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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二少爷为什么特别爱石头?"

影倩与冷风此刻正依偎在爱丑园小湖畔谈情说爱。

"又喊我二少爷?"冷风轻捏了一下影倩吹弹可破的粉腮。

"好痛!"影倩撤娇地向冷风索取安慰。

"再喊我一次。"冷风坚持。

影倩吸着嘴不说话。

"真不愿意?"冷风眼中忍不住笑意。

"风……"影倩非常小声地说。

"我听不见。"

"风!"她赌气大声喊着。

"什么事?"冷风如今春风得意的表情,很难与过去­阴­沉的他联想在一起。

"你……"影倩真是被他打败了,她翻翻白眼咬着牙问道:"我问你为何喜欢石头?"

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未曾深思过。沉吟许久,直到影倩几乎都要放弃时,他才缓缓开口,"真要找个理由,该是我爱石虽无言却沉稳笃定。"

无言的沉稳,不就是他吗?影倩在心里默默想着。虽然沉默寡言,却给了她一生的承诺。以往的她总是惶惶不定地在追求什么,他就如同磐石般让她从此找到了安心。

果真是"人如其石"!她情不自禁地笑出声。

"好啊,跟你说正经的,你还笑我!"冷风黝黑的脸微微红着,故意恐吓她作势要呵她痒。

影倩娇笑着闪躲他的呵痒,两人的笑声一高一低的飘出了小湖畔,园中忙碌的人都停下工作侧耳倾听,不敢相信园中主人也有开怀的一天。

"告诉我,为什么笑?"冷风总算重新将她抱在怀中。

"因为……"影倩的大眼骨碌碌一转,"你跟石头简直如出一辙呀!"

"好啊,说我是块丑石!"冷风故意板起脸怒视着她。

影倩才不会让他的臭脸吓着,她早就明白他只是虚有其表--呃,不对还是该说会叫的狗不会咬人?她偷瞄了他一眼,如果让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可能就真的会咬过来了,呵呵!

"才不是呢!"她理直气壮地回道。

"那就说清楚,不然就小小惩罚一下。"冷风将她一把搂在怀中,轻轻啃着她的耳后。

影倩被他惹得发痒,羞得耳根也红了,扭身想要摆脱他的怀抱,冷风却忍不住低声申吟,"你别动了。"

他迟早会被这个小丫头整死!成天让他心猿意马的。要不是看她是孩子心­性­,他真忍不住要娶她进门。

听冷风的口气似乎真的很难受,影倩难免觉得奇怪。不过是赖在他身上而已嘛!不过她还是乖乖听话不再乱动。

她在冷风怀中旋身,脸颊贴在冷风厚实的胸膛上,找到舒适的位子后才开口,"你知不知道,石头虽然不引人注意,可是它的存在却令人安心。而且……我觉得石头……其实挺耐看的!"

听了她的话,冷风觉得自己醺然欲醉,醉在她如醇酒的话语中。

"你这个鬼灵­精­!"他忍不住低头,将­唇­覆在那张吐露如此甜蜜话语的­唇­上。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冷风才舍不得地结束这一吻,手指仍旧在她粉­嫩­如花的­唇­瓣上流连。"如果我是石头,那你是什么?

影倩被他吻得眼波迷蒙,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好一会儿才慢慢转动思绪。如果他是石头,她是……她恰巧瞥到湖畔石边迎风飘荡的杨柳。

"我是杨柳,可以整日陪在湖石旁边。"她吐气如兰。

"杨柳吗?"冷风的眼眸深邃,让她只能陷溺无可自拔。

影倩点头。

"可先前有人画了一幅'萱石图',说我是石来她是萱花。"冷风脸颊亲昵地磨蹭着她。

想到自己先前露骨的举动,影倩羞红了脸。她将脸埋在他怀中,不依道:"不管啦!人家想当杨柳,终年青青吹拂在湖石上。"

如果他敢笑她,她一定不理他了。

"杨柳青青……"冷风再次迷醉了。"你说得这么好,我有礼物要送你。"

"礼物?是什么?"影倩好奇心大起,显露出她的天真顽皮。

"当然是石头呀。"冷风故意淡淡地说。

"石头?"影倩语调拉长,觉得好失望。

"没错。你不喜欢?"他故意摆出受伤的表情。

"才不是!"影倩赶紧否认,心虚地再问:"那……石头呢?"

"在这里。"冷风隐忍着笑意,将自己暗自留意,好不容易才获得的白玉坠子放在掌心上。

"是白玉坠!"影倩轻呼着,好生欢喜地拿起坠子,白玉在日光照­射­下,闪着晶莹的光泽。

"风……"影倩抬眼,双眼盛满了喜悦与感动。

"把石头挂在胸前,让你时时刻刻都想着我。"冷风拿起影倩手中的坠子,为她戴上。

"我好喜欢!"影倩喃喃地说。

冷风疼爱地看着她,俯身欲吻怀中佳人时,一阵轻笑声传来。

"原来两人躲在这里谈情说爱呀!"说话的是巧笑倩兮的嫣然。

影倩立刻由冷风身上弹跳起来。真羞死人了!

***

入秋了,山庄里飘荡着秋桂的芬芳。

白日光影也不若仲夏的刺眼夺目,冷月山庄沐浴在秋日暗金日光下,整个山庄显得一片徐缓柔和。

落叶缤纷,树木都在准备休息过冬,储备明年春季灿烂。

冷傲与冷风雨兄弟,踩着落叶散步园中。

"二弟,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成亲的打算?"冷傲语气淡然地问,仿佛这只是寻常事情。

冷风未料大哥有此一问,黝黑的脸孔微微哂然,他心想趁此时告诉大哥他心中打算也好。"大哥,我想年底之前将倩儿娶进门。"

冷傲见冷风一脸笃定,想着事情果然如娇妻所料;不过他还是有些话必须提醒冷傲,"大哥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有些话我必须说在前头。"他顿了一下续道:"我看过影倩为嫣然所画的仕女图,如此­精­湛的笔墨功夫,恐非寻常人家女儿所能。"

冷风听了一愣,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却总不令自己深入思索,是怕……留不住这份幸福吧。

此刻大哥的提醒,令他不得不面对。

他对冷傲说:"不论影倩是孤儿是千金,我都娶定她了。"

他目光平稳清澈地与冷傲对视,两双相似的眼眸中交流着了解与坦然。

冷傲此时全然了解冷风用情之真、之深。

日光轻轻洒落冷风脸庞,冷傲这才发现,过去始终冰冷难以亲近的冷风眼中竟也弥漫一片温柔。

冷傲问出心中的牵挂后,就离开了爱丑园。

秋风萧瑟,此时冷风满脑皆是刚才与大哥的对话,大哥好意的提醒他明白。

无论如何今生他只要倩儿一个。为免夜长梦多,他决定立刻找倩儿问个明白,究竟她隐瞒了什么秘密。

他心神不宁地到待月居找影倩,却不见她人影。难道她会在三弟那儿?冷风突然起疑。为了不让自己胡乱猜疑,他快步踏入百花水榭。

"二少爷。"有个婢女款款向他请安,应该是倩儿吧。

"嗯。"冷风淡淡应了一声,随即问道:"冷遥在哪里?"

"二少爷在花房。"

"我自己去找他。"语毕,他转身快步朝冷遥的花房走去,他知道三弟一向喜欢拈花惹草的。

还没走近,他已经听到影倩熟悉的笑声。心一痛,他沉着脸走进花房,只见

"冷遥哥,你好厉害,怎么秋天了还看得到牡丹?"

"这是骗来的。"冷遥神秘地说。

"骗?怎么骗?"影倩的好奇心全被勾出来了,水眸闪闪地望着冷遥。

"为牡丹造这个家,它们自会朵朵绽放。"

"为什么?"

"你瞧我这里有什么特殊之处?"

影倩歪着头打量周遭,模样好不俏皮。"是很奇怪,这些花都放在竹木上,四周还有小水道,水道上流动的水热腾腾的……啊,我知道了!冷遥哥,你是不是利用这些热水骗牡丹花,让它们以为现在还是开花时节?"

冷遥笑着点了点影倩的鼻尖,"你很聪明。"

影倩有些得意,淘气地说:"冷遥哥,你能发明此种方法真是天才!"

"我哪有这么厉害,这些是由古书上学来的。"冷遥摇头。

"有这种书?我怎么从没看过?"

"那当然,你在二哥那儿只看得到情书。"冷遥糗着她。

"冷遥哥!"影倩俏脸泛着红晕。

这场景令冷风冷了心肠,原本才由影倩那儿得到的承诺与信赖,顿时不敌长久以来的心魔。他是如此害怕影倩会情不自禁为冷遥吸引,兴匆匆要向影倩求亲的他,顿时忘了自己来意。

"你们打情骂俏还真是有趣!"他冷冷地出言讽刺。

"二哥!"

"风!"

影倩与冷遥同时惊讶地转过身来。

影倩看到他自是满心欢喜,跑上前告诉他:"风,你来看冷遥哥的杰作,他好厉害……"

"我没时间看你们嘻笑玩耍!"冷风心灰意冷下甩开影倩的手,掉头就走。

影倩不懂为何冷风说变就变,温柔体贴转眼就变为冷淡无情,愣愣地望着他疾步而去的背影,水气袭上双眼。

"影儿,二哥原本就是个怪人,你别理他。"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影倩喃喃自语。

"别哭,我找机会帮你出气!"冷遥拍着影倩的背安慰着,他最舍不得女孩掉眼泪。

冷遥的安慰,却让影倩更觉自己委屈,趴在他胸前嚎啕大哭。

***

书房并未合上门,冷风轻咳一声表明自己到来。昨日他对影倩发脾气后,自己也觉得理亏,影倩与他有了承诺他不该怀疑她的。

他局促不安地想向影倩解释,更重要的是,他要告诉倩儿自己娶她的决心,他相信一向对他柔顺甜美的她,会再度开放她的体贴柔情,与他尽释前嫌。

他踏进门,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倩儿?"

影倩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专心作画,神­色­一派冷漠。

冷风被她的冷淡所恼,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忍不出怒火出声道:"倩儿,我有话要问你。"

"我在画图,没空与二少爷说话。"影倩冷冷回答。

向来是他冷淡倨傲拒人千里之外,倩儿则总以灿烂开朗的笑容亲近他,他习惯了影倩的主动积极,对她此时的刻意视而不见感到自尊受伤。

他排斥与人亲近,但在情爱世界里却强取豪夺,他要倩儿全部的热情和专注,就连她对绘画的热情都惹他不悦。

难道昨晚他辗转反侧,倩儿却无动于衷?他的全心投入在她眼里难道不如一张纸一枝笔?

冷风一怒,上前扯开影倩端放在桌案的纸幅。影倩未料他的举动,笔尖饱满的墨汁沾染在画纸上,宣告她的努力化为乌有。

影倩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秋桂图,生气地质问冷风,"你凭什么把我好好的画给毁了?"

冷风倨傲的个­性­哪里咽得下影倩的斥喝,他冷冰冰地说:"凭我高兴!"

影倩黑亮的眼中闪着怒火,她就是气极昨日他不分青红皂白对她冷言冷语,所以今天刻意对他不理不睬。昨晚泪湿枕巾时,她就决定除非他向她道歉认错,不然这次她不会轻易妥协。

两人怒目相视,影倩对他失望极了。原以为他会改掉这样反覆无常的­性­子……她转身欲走。

影倩气势凌人的态度更加刺激了冷风,他紧紧攫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我没准你走!"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忍着痛,影倩挑眉反问。

"我是你二少爷。"冷风怒极之下,不假思索地答。

"对!我忘了你是尊贵的二少爷!"影倩气他的不可理喻,也气他纡尊降贵的口气,出口讥讽。"你!"

两双互不闪让、怒气十足的眼对望,空气中弥漫着火爆气氛。

"我问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冷风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影倩­干­脆不看他。

"你真叫边影倩?真是出身贫寒?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私不敢说?"影倩的冷淡刺激了冷风,他无法忍受她的厌恶。

他也不想口气如此恶劣,但他受不了自己的真心被如此轻忽,本能地说出违反自己心意的问话。

影倩听了他的话,脸上血­色­尽失,白着一张脸问:"你在胡说什么?"

冷风见她苍白的模样,忍不住冷笑,"你心虚了?"

"你究竟要怎样?"影倩不若方才的气愤,转为惊慌不安。

我要听你亲口说出自己的身世,我要你允诺做我的妻以我为天,陪在我身边生一世!冷风心里呐喊着。

但被影倩的神态冷了心肠,他执拗地不愿说出真心话刻意武装自己的骄傲。"你一定不晓得我原还眼巴巴地想娶你为妻吧?"

影倩听了更是惶然失措。他是什么意思?"原要"娶她为妻,是指他此刻已经不要她、不想娶她、不想和她一生一世?

她满心质疑地望着他冷凝的面容,那样的无情平淡,好像对她完全不在意……

她早认定了他,也想过要与他共效李清照夫妻一辈子快活,但他……

"我有答应嫁给你吗?"她只想将伤害还诸予他。

原来如此。冷风点头。

迎上他眼底的寒冰,影倩心口阵阵作疼,她不假思索地扯下颈间那日他小心为她挂上的白玉坠,"这个玉坠子我也不要了,以后我们各不相­干­!"

她气愤地将玉坠子扔到他脚边,狠狠瞪着他。

冷风看着脚边的玉坠子,那清脆着地的声音在他心口割上长长一道伤口。他不管那痛彻心扉的感受,仍旧面无表情地说:"很好,你也不必告诉我你是谁了,我不想知道。"

然后,他转头就走。

泪,瞬间溢满了眼眶。

她的。

他的。

玉坠少了她的体温,冰凉的遗留在原地。

***

冷月山庄难得有贵客临门。

这日的贵宾由冷傲下帖邀请,帖子上指明邀请的对象是:辞官修养杭州的知名画家李在与名震天下的宫廷画师边文进。

冷傲虽为一介商人,但对诗词书画多少有些涉猎,也结交了许多风雅人士。只是他虽交游广阔却极少宴客酬宾,只经常规身于他所经营之各地盐行。

也因此,冷月山庄一向少有宾客上门。收到请帖的李在与边文进当然大感惊异,但风闻爱丑园之收藏丰富、美景如画,两人也就欣然接受。

本日访客由冷家三兄弟招待,可说是前所未有的隆重。

冷傲纵横商场十余年,自然神情自若与宾客谈笑风生;他的两位弟弟却安静在旁,只尽责带领贵宾浏览爱丑园景致。

因为入秋,满园隐不住萧瑟之意,此刻的确不是游园的最佳时机。

"已是近午时分,不如李大人与边大人留在府内用餐如何?"冷傲亲切地询问。

盛意难却,李在与边文进自然接受冷傲的邀请。众人在待月居主厅用餐,餐点­精­致丰盛自是不在话下。

"李大人、边大人,嫣然久仰两位大师风范,今天真是难得能目睹大师风采。"席间唯一的女眷嫣然尽实地扮演女主人的角­色­。

"庄主夫人太客气了。"当代画师边文进谦虚地答道。他看来虽文质彬彬,但神情中似乎有掩不去的疲倦和落寞。

"没错,我俩久仰冷风公子江南第一才子的称号,今日亲见爱丑园,果真是人间胜境。多谢冷公子慷慨相邀。"李在也不愧当官多年,场面话说得得体顺耳。

"多谢两位大人称赞,冷风愧不敢当。"冷风虽然一向淡漠,但基本的礼数仍旧明白。

"内人十分喜爱舞文弄墨,前阵子聘了位习画师专心学画,她这位老师笔下处处是边大人的风格,嫣然托边大人的福也算小有长进。"冷傲开口说道。

竟然有人能尽得文进真传,莫非是文进弟子?李在很自然地这样想。

与边文进对望一眼,李在好奇地开口,"不知这位画师尊姓大名?

嫣然笑意盈盈,"说来也巧,我这位老师与边大师同姓。要不是她是个姑娘家,我定会以为她跟边大人学过字画。"

"姑娘家?"李在讶异地开口。

听大哥大嫂提起影倩,冷风心口一阵抽痛。

若非思绪纷杂,他一定会怀疑,何以大哥突然打破低调行事作风邀请外人夹访参观。

他突然隐隐感到不安,似乎将有大事发生……

边文进与李在对望一眼,两人心有灵犀大声问着:"请问这位姑娘是何姓名?"

嫣然也不顾两人神情有异,依旧微笑地说:"我这位老师姓边,闺名影倩。"

"倩儿!"

"世侄女!"

两位长者同时惊呼,只见边文进神­色­激动地对嫣然说:"不知能否请边影倩姑娘出来一见?"

此话说完,全场一阵安静,气氛紧绷。

始终沉默寡言、满脸无聊的冷遥也察觉到不寻常处,俊美的脸庞立时一亮,准备看好戏了!111

影倩回到京城边府已有一年。

又是秋季。影倩独坐在边府中小亭,喟然想道。

此时的冷月山庄,该已是处处落叶缤纷吧。南方毕竟与北方不同,秋日纵使萧索还带着一股幽柔的缠绵之意,此刻她身处的京城宅院,便摆脱不去那股怅然凄凉之冷土息。

今晨难得秋光乍现,她来到小亭中独坐。由于天候转冷,偌大的院落少了来往忙事的婢仆,只有她一人而已。

她习惯­性­地伸手碰触胸前的白玉坠,抬头凝望被宅院框隔出的方形天空,只有灰沉沉的一片,连只飞鸟都不见。

一年来,她已习惯在边府里凝睇南边的方向,因之此刻她的视线仍停留在南方天空不知名的深处。

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信,已经寄出多时。

看来,终究盼不到那人。

去年此时冷月山庄闹烘烘地,因为寻找她多时的父亲终于找到了她。她的秘密揭穿得太急太快,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老父就己出现眼前。

她忘不了爹第一眼看到她时老泪盈眶的模样,原来她终究是爹的骨­肉­呵……

再接下来,全都是慌乱的场景,就连此时回想也让她头晕转向。

来不及说再见,她就已经随爹离开山庄,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来不及捕捉那双她最在意的冷淡黑眸,来不及告诉他所有的前因后果,就此音讯全无。

是她斩断了那眼里曾有的情丝。

爹急着带她回家见娘,她没想到任­性­离家一场,倦鸟归巢之时爹娘都巳白了鬓发,这个发现令她哭了好几夜。

杭州京城一趟,千山万水,任­性­的小女孩一夜长大了。

往日的嬉笑爱闹天真烂漫,全都隐在自责的眼眸中。

她变得安静,终日若有所思。从前整天爱画,如今仍旧嗜画如痴但话少了,飞扬的笑语少了,连纸上的­色­彩也淡了。

她开始看词,特别钟爱李清照的词,在其中寻找相同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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