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慢的,洗个头花了快二十分钟。迹部君呢?怎么不见他出来?”南桥慧瞪了手冢帝怒一眼,抱怨着,合上从店内书架上拿来看一本时尚杂志拿在手上。
“桦地,谢谢你。对了,不二裕太呢?”手冢帝怒努力忽略左手的温度和轻柔的力度,看着桌子上的十个盒子问桦地崇宏。
看着南桥慧和桦地崇宏如常的眼神,说明他的障眼法是有效的。手冢帝怒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了,为什么真田弦一郎和迹部景吾不受他施法的影响,就像他的哥哥一样,难道是他们的精神识海和意志比一般人强大,所以,他施的这些小法术才会被他们几个看穿?
“我问你话呢?迹部君怎么还没有出来?”南桥慧站起来,对着手冢帝怒娇喝。
“他。”手冢帝怒说了一个字就觉得脸发热了,“他在后面讲电话呢。”撒了个小谎,谁知道迹部景吾怎么没有跟在后面啊?
“本大爷的事轮不到妳你来问。”迹部景吾手拿电话,从柜台旁边的员工通道拐了出来,冷淡的瞟了一眼南桥慧,然后看向手冢帝怒的时候,灰紫色的凤眸瞬间溢满温柔与宠溺,说:“小怒,车子马上就到,本大爷送你回家。桦地,你送南桥小姐回去,车子在外面。本大爷等下一辆车。”
“是。”桦地崇宏起身应道,转身:“南桥小姐,请。”
“迹部君,我要你送我回去啦,好不好?就让桦地送这位小弟弟呀,反正他有他男朋友护送,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啊。”南桥慧右脚一跺,娇蛮又大声的说,还伸手过去扯迹部景吾的手臂。
南桥慧的话音刚落,店内的许多人果然都望了过来,看着手冢帝怒和真田弦一郎的眼神有惊疑,有好奇,有兴奋,有惋惜,有嘲讽,有无所谓...各种视线夹着窃窃私语直射向低着头的手冢帝怒和真田弦一郎,和另三个同桌人。
南桥慧垂下头,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眼中尽是对手冢帝怒的阴狠和嫉妒,可是在一抬起头来时,脸上有着微微的害怕和愧色,柔弱的缩着肩膀,抓着迹部景吾的手臂躲在他的背后,弱弱的说:“迹部君,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为什么他们那么看我们?可是,我也是为了不让迹部君去打扰他们两个啊,我是你的未婚妻,要是你对他那么上心,他的男朋友可是会吃醋的呢。”
迹部景吾忍着被南桥慧抓住手臂时的厌恶,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耍什么花招?!
手冢帝怒眨巴着银眸,好奇的问:“妳怎么知道弦一郎是我的男朋友啊?我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妳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没有说啊,连景吾都不知道耶。”
店内坐着吃甜点的人大多数为学生,也有年轻的白领,听到手冢帝怒清丽的嗓音大方大胆的承认了那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是微微一愣,少年的表情很认真,带点委屈、好奇和无辜,又有点呆呆的样子,太萌了。看向手冢帝怒的眼神也变了,没了鄙夷,也没了嘲讽,有许多的女学生女白领甚至用赞赏兴奋的眼神热切的看着手冢帝怒。
“我们支持你们!”有个女生喊了出来。
“是啊,支持你们。”也有男生叫了出来。
“好可爱的少年哦,与他身旁的男生太般配了,迷糊可爱对冷酷霸道,好有爱哦。”女生捧着自己的脸对一的同桌说。
“那个女人是不是嫉妒啊,怎么突然就那么大声的说出那个少年的事啊?我可是从刚才的‘打架事件’就在哦。”
“我想一是喜欢那个少年的男朋友,所以故意大声说,好借我们大家的嘴来拆散少年他们,然后一就趁此机会去接近那个酷酷的男生。”
“真是太有心计的女人啦,让人觉得害怕。要是我啊,也会选择那个美丽的少年的。”
“那个女人叫那个灰紫色头发,看上去高傲极了的男生为‘迹部君’呢。他是不是冰帝学园的迹部女王啊?跟我朋友说的样子好像哦。”
“我看那个高大冷酷的男生也很像是立海大高中部的皇帝大人呢。”
————
南桥慧听着店内的人议论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为什么?为什么会与一想的不一样?这是不是保守的日本吗?为什么会比美国更开放、宽容,理解?不是应该用更加鄙夷,更加嘲讽的视线来看他们吗?不是应该用更加刻薄,更加愤慨的语言来评击他们吗?为什么被说的反倒是一了?一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黑面神一样的木头?一喜欢的一直是高贵优雅的迹部王子。
真田弦一郎根本就没有看前面的南桥慧,他所有的感觉都在手冢帝怒的身上,再一次,手冢帝怒再一次当众宣告他是他的男朋友。这种喜悦不可言语,他是男人,却两次让小怒先说,但是他知道怎么做了,特别是此时他最想做的,就是狠狠的吻住身旁这个让他心情激荡的小人儿。
手冢帝怒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因为又被真田弦一郎吻住了,这回是真真切切的深吻,不是碰唇即退的浅吻,手冢帝怒还是把手环在了真田弦一郎的腰上,闭上眼睛,怯懦的转动嘴中的舌头,轻轻的回应。这是与哥哥亲吻时不一样的感觉,却又是同样的让人沉醉。
口哨声,惊呼声,叫好声,声声入耳。
霓虹灯,节能灯,装饰灯,强光刺脑。
——
“小怒,我喜欢你。”真田弦一郎拥着手冢帝怒坐在车的后座,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温柔的说,除了眼神放柔了,面上的表情没有表情。
“真田,请不要在本大爷的面前对小怒搂搂抱抱。”迹部景吾半眯着眼眸,说。
“我的自由。”真田弦一郎坐直身子,大手还是紧箍在小怒的腰间,面不改色的说。
“你们两个,为什么还是不受我法术的影响啊?店内的所有人都被我‘清洗’成功啊,连手机都没有放过,为什么到了你们两个人的面前就会失效了呢?总之你们要好好的记着我的话,不准说出去!”手冢帝怒挥着小拳头恶狠狠的说。
“那么就让本大爷成为你的人,这样就不怕本大爷说出去了?”迹部景吾在真田弦一郎的鄙视下气定神闲,慢腾腾的说,柔软的声调透着诱、惑。
“我的人?就是完全听我的话的人吗?要他做什么都会做的人吗?”手冢帝怒只想到这个,那不就是仆人啰,迹部景吾那种人会当别人的仆人吗?他可能葱和蒜都分不清吧?要是以后叫他做饭不是做不了?那就让他去学吧。
“对,就是听你话的人。”迹部景吾笑。
“好!景吾以后都要听我的话哦。”手冢帝怒高兴。
迹部景吾真心的笑了,拉过手冢帝怒的肩膀,倾身在他的额心印上一枚誓言般的深情轻吻。
而真田弦一郎黑线挂满额头,成强力制冷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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