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对于眼下传来的这份情报也是有些疑惑,按理说那郾城三城的白莲匪军向济宁府撤退的话,即便胡言之前未曾预料到,也应该在得到消息后派兵追赶才是,怎么会一点动静没有呢。
但徐达还是觉得胡言或许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自己并未看明白罢了,毕竟对方之谋不是自己这个老矣的廉颇能比的,就如当日在诸城的时候,空城计……还真亏对方那个小子能够想的出来……
“叔父你在听侄儿说话吗。”青年看徐达有些发呆,不由道。
“听到了,你叔父我耳朵又不背,只是为叔觉得或许那胡言有自己的考虑吧。”徐达是很喜欢自己这个远房子侄,自己这个子侄之谋也不差,只是有些年轻气盛而已。
“叔父有些太高看他了吧,依侄儿来看,不追击白莲逃兵就是放虎归山,他们逃进济宁府的话,那济宁府内的白莲匪军数量就达到将近十万之数,济宁府的城墙本就高大,内有十万白莲匪军如何去攻,且那济宁府内粮食充足,我看此番剿灭白莲的战事怕是要拖到冬天了。”青年撇嘴道。
“拖上些日子倒也无妨,胡言那小子之前不是印了一些关于破解白莲法术的图鉴吗,或许那些东西可以派上用场的。”所有探得的消息中,徐达最为欣赏的就是胡言印制图鉴的办法,此法乃是破坏白莲根基的手段,非但此战中有用,怕是以后白莲教想要再起事的话,也要困难许多。
“济宁府中皆是些虔诚的教徒,叔父真因为那些图鉴真能像在羊城是发挥那么大的作用……”青年说话时突然一愣,脑中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元直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像掉了魂一样。”徐达吓了一跳,赶紧查看了起了青年的情况。
青年猛地一拍巴掌,抓住了徐达的肩膀“叔父,我明白那胡言的用意了,此人果然如叔父所言一般算无遗策,怪不得他会仍由白莲匪军逃跑,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徐达根本不明白自己这个子侄为何如此兴奋,问道“元直啊,你到底明白什么了,给叔父讲讲。”
青年缓了缓情绪,道“济宁府中的教徒虔诚,可能看也不会看一眼那些讲解白莲教法术的图鉴,所以,单靠图鉴就从内部瓦解掉济宁府的白莲匪徒根本不可能,但是那些从其他诸城汇聚到宁府的教徒就不够虔诚了,那些教徒心中估计在看了图鉴之后就已经对白莲教产生怀疑了,而他们进入到济宁府之后,难免就要对虔诚教徒产生影响,而如此影响之下,白莲教内部自然就会出现隐患,而这恐怕就是那个胡言打的注意。”
“原来如此。”徐达也恍然大悟,纸张书面上的东西或许那些虔诚教徒不会相信,但有那些对白莲教产生怀疑的教徒言传身教的话,也由不得那些原本虔诚的教徒逐渐对白莲教起疑了。
“后生可畏啊,果然是后生可畏啊。”想明白了胡言的用意,徐达又念起了这些日子自己的口头禅。
而那个原本对胡言还有些不服气的青年,心里也对胡言佩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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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正在接管郾城的胡言打了个喷嚏“谁他娘的夸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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