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的目光嗖的一下刷到了秦风身上,似乎也有些不敢相信。
往日里,小姐见了夫人都躲得远远的,就算撞见了也唯唯诺诺的不敢吱声,这一次,小姐居然不怕夫人,还敢这么跟夫人说话。
这真是,真是……让蝉儿觉得,大快人心啊!
原本小姐就不该怕夫人,毕竟她才是宰相府真正的千金,相爷疼着宠着,她有什么理由怕夫人!不对,是二夫人!
蝉儿这下子觉得腰杆子都要挺起来了。
秦风见李氏不言语,转身要往荷园方向行去,说:“二娘若没有别的事,希儿先去看爹了。”
李氏在于妈妈的提醒下回了神,急喝一声:“站住!”
秦风站在那里。
李氏骂道:“你这个扫把星,有什么资格去看相爷,相爷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
秦风假意不明:“二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要不是你招惹了秦风那个畜生,相爷也不会招人暗害。”李氏嗤之以鼻。
秦风一拧眉,这关她什么事,难道他们分析出什么鬼线索来不成?
李氏一副对她仇视到了极点的厌恶之色,说:“刺杀老爷的匕首,可是把行军短刺,若不是秦风的余党来为秦风报仇,还能是谁。”
秦风看她!这老女人的脑子是用来摆设的吗?装的是草吗?
“看什么看!”李氏眼一瞪,“难道我说错了吗?”
秦风的眼眸里有了一抹鄙夷嘲弄之色,神情也冷漠了下来nAd1(她说:“二娘怎知凶器是行军短刺?再者说了,若真是秦风同僚,拿行军短刺来做凶器,不是自寻死路吗?一切都还未有结果,二娘又何必如此断章取义,继续陷秦风于不义呢?”
难得见到她面上的冷漠,李氏冷冷一哼,说:“怎么,生气了,你的心里就是忘不了秦风了是吗?你不记得,她也是个女人吗?一个女人,户不素显,门楣无光,被当做男人养了二十多年,还去男人堆里抢功名,她当她是谁啊?她这样,活该死了让人扒衣示众,抛尸荒野都得让人唾弃。”
秦风的十指不由紧紧一捏,抿了唇不语。
蝉儿再也听不下去了,生气地说:“秦将军她人已经死了,夫人您就留点口德吧。”
“你一个小小的丫鬟都敢跟本夫人这么说话!看来是往日里欠管教。不过本夫人今日不与你这丫头计较。”李氏气焰更为傲慢,一脸的看不起,说,“就算姓秦的死了又怎么样?她那种人,活着也是千夫指万人骂,还不如死了清心。她如此下作,也得亏她的爹娘比她死的早,若是还活在世上,早晚都要被世人的唾沫活活淹死……”
李氏越说越过分,越说嘴上越没个把门的。
秦风紧握着的指甲都要嵌进肉里,眼眸中也有了刻骨的仇恨。
终于忍不住,她的脚毫无察觉地活动了一下,踩住脚边一块鹅卵石。
李氏自顾骂得过瘾:“一个吃沙喝风的人,还是个女人,癞蛤蟆想美事,要娶相府的小姐,幸好没等人嫁过去之前就死了,若不然,相府的脸面往哪搁啊!传出去,我都觉得臊得慌。”
“就是!”于妈妈在一旁煽着风,不时拿眼白睨秦风,“现在外面就已经有不少流言,出了相府的门,连老奴都得挡着点脸。生怕被人指指点点说咱相府出了这样的丑事。”
李氏忽然笑着,说:“不过我还真想看看,要是秦风那畜生没死,迎娶你过了门,洞房花烛夜,两人衣服那么一脱,那会是一个什么景?这才叫好笑呢nAd2(哈哈哈……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