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绿,李氏说:“扫把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瞧不见你,你当我瞎了吗?”
秦风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出口的话语颇显几分不拘的轻狂,语声却又假意带了一丝委屈,说:“哦!没瞎啊!那你看着我过来了,怎么不躲一下,还非赶着让我撞你!”
头一遭,李氏让“宋希”噎了个风灌喉,接不下话茬去。
一看李氏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于妈妈为主子抱不平,冷言冷语地说:“二小姐,夫人好歹也是你的二娘,就算你娘死的早,有娘生没娘教,老爷也应该教过你,长幼有序,你这样直愣愣的撞过来已是不对,现在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风清澈的眼眸忽然变得犀利起来,她眺睨着于妈妈。
于妈妈冷不丁被她盯得寒然一颤。
秦风这才低笑地缓缓问道:“嗯!长幼有序!那你还可知尊卑有别?”
于妈妈一怔。
秦风态度不冷不热,话语却说的像有一番好意提醒的意味。说:“于妈妈,既然你尊我一声二小姐,就应该明白,这样的场合,是轮不到你说话的。若换了旁人家的小姐,早一巴掌甩在你那老脸上。你说得对,我娘是死的早,我现在这样,的确是我爹教出来的,但我爹只教我尊重值得尊重的人,同情值得同情的人,对于那些个一肚子烂肝坏肠又装着一副善良可怜的,一律无需忍让。要不,您老再回去问问我爹,他怎么就把我教育成这个样了?”
于妈妈哪敢回去问宋淩,这一下也让秦风说的哑口无言。
“二娘若没有别的事,希儿还要回去梳洗一下,就先行一步了。”秦风浅笑着,转身唤过婵儿,“婵儿,我们走。”
婵儿今天说不出的痛快,愉快的答了一声:“是!”
李氏和于妈妈两人,就这样看着秦风带着婵儿扬长而去,半天没回过神来nAd1(
再说宫里这一刻。
皇宫里的景象,和任何一天上朝的气氛没什么不同,小鸟依然不紧不慢地叫上一两声,太阳渐渐开始勾勒出皇宫建筑群的金色屋檐,陆续上朝的官员还相互间打着招呼,浑然不知,在这宫朝之内,发生过一起捉拿叛贼的事。直到在朝堂之上,听圣上龙颜大怒,才知李大人陈大人两位同僚已经被就地正法,而一批官兵奔出宫门正往两家府上进行抄家。
宰相宋淩因遇袭躲过一劫,庄亦痕和风行云自然将此事联想到天未亮时被赵柱放出宫门的那位自称是太子爷的人。
从风行云向庄亦痕说起这事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有蹊跷,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暂且先将此事压下。待两位反贼被就地正法,而幕后黑手的宋淩迟迟不见现身,庄亦痕就知大事不妙了。立即命人绑了赵柱,押入死牢等着行刑。
赵柱大喊冤枉。
等宫里的事办完,庄亦痕来死牢找赵柱。
“赵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元帅,元帅!那人真是太子爷的人,他有太子爷的信物,一块弯月形玉佩。”赵柱被押入牢子,觉得特别委屈,一看庄亦痕来了,立即呼天喊地地诉冤。
弯月形玉佩?庄亦痕怔了一下。那的确是太子爷的随身玉佩。
难道真是太子爷的人?太子爷跟宰相宋淩之间虽没什么大的过节,但也不怎么往来,太子爷没道理去救宋淩,再者,宋淩这次干的可是谋权篡位的勾当,太子爷更不可能为了他跟自己的父皇作对。
有些想不通,庄亦痕暂且不去想它,说:“即便他真是太子爷的人,没有我的手谕和腰牌,你怎敢私自放行nAd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