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桓伊进来。早闻声还诧异,但见小桓征,甚是欣喜。问道:“小鬼头,你怎在这?我还寻思怎去长安带你呢。”
“恩。将军叔叔。我舅母带我回家了呢。”小桓征见桓伊更是欢跃。
桓英叫一声‘爹’,桓伊走近,抚着桓英辫发。
“你找到家人了?”
桓征点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桓英做鬼脸。桓英破涕为笑。
“找到就好。以后就不能乱跑了。”
“汉儿……”
桓征听舅母叫自己,便道:“我舅母叫我呢,我回去了。再见。”
说完,便一蹦一跳出去。突然回头,举着长笛道:“将军叔叔,这长笛送与我了,好不好。”
桓伊笑道:“就送与你吧。”
“谢谢将军叔叔。后会有期黄莺儿。”
桓伊也松一口气。长安可以不去了。又叹一口气。此番,失一个钟爱的人,得一个可爱女儿。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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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张为抢了秦军帅旗,回头找大虫和师父不见,心也燎急。尽是兵荒马乱的,找半圈不见,便一气坐在一匹死马上,扯着嗓子喊:“师父。师父……”哪有人应,他不知道小桓征让桓伊带走了。
听西南方向有虎啸,弃了手中帅旗,张为又巡声而去。
追了一月余大虫,终于逮到。还是不见师父,便又骑着大虫回梁州。梁州新刺史下令拿人,张为不从,闹得梁州城一片狼藉,人心惶惶。张为又往城北郊的晋军驻守兵营窜去,只为找师父。
兵营又是大乱。张为见人便问:“我师父呢?我师父在哪?”
此时,秦军的探子立即将晋军军情报道王猛。王猛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
王猛即刻率将组兵,渡江南攻。晋军受扰,军心已乱,还击无力,哪经得住王猛四十万大军。梁州难保,急书请求援军,却已经来不及。梁州被王猛挥军披靡,三天攻破。苻坚也带精兵南下,乘胜追击。
此时益州参军领兵袁乔已故。由刺史周抚带兵前往梁州支援。难为周抚将御不及。梁州大势已去,周抚被擒。降秦。
益州也便归秦。蜀地六大族姓,归附秦国氐族,依旧达官的达官,贵人的贵人。
昝氏一家出猛将,皆被封为将军。昝氏向李兰求情,一一婉拒。
苻坚亲自进成都,拜访昝府,拜见舅母。
礼周后。苻坚道:“此番得顺利攻回益州,多有舅母,以及昝家将军所助。”
昝氏道:“并非。昝家并未出力。”
苻坚扫视昝府上下,客气道:“昝府众将军未出力与晋军,便是对我秦国最大的相助啊。”
“我昝家以前蒙得军权,尚可带兵,保家卫国。如今,亡国之奴,只为苟且活命,不有作为了。”
苻坚不知道,如此奉捧,昝氏根本不受用。昝氏见苻他眼珠子滑碌碌地盯自己身后的李娫,便心中暗道:“此君也难成就天下一统啊!”
话说李娫是听言小桓征走丢,心急如焚,由桓冲等几名亲兵,乔装随从护送,从建康赶来成都。
昝氏拉着李娫手出来,站在苻坚前道:“陛下。虽然你是九五之尊,但眼前这位,便是你母亲的亲妹妹李娫。也算长你一辈。礼见十四姨,也不为过吧。”
这便是给苻坚提个醒。
“十四姨。”苻坚抱拳见礼,心中却道:可惜,可惜了。便转了话题问昝氏:“听母后说起,舅母曾是江湖中人?拜师峨眉派?”
昝氏点头:“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峨眉险秀,闻名天下。能将峨眉名头带知天下,想是峨眉弟子满天下吧。”
“不瞒陛下,整个蜀汉武林,除非西域昆仑和天师教,皆是峨眉,或峨眉枝下。”
“舅母在私底下,可叫寡人小名,像我母亲般,亲切。”苻坚笑道:“如若峨眉,也如同汉时的太平道黄巾军,可是祸事不小。”
昝氏听出端倪,笑道:“峨眉弟子,多是自愿出家修行,与世无争。怎与太平教相提并论。陛下说笑了吧。”
苻坚倒真是豪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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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江湖武林初见混乱,皆为‘八荒’。除了张修己,没有人知道‘八荒’在岈山峰顶洞。而江湖黑白道,尽是相互揣测,闻风便至,大动干戈。
岈山的五斗米教,于蓬莱岛,便元气大伤。刘骋怀从鹤鸣山归至岈山,想是得八荒无望,精神失常,患失心疯。同辈师兄弟,议易掌教之事,多起内讧。
鹤鸣 三国铩sodu山依然受扰,波及云锦山,峨眉山。最为峨眉山,江湖传言,峨眉逞着在江湖枝叶繁多,在蜀汉有一定地位,‘八荒’最有可能让怀安老道夺去。峨眉好一处清修之地,便时不时来不速之客,闹不得安宁。峨眉山下无辜百姓猎户不免也受苦头。青城、云顶、点易、黄陵、青牛五派说是来援助峨眉,不乏也有二心。
苻坚拿下蜀地,亲自到成都目的,不在昝府。而是路经,前去峨眉山。为防汉兵埋伏,秦军十里开道,兴师动众。
昝氏知道苻坚排兵往峨眉去,便安排亲信,水路送李娫呣子归建康,自己策马赶往峨眉山。
昝氏拜见师尊怀安真人,说明来由。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