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行回家。雨停了,但刮着大风。我将旅行包放在机场了。数小时来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当我途经一家酒吧时,我走进去,叫了威士忌,说我得打个长途电话。我拨通戛纳,昂热拉马上就接了。
“我等了这么多小时!”她说,“谢天谢地。没出什么事吧?”
“会出什么事?”我问,忐忑不安地想,既然他们要求这么一份保证书,那么我的情况必定很糟。贝茨大夫的报告似乎很严重。
“我不知道。总是有可能出什么事的。您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十三点五十分,我乘汉莎航空公司的飞机到达尼斯。我热切地期待着咱们再见面,昂热拉。”
“我也是,罗伯特。我接您。”
“这太好了。”
她还问了点什么,我简短地回答了。
“您好好睡,罗伯特。我……我很高兴。”
“我也是,昂热拉,我也是。”
“愿亲爱的上帝保佑您。”
她为什么偏偏现在讲这话?我抑郁地想,说道:“愿他保佑您,昂热拉。晚安。”
我挂断,结账,喝了我的威士忌,然后穿过黑暗顶风走回家。我看到我常去的那家药店里有灯光。玻璃门边站着个男人。娜妮塔刚好从门上的一个小孔里递出一份药。她值夜班,认出了我,挥挥手。我向她走去。那个拿着药的人走了。
“我以为您出差了。”娜妮塔透过门上的小孔说。
“我是出差了。只回来一会儿,明早又飞走。”
“那么您还不知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