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搀扶着小虎一起战斗,小胖手中的工兵铲舞得呼呼生风,一铲子磕开了一个缅甸兵手中的李恩菲尔德步枪,小虎趁机一刺刀过去捅了个透心凉。
砰——近战中,有一个缅甸兵打不过我们就掏手枪开枪,一枪打穿了一个弟兄的脑袋。我趁着他未转身,手中的工兵铲敲中他的脑门,头颅骨凹了进去,脑袋爆裂开来,一道血箭喷在我身上。
马三驴儿杀的最狠,那些缅甸兵都不敢靠近他,但凡跟他交手的缅甸兵,命根子都被他敲烂,然后躺在地上惨叫等着被其他人刺死。刀马旦和老谢背靠背,刀马旦手中的工兵铲一突一个准,老谢刺刀随后跟上,合伙弄死了不少缅甸兵。我干翻一个缅甸兵后,抱着轻机枪朝冲上来的缅甸兵突突。
哒哒——他们像麦子一样被我撂倒在地上。我抱着轻机枪蹲了下来,因为我看见对方的机枪手已经注意到我了。呲——“啊呀!”一个缅甸兵用刺刀扎入了我的小腿。我拿起旁边的工兵铲,由下往上一挑,搞掉他的命根子。
“啊啊!”缅甸兵捂着流血的下体躺在地上,我把机枪向着他开火,哒哒——身子被打成了蜂窝。刀马旦来到我身边,用白色的纱布帮我把伤口包扎起来,我用工兵铲支撑着身子站起来。
小虎失去了一条腿,重心不稳,他后背被一个缅甸兵砸了一下,随后又一个缅甸兵一刺刀刺入他的脖子处。“虎子!”小胖用工兵铲箍住那个刺死小虎的缅甸兵,死死的箍住他。我从那死去的缅甸兵手中拿起手枪,对着那个敲倒小虎的缅甸兵脑袋就是一枪。
赵刚此时负伤肉搏,那几个解放军战士已经相继战死了。我要过去帮他,我答应过袁小曼要把赵刚活着带回去。我们逐渐重新占据了第一战壕,弟兄们捡起武器射击着战壕外的缅甸兵。赵刚反手一铲砸烂了缅甸兵半个脑袋,不过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我过去扶着他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可不是吃素的!”赵刚强忍着疼痛道。
我忽然往前跌了一步,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赵刚的胸口中了一枪,刚才,他推开了我,一个没死透的缅甸兵手持李恩菲尔德步枪,我手中的工兵铲飞了过去砸中了那个缅甸兵的脑袋,我不解气,对着他的脑袋又砸多了两下。
两个弟兄扶着赵刚,正给他往伤口止血,无奈这伤口实在太大了,纱布根本无法给止血,鲜血哗啦啦的流出来,我赶紧过去用纱布死死按住伤口,可是伤口却仍旧在流血。“刘……刘团长!”
“你不能死,我答应过袁小曼不能让你死的!”我死死的按住伤口,可是仍血流不止。“告诉……小曼……我……只有……下辈子……再……娶她了……你,照顾她!”
我看着他死去,他的不甘的睁着眼睛,但是却没有了呼吸,我伸手过去帮他闭上了双眼。
轰——炮弹呼啸向战壕飞来,我趴在泥土上,耳边传来连绵不绝的爆炸声,我感受到整个大地都在颤抖,这次的炮击比前几次更加的猛烈,缅甸军的进攻一次次被我们打退,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他们在用火炮报复我们。
硝烟散去,我甩掉头上的泥土,我看了看周围,弟兄们都还活着,只是也有人死去,小胖歪着脑袋,脖子被锋利的弹片割断,我看到了泥土中出现了一只手,我急忙过去把它拉出来,却发现是一只断手。
“我……我的手!”豆丁的手被炸断了,他紧咬着牙没有惨叫,更加没有哭泣。老谢正在帮他包扎着伤口。
炮击过后,我们仍旧顽强的抵抗着缅甸军的进攻,我们不会认输,我们哪怕战胜至最后一人我们也要战斗下去,在炮火的威胁下我们打退缅甸政府军的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我们一次又一次把缅甸政府军从战壕里赶了出去。我们被炮弹炸过,被手榴弹炸过,被机枪扫过。可是我们仍旧占据着阵地。第一团伤亡过半,我这个做团长真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看着跟自己并肩战斗的弟兄一个个离自己而去,每死一个弟兄我的心就像被千刀万剐一般的痛。
夜色逐渐暗淡了下来,缅甸政府军终于退了下去,我瘫坐在战壕里,我已经精神麻木了,弟兄们都精神麻木了。“妈的,没烟了!”老谢摸遍了口袋没有发现烟。
李忧愁的左胸受了伤,一圈白色的纱布包着半个肩膀。赵昌洪的脑袋也被纱布绑着,隐约还能看见血迹。“我们只剩下一百五十个弟兄了!”马三驴儿统计了一下人数说道。
“妈的,妈的,妈的!”我狠狠的踹着一块石头,我把全部的愤怒都发泄到这块石头上,“为什么!为什么!”
“缅甸人下手真是狠!”
我们战斗了一天,我们都心身疲惫了,我们的脸被硝烟熏的黑漆漆的,大家精神萎靡的坐在战壕里,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我不知道战斗什么时候会结束?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我们全都战死!
“在想什么呢?”我问坐在旁边的刘大麻子道。
“二丫呗,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我!”
赵昌洪从怀中掏出了自己未婚妻的照片,几乎看到入迷了,“这女的还挺漂亮啊?你妻子是吧?”李忧愁出声问道。
“嗯!”赵昌洪那包着纱布的脑袋使劲的点了点,“还没娶过门的未婚妻,等回到了台湾,我就马上娶她过门!”
“我想家了,我的哥哥,我的父母!”被炸断了手未曾流泪的豆丁,此刻却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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