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下着雨。
杜塞尔多夫下着雨。
一个可恨的寒冷的世界包围着我。我冷。这回我又穿错了西服。在巴黎的时间太短了,但我从杜塞尔多夫的洛豪森机场给昂热拉打了电话,通过自拨系统很快就通了。她马上就接了,她的声音听上去透不过气来:“喂!”
“我是罗伯特。”
“您安全降落了!谢天谢地!”
“我……我想为那只象道谢,昂热拉。您把它送给我,让我很高兴……真的,非常开心。当我这么讲时,我就把它握在手里。”
“希望那只象带给您幸运。”昂热拉说,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一直在讲法语而她说的是德语。
我感动地说:“您在讲德语!”昂热拉难为情了。
“对,”她说,“我请您原谅,罗伯特。”
“请我?原谅?为什么?”
“因为我……因为我的愚蠢行为。我想通了,肯定不是所有的德国人都想当兵。肯定并非所有的德国人都是纳粹。”
“有一大批人。”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