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膀子的男人秦风在军营中见过不少,但很难想象,娇生惯养的南宫澈居然有着如此宽大的肩膀,胸膛亦结实得令人联想到钢铁相似的坚硬,被他紧搂在怀,秦风不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的全身尽湿,原本披于肩上的黑色外衣滑入水中,只试己那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身,勾勒出她浑圆的胸部,而他那结实的胸肌让她深刻的感受到这个男人有多魁梧凶猛。
她知道此刻自己要脱身的话的确有点困难,所以不能直接对抗这个在雍国是暴脾气出了名的男人。
她装出了一副被人欺凌的可怜样,战战兢兢地推挤着南宫澈。
南宫澈瞥了一眼她手中所持的“匕首”,微微怔了瞬间,很快,他的脸色一沉。
“你是谁?”冷凝人心的低沉声音由他口中吐出,充满了无法轻视的威严。不管是不是匕首,敢指着他命“根”子的,她是第一个。
秦风假意让自己的身子抖得像秋风下的落叶,颤声语道:“你,你先放开我。”
“本太子不喜欢将话语重复两遍!”他掐着她下巴,逼她直视他那寒似玄冰的眼眸,吐出的话语是那样的霸道又冷酷!
“放开我!你弄痛我了!”她的手腕让他抓的好疼,被粗鲁箝制的下颚也传来疼痛之感。这让她非常明白,如若她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这男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将她撕碎!好在,她不是!
“一个将死的女人,不会疼太久。”南宫澈冰冷的语气中有着无情的杀机,敢拿着他的命“根”子来威胁他,他绝对不会放过她,手一用劲,“说,你的名字。”
秦风了解他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出口的话语绝对不是恐吓而已!所以,她装出一副被一阵死亡的恐惧感笼罩着的害怕模样,幽怯怯的迎上他的眼眸,颤抖着道:“你既然要杀我,又何必再问我是谁nAd1(”
因为他要记住她的名字,这个让他三十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何为屈辱的名字。
南宫澈冷眼盯着她,像是一头凶狠的狼盯着猎物一般,他的全身都宛似在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冰寒气息,他的整个组合,都给人一种深刻的颤栗与慑窒之感,由他那双冷漠而寂寥的眸瞳所显示出的神韵,便已代表了无需言喻的生硬同无情了。
可是,他盯着盯着,突然之间愣住了,他看出她那充满惊惧的眼眸背后,隐藏着一抹炽烈又深沉的冷静。
这种冷静,让他觉得很是熟悉,他的脑海之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奈何不了的人。
他不由猜想着:她到底是谁?为何会与那人,有着如此相似的眼神?
他的眉头,不由紧紧一皱。
秦风趁他发怔之际,那只可自由活动的手麻利地在他的手臂处一点,他紧抓她手腕的手立即一松。
她迅速跳出澡桶,以防庄亦痕杀了个回马枪,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才是。
可南宫澈比她的速度更快,一手猛的抓住她衣服。
顷刻间,她光滑的后背祼露在外,而他的另一只手,搂在了她的腰身之处,再一次将她拽回到澡桶之中。
但在他以为自己已经紧紧将她握在手心之时,她却如流过指缝间的水般,消失了。
他紧忙抬眸望去,她正扯过一件他的外裳裹住身子,又顺走他的鞋子,幽灵一般飘出了房间。
他的目光,回到水面上,看着那一圈圈晃开的涟漪,他的唇角,忽然扬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nAd2(
秦风小心翼翼的在琉璃宫内穿行,此刻琉璃宫仍旧被庄亦痕里外包围着,危机重重。
以往琉璃宫里,除了李公公外,很少有宫女太监伺候,更别提是守卫了,所以,秦风并不疑惑南宫澈为何没有呼救,因为像他那种狂妄自大的男人,怎么愿意让人知道,他被人挟持过呢?
记得当年,她奉雍王之命,护住琉璃宫,与南宫澈有过一次激烈的冲突。
那天,她安排好哨卡后,去找南宫澈,谁知迎面飞来的,便是一盏杯子。
她侧身一避,杯子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