褚道士瞧都不瞧张修己曹云子一眼,那不干他一丁点事。坏笑坏笑地秉着剑,走近小桓征。
此时小桓征正在运功。
练功之人,运功之时,大忌外人外物相扰。故修炼者都是找僻静或安全场所,以防被扰至走火入魔。
张修己狠狠地瞪着褚道士。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该死的东西。
褚道士哪里理他。见小桓征不动,便把剑收了。心想,你一个毛孩子,只要不像白天那样跑,抓住你了就能整你个死翘翘。
褚道士伸手去抓小桓征的手臂。
张修己道:“克儿。快看准他外关**,抓住他的手。拇指与他外关**相接,运气自少商而至云门,彼之内力即入你身,贮于云门膻中等诸**。”
桓征疾速出手,抓住褚道士的手背,大拇指着住他手背的外关**,果然有一股内力从少商**进入自己手臂,直至云门**。
褚道士惊怕地想要抽身,却被紧紧吸住。满脸直至全身抽搐,只听他发出微弱的声音:“你,你不是人,你是小妖魔。你是小妖……”最后发声的气力都没了。
桓征只觉着刚开始来的强劲,冲的心惊,一小会就渐渐虚无缥缈了。见褚道士渐渐萎靡倒地,便松开了手。
毕竟褚道士太一般的角色,内功实力尚浅。刚好给初修的小桓征打打牙祭。桓征继续运气通筋脉,把那点小菜消化。
曹云子便知道了,师兄传给克儿的是昆仑无上心法,‘北冥聚气神功’。此次过来,确是那孩儿的福气啊。北冥神功,不是谁都能练就的。天意。
又听张修己道,“外边还有谁?进来。”
张修己知道,肯定不是刘骋怀或郝自通。
就见刘昊脸色苍白,怯怯地进来。满目惊慌和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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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桓冲归去后,商量一番,见势不妙,连忙找船。水军大船都沿江上游,接应北伐战事。余下两只,维修待命。在建康实在出不了船。便带十数名亲兵,策马东行,去到海边港口,找渔家借船。真赶不上时候。渔船要不出海,要不整修。桓冲急火。也急不出办法。傍晚才有船归来。桓冲要船,说找蓬莱岛。渔夫道:“夜里出海定是找不着方向,莫说找蓬莱岛,一夜之后,你自身都要让人找。待明日天亮吧。我来导船。”桓冲无计,只有作罢听从。次日,天微亮,桓冲便拉着渔夫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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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与褚明同卧,听褚明说要教训教训那小子,便跟出来看看,也想阻止师弟不要太过分了。张修己并未想为难刘昊。他见这男儿,也是耳聪目明,便是拜错了师,入错了门。想几十年前的五斗米教,也是救死扶伤,惩奸除恶;不想到今时今日,行事光明不得,磊落不再。
张修己对刘昊说道:“你把那厮带下去,当什么都没看到。若想重新做人,他日自可来找我。”
刘昊便把烂泥般的褚道士背了出去。
第二日清晨。五斗米教众聚集吃早饭。刘昊扶着软绵绵的褚道士出来。褚道士内力尽耗,面无血色,有气无力。
五斗米教师兄弟开玩笑道:“褚明师弟,你这是怎的?水土不服,还是昨晚梦见狐仙了?”
褚明微微道:“小妖,他是小妖……”
刘昊推他,示意他先吃饭,别多说话费神。
师兄弟都兴致勃勃地起哄:“真有狐妖啊?是个什么样子?真会吸人精气?”
此时周大同问道:“什么小妖?”
褚明颤抖手指往蓬莱阁直指。周大同便不理他,方才自己还从那边过来,没有奇怪。此时师父和师叔都在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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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刘骋怀,郝自通。一早便不约而同去问张修己要东西。夜长梦多。昨夜就一宿未眠。两人虽师出同门,却心照不宣。郝自通乔装残疾来到蓬莱岛,就是为了独得‘五斗米神功’秘笈和‘八荒’。
他通知掌教过来,表面是为五斗米教献功,暗地里却计算着怎么把刘骋怀干掉在外,自己率众回去,报与师兄弟,掌教被惨杀,传位与我。
不管两人怎么算计,要先拿到秘笈与宝刀,便是一条心的。
“张前辈,我等来向张前辈请教,昨日之事。”
张修己道:“早与你们说了,五斗米功并非好东西。”
听言他人道自己的宝物不是好东西,谁都不乐意。郝自通怒道道:“好不好东西,你还与我便是。”
“好言相劝,那确是不利己的功夫,又何必呢?”
刘骋怀道:“本派五斗米神功,诀要就在先伤己,再伤敌。历代下来,没有不是。”
曹云子管不得他们争论,看着桓征道:“能否先把那娃儿放了,别与官家有瓜葛。”
“说不说在他,”郝自通指着张修己道,“放不放人在我。”
“要不要命在你,”张修己看着郝自通,哈哈大笑,“杀不杀你在我。”
破虚证道sodu郝自通等着眼珠,发狠出掌打在张修己胸口,道:“死到临头,还自以为是。”
“师弟,你……”刘骋怀道,“别冲动。”
刘骋怀是不如郝自通狠毒。
张修己喷出一口血,仍笑道:“你的五斗米功,还没练到家呢。”
郝自通再要出手,刘骋怀挡下。“师弟,够了。你杀了他就能拿到秘笈吗?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