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让狄亚里斯停车,然后自己坐到驾驶位上。
文宣的车技很好,但是他本人并不怎么喜欢开车。看样子,应该发生大事了。
果然,文宣一上来就来了一个原地三点挑头,刚从海滩回来的我们马上又向着海滩驶去。
安然和我坐在后排,被这么一甩很不乐意:“文宣你打算干什么?”
“去山的另一边。”文宣耸了耸肩,然后又是那种标准的流氓式的轻浮笑容,“同志们,做好准备,我们要翻山越岭了啊,一坐长途就晕车的某人把药吃了,我们不打算停车。”
他说的是我。不过我最近经常在各地之间往返,身体已经比之前要适应很多了。
我听得出,文宣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在紧张。
安然沉默了。她的表情暗示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一定是某种棘手的情况。
狄亚里斯从座位底下掏出一叠黑色的衣服递给安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飞刀,对着窗外的夕阳查看刀刃,结果反射过来的光直射在我的眼睛上。
为了不被那只金毛犬的飞刀闪瞎,我果断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我听到安然说:“狄亚里斯,你要是敢转过来我就把你手里的那把刀Сhā到你的眼睛上。”
然后就是文宣的口哨声:“上福利喽~”
再然后……就是狄亚里斯的吼声:“死蚊子你给我看路!安然的身体你早看遍了吧!”
我听到“嗵”的一声,然后安然阴森森的说了一句:“你再吱一声我就当着你的面把刘紫墨的处毁了。”
哎?为什么扯到我身上啊!安然雅蠛蝶!
我猛地松开挡住眼睛的手臂,然后就看到安然左脚踹向狄亚里斯的脸,白色的靴底离狄亚里斯的左脸只有一只蜜蜂的距离。
安然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回了那套经典的黑色短外套白色打底衫的组合。不过我从没见过有谁能像安然这样将这两种相冲撞的颜色穿的如此般配。
“我之前有说过吧,我觉得你是草莓味的。”安然抱着手,一脸邪恶的看着我,“如果你老公作死的话,我就有机会验证我的想法了。”
我条件反射的双手环胸往后一直缩到座位的角落里,尽可能的离安然远一点:“那个,文宣,我听狄亚里斯说安然是今天才回来的,你一定很想她吧……”
“叫哥。”文宣明显不打算卖给我面子,“叫哥我就帮你拦着安然。”
卧槽……
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什么鬼】,劳资忍了。
“……”
“……”
狗日的,办不到。
再来。
“……”
“哥。”
何文宣你给我等着,看我以后不整死你……
和我不同,狄亚里斯在我转移话题的时候将安然左脚上靴子的鞋带解开了,然后将他它一扣一扣的从安然的靴子上拉下来。
高人。
安然将腿收回来,弯腰系鞋带。
我一直看着安然那两块突出的蝴蝶骨,一瞬间有了一种想要咬上去的感觉。
狗日的这女人的身材怎么可以这么好……连我都冲动了是怎么回事……
安然系完鞋带,就回过身放松的靠在柔软的靠枕上。
她今天没有穿束胸。
哦等等,我在看哪里……算了,节操是什么鬼啊,能吃吗?不能吃的话,丢了就丢了吧……
安然没理我,她拿出一副耳机听着什么,面部表情很放松。
辛默无意中和我说起过,安然喜欢听重金属。于是乎我一冲动就将安然右耳上的耳机摘下来戴到自己的耳朵上。
结果我差点吐血。
凛として时雨-的那首“WhiteSilence”。
我一直觉得那首歌拥有可以将一篇像用蜜糖写出来的甜文变成一篇虐文的能力。
我还以为会是能把我耳膜都震破的摇滚,结果居然是这么一首伤感的。
再一次颠覆我的三观,安然你真棒。
安然斜眼看了我一下,继续听着。
然后MichaelJackson的那首Money就冒出来了。
总之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从MichaelJackson到LinkinPart,再到MarilynManson,我甚至还听到了那首“Callyourname”……刚刚才补完进击的我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兵长请收下我的膝盖!
然而最奇怪的是,这里还有那首“匆匆那年”。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看完匆匆那年的电影,我再回到大学校园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安然听这首歌的时候表情有一点异样。她抬起头看了文宣的后脑勺一眼,然后继续闭上眼睛休息。
我乖乖的坐在她身边,动都不敢动一下,就只好也靠到抱枕上休息。
结果,休息着休息着,我再一次光荣的睡着了。
做梦的时候,一般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但如果你发现你能让事情的发展按照自己的意志来,那么你就是在做梦。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我只知道在梦中我什么都没看到——又或者是看到了但是又忘掉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天星辰。我的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安然靠在我身边,深深浅浅的呼吸着,眉头皱得有些厉害。
看样子她在做恶梦啊……
我试着用手指梳理她的短发,结果就听到她轻轻的说了一句:“我醒着呢。”
“哦。”我猛地松开她的头发,往身后退了退。
“我又不会吃了你。”安然深吸了一口气,“坐过来点儿,待会儿发生什么我没时间爬过去。”
我不情愿的往前挪了一下ρi股就不动了,然后死死地抱着那床薄被不放手。
安然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好吧……那床被子也能挡住一点攻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