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爹要真把我揍出个好歹来您看着也心疼不是,我前一阵子差点高位截瘫,现如今马上就要半身不遂,娘你真能舍得孩儿。”胡言还依稀记得之前的那个店老般的模样,现学现卖的嚎叫道。
见得自己儿子哭得如此声嘶力竭,周氏自然有些心软,不过此时,胡惟庸的声音传了过来“孽子你既然回来,还过来见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还敢翻墙逃跑!”
“言儿快去吧,为娘……唉……”周氏叹了口气,摇摇头道。
眼见得周氏保不住自己,胡言只得耷拉着脑袋,进了胡惟庸的书房。
话说胡惟庸会用什么兵器对付自己?不说十八般武器,就是拿一大刀片子也受不了啊,自己也得那个趁手的家伙事儿应对一下。
“孽子,还不赶快进来,乱看什么呢。”胡言俩眼珠子正到处瞅着,想找个保命武器,胡惟庸的吼声又传了过来。
胡言一咬牙,只能慷慨赴义了。
“爹,您叫我。”胡言贴在门边,随时做好撒丫子逃跑的准备。
“站在门口干什么,过来!”胡惟庸一句话,把胡言的最后的生机也给泯灭了。
以胡言目测,就胡惟庸桌上的这些东西,要是都砸过来的话,自己逃生几率应该不会超过百分之十五,致死致残率则应该高于百分之三十。
单单那个跟许褚饭碗那么大的笔洗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孩儿过来了。”胡言盯着胡惟庸手边上的笔洗道。
“你这孽子胆子不小,我让你禁足三日,你竟然敢跳墙逃跑,你把为父的话当耳旁风吗。”胡惟庸脸色阴沉,骂道。
“爹啊,这你可冤枉孩儿了,翻墙出去真不是孩儿的错,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孩儿今日吃了您的留下的馒头稀饭后,顿觉神清气爽,体内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丹田之中也有了一股温热之力,当下便在院子里走了几步,而这一走之下,孩儿更是觉得身轻如燕,垫步凌腰一抬脚,竟是上了院墙……”
胡惟庸脸色越来越难看,胡言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自己编的这个理由貌似没有什么说服力……
“按你的意思是说这翻墙出去不是你自愿的……”胡惟庸冷笑道“好,此事暂且不论,我问你,昨日你从国子监逃出去之后,又去了何处。”
“爹,孩儿昨天不是逃出来的,是李夫子同意让我离开的……昨天孩儿从国子监出来,遇到了一个兼顾有猪腰子脸和鞋拔子脸的胖子,我们两个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所以便相约去了一处静谧的地方饮酒谈天……”胡言道。
“是去百花楼了吧!”胡惟庸听胡言又到处瞎扯,不由双目一瞪,怒道。
“是啊,爹您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孩儿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胡言正想拍几句马屁,却是被胡惟庸打断了。
“你在那百花楼可是遇到了那京城的第一才子唐伯虎。”胡惟庸道。
“是啊,爹,您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孩儿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绵不绝……”胡言又被打断了。
“你可是与那唐伯虎比试对联了。”胡惟庸又问道。
“是啊,爹,您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孩儿对您的敬仰……”胡言的马屁还是没能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