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不知道此时咽下的饭菜是什么滋味,眼泪和鼻子都当做了作料吃了进去。
楚云彝,只要你还活着,我只要你还活着,就算,我们从此不再相遇不再相识不再相爱,我,心甘情愿接受了。
在城市的另一端有两个人正在说话。
“爸,他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行啊”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女子一张瓜子脸,浓眉下面长着一双聪慧的眼睛,小鼻子下一张轻薄的粉唇,整个轮廓来看给人的感觉这个女人很有心计,女人穿着很普通的T恤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脚下一双帆布鞋。
“恩,在等等吧”说话的是一老汉,老汉一脸胡须但很整齐,一身白色宽敞的唐装。
说完老汉走出了房间。
秦琳娜走到那张极其普通的板床前坐在一旁的木头椅子上。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爸爸说他受的是枪伤,该不会是坏人吧。
看着张脸真的好迷人啊!
秦琳娜伸出右手从楚云彝的额头、眼眉、眼睛、鼻子、嘴、喉结……
摸着摸着秦琳娜觉得身体一阵勺热,面红耳赤,慌忙起身跑了出去。
你在哪里,你,不要我了吗?
你在哪里,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楚云彝在梦里只听到有一个女人在哭,反反复复就重复这一句话。
以前,最怕黑夜来临的果果,现在,竟然爱上了夜的黑。
黑夜能驱走那个男人在她脑海里的片刻停留。
听着窗外风雨声,心里没有了以前的恐惧、害怕、反而心里好静好静……
坐在落地窗前,房间里不开一盏灯,更不想让别人陪伴,只想一个人。
她怕开灯,打开了房间的灯到处都是楚云彝留下的记忆。
早上坐在梳妆前,镜子里也是他为她梳头的场景。
“从今以后丫头的头发就由我来梳”当她冲着楚云彝笑时,楚云彝便消失了。
她的心真的会很痛,嗓子里硬咽着吐不出来的伤,就那样忍着泪狠狠的咽下。
来到餐桌前,他还是会在眼前,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丫头,吃个鱼丸”
“慢些吃,别呛到”
走到浴室里他依然会出现。
“丫头,要小心别滑倒喽,来我扶着你”
当她伸出手时,眼前的他又消失了,任由手在空气里冻结,寻找他短暂的气息。
整个房间里,她走到那一个角落楚云彝都会出现,所以,她无形间便喜欢了这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这风雨交加的夜。
闭上眼睛他依然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