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之后,神武又退了回去,这几十年,他几乎是琴不离手。他彷佛不曾会见过拜访他的两个人,坐下来,继续他未完的曲子。
在穿堂的出口处,一名衣着华丽的使者拦住了樱血和烛陵。他们尾随着侍者穿过了奇装异服的人士聚集的过道,来到了一个独立于鼎盛楼之外的楼阁中来。这种楼阁极为的富丽堂皇。
既然来了,樱血就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颀长的男子正站在花坛中赏玩着一只小巧玲珑的金丝鸟。他背对着门口站立,源源不断的水幕流泻着,叮咛不已。他转身对着,两个应邀而至的客人微微一笑。说道:“我就是麟异。相信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樱血将军吧?”
那张脸庞很年轻,但是充满了邪气。樱血总感到有一种冷风嗖嗖的,幸亏烛陵还站在身后,不然樱血会以为这里是一个潜伏着死亡的墓地而夺门而出。樱血定了定神,说道:“圣使大人来到长安第一的鼎盛楼不会是来邀请我商量事情吧?”
“不敢,鄙人就是想要问将军讨还被拿走的东西而已。令兄怎么说与我一同在边陲抵抗过天一邦盟,怎么说也是临危受命的同僚一场。樱血将军年轻貌美,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何必为了一些小小的误会与邪恶中州结怨呢?”
“龙爵与你的事情于公于私,我姑且不论。只是长安的安危刻不容缓,天一邦盟也好,邪恶中州也罢,我不想在我把守的城关,出现闪失?圣使如果不满,也可以拿回去啊?不过,能不能从皇帝那里要到敕令,就看圣使大人你自己了。”
“哈哈,樱血将军虽是女儿家,果然是够强硬啊!又何必拿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惊扰皇帝呢?不仅仅是长安,中州乃至以东,以南大片的沵迤之地都是信仰我阴山圣教。我如果是想要吞并长安会在乎这些微不足道的手段吗?”
“邪恶中州如何强大,那是在长安织之外,至少在这里,长安正统才是不容更改的?如果,圣使觉得不满意,大可以请求阴山撤出我们这里。谁也不会干涉你们往长安运送什么东西了?”
“樱血将军语出惊人?阴山保卫的不仅仅是长安,更是为长安抵抗昆仑虚的入侵,将军年少,见识只在区区一个长安城,却不知本圣使如何为长安化止兵戈,解中州于倒悬之地。人又何尝没有放过错误呢?更何况是将军还没有达到勘破世事的阅历!除了城门口扣留的箱子。据我所知,那个圣盘将军到鼎盛楼的时候就已经带来,现在一定还带在身边对吧?鄙人延请将军移步阁楼,就是想向将军讨还?”
樱血愣了一下,望着站在背后的烛陵。烛陵紧紧地裹住了斗篷,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绽放出邪恶笑容的麟异。彷佛有种置身魔殿的感觉。
“难道,你觉得背后那个柔弱的男人只是你出手相救的普通人吗?你知道他的来历吗?难道就不觉地他也很神秘?”
这些话彷佛一根根针刺,扎在烛陵裹着斗篷中的脖子上。他感觉房间里扬过狂烈的风,砭骨的寒冷。席卷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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