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长公主。”“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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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义侯府虽是新置府邸,远不如大司马府奢华。侍卫皆是蜀地一同过来的亲信,李势已不像先前当皇帝时的专横,进出都不起架势,归义侯府上下都是昝氏说了算。江山已失,李势连男人都不再是。沉默寡言,毫无生趣,坐吃等死。
看到小桓征来了,李势才能缓和紧绷的脸。“我的成汉小乖乖。”一把抱起外甥,一个劲的痒痒玩闹,像个孩子。
“大舅。”
突然听见孩子叫自己,李势愣了。自己没有孩儿,在蜀国时候也没功夫接触小孩儿,说实话,他早就视桓征如己出,即便心中有恨孩子的父亲。孩子终不得开口,亦喜亦愁,喜的是不称国敌为父,愁的是多好的一个孩儿居然哑疾。愁大过于喜。此时自是不胜欣喜。
“汉儿,你会说话啦?你会叫舅舅啦。再叫一声。快,再叫一声!”
“大舅。”
李势抱着桓征风跑着去了花园。
昝氏道:“宛如。你看,汉儿是你兄长唯一的乐趣。哎,要是我们有个孩儿,该多好啊。”又自怨自艾“也一样的,一样,汉儿也就是我们的孩儿。”
李娫道:“兄长嫂嫂把汉儿当己出,是汉儿的福气。”
“汉儿也是我们老来的福气。往后,你要经常带他过来啊。”
“汉儿更把这里当自己家呢。”
“那甚好。”
“今日听他五叔说,无名道士怀疑汉儿不语,是有人下毒手导致的。该不会是青城派的人吧。”
昝氏脸色微变。拉着李娫的手缓缓道:“当年从蜀地过来,你诞下汉儿。我等都高兴啊。特别是你兄长。你过来他就接着孩子,舍不得放手。他一个男人,哪晓得哄孩子,孩子抱着不舒服,他定是哭的,孩子一哭,你兄长便会挠他的胳肢窝,让孩儿笑,胳肢窝挠不笑了,他便在孩儿周身找笑点。”
“真是难为皇兄了。”
“他是个糊涂老儿。就是这样,才害的汉儿不语的。宛如,若是汉儿终身不语,我将开不得口,自责在心;但汉儿现在好了,希望你别怪罪你的兄长和我。”
“宛如不敢。”李娫一脸不明白。
昝氏内疚道:“人的笑点,多为哑**。我有次见你兄长拍得汉儿笑不出声,我便责备他了。后来汉儿果真不语,当时有御医照看,我便宽心些,可……幸好汉儿吉人自有天相。”
昝氏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李娫早为人母,心地已成熟,劝慰道:“既然我们汉儿好了,就不再提及了。”
两人携手走至花园前,见李势追着小桓征玩,难得见他开怀,甚是舒心。
李势教小桓征讲成都话。小桓征更为欢喜,一刻都不肯消停,夜间还要和大舅一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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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小桓征推醒李势。小声道:
“大舅,大舅,屋顶上有人走动呢。”
“汉儿乖乖,没有人的。快快睡觉。”李势拉着小桓征的小脑袋放在自己手臂。
屋顶确是有高手夜行。李势自然没听出来。小桓征任督二脉已通,身上蓄有一个甲子内力,已属罕见,等同一等一高手的耳目,即便身有内伤,十丈以内特殊动静都是听得出。
小桓征见大舅不理,便叫道:“屋顶是谁?”
屋顶人听露了行迹,便揭瓦而下,杀人灭口先。
李势听瓦碎声音,惊觉起身道:“谁?”
入室人听李势声音,朝外轻道:“大哥。李势狗贼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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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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