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少啊,你这几日怎的老实了,为何总是呆在老夫的身旁,这诸城虽是断壁残垣,但也有不少好去处的。”诸城内原本陈珪父子的府宅成了北伐军的总部所在,胡言这两天哪都没去,便一直跟在了徐达的旁边,谁让徐达这守卫最多,最安全呢。
“下官前些日子年少轻狂,不通世事,而近些日子却是深感军戎之苦,对于徐将军戎马几十年心生佩服。”胡言懒洋洋的喝着茶,拍马屁道“徐将军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实在是我的等小辈之楷模,苟少对于徐将军的敬仰之情有如抽水马桶失灵一般,滔滔不绝……”
“苟少,你也莫要给老夫拍马屁了,你想在这呆着就呆着吧。”徐达打断了胡言的话,又笑眯眯的道“苟少啊,你在京城里的所作所为老夫也有所耳闻,‘胡狗少’的名头倒也贴切,到了军营之后,你所行之事也是如此,只不过……老夫问你一句,那‘温酒斩华雄’之事,可是故意为之,若是如此的话,老夫倒是有些看不透你了。”
“额,这事儿应该算是凑巧吧。”‘温酒斩华雄’确实是自己导演出来的,但此事对于士气提升的作用竟是如此之下,就是胡言始料未及的了。
“原来如此……”徐达点了点头,老眼之中不由闪过了一丝失望之色。
“大将军不好了,蓝玉那里出事儿了。”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傅友德面色甚是着急的闯了进来。
“出什么事儿了。”傅友德可是明将之中少有的稳重之人,此番就连这傅友德都这般着急,怕是这事儿一准小不了。
傅友德抓起桌上的茶水猛地灌了一口,道“刚才蓝玉传信回来,说他在追击陈珪的时候遇到了前来支援的燕军,那燕军之中有一极擅阵法之人,蓝玉的部队被对方围困住了,再加上人数上的劣势,所以现在损失惨重,急需救援,将军下令吧,此事耽搁不得!”
傅友德和蓝玉相交几十年,如今蓝玉遇险,也由不得傅友德不着急了。
“把人都召集起来吧,准备议事。”尽管徐达心里也是颇为着急,但其性格却是比傅友德还沉稳一些,否则这徐达也不可能坐到这大将军的位置上。
众人聚齐之后,那傅友德便将蓝玉部队所面临的困境又详细说了一遍。
军中将领有不少人都与蓝玉是生死兄弟,一听蓝玉有难,性子稳重的倒还好说,而那些较为急性则是已经催着徐达下令出兵驰援了。
“支援肯定是要支援,但至于派多少兵,还需与诸位商量一番。”徐达的目光看向胡言,见胡言正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茶杯发愣,便只得叹了口气,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张敬修的身上“静修你有什么意见,说说吧。”
蓝玉是算是张系一派的将领,所以这张敬修自然必须要保住蓝玉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