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而来的龙爵洋洋得意的踱到了废墟的中央。左顾右盼的看着樱血和毂魔双方,然后将手朝着毂魔一指,左右的禁卫军就一拥而上,把毂魔困住。毂魔双手一招,一种无形的力量像经过天顶的风一样,落在了毂魔和围困的禁卫军之间。
缠绕在毂魔手臂上的阴虬蓦然腾出,卷起漫天的漫漫雾气。在阴虬神出鬼没的攻击之下,连排的****被撞的东倒西歪。毂魔捧着经纬镜对着天幕,天上厚重的阴霾一下如同撞入一根巨大的石柱,白色的光柱沉入了厚重的云霾之中,一种无形的波澜立刻连绵不绝的在天际汹涌起来。
趴在地上的龙爵看地目瞪口呆,他仰起头看着天幕,头顶上的天似乎正在撕裂。站在石柱之上的毂魔持着经纬镜以虔诚的专注对视着一个被开启诅咒的天。不啻于一个与天对话的祭司。在天幕起波澜变化的时候,脚下的地面也开始不断的晃动不已。
残破的墙体摇摇坠落的声音轰然响起,连绵不绝。那些以骁勇著称的禁卫军愣在地上,前也不是,退也不是,被一些落下的石块当场砸地鲜血横飞。即使连龙爵也被弄蒙了,当颤动的波动传过了之后,龙爵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他望着樱血,樱血也是一脸的漫然,而站在樱血身旁的烛陵却有一种离奇的淡定,以超然物外的独立姿态,注视着这一方混乱的场面。
此刻,在长安城中,另一阵痉挛正穿过鼎盛楼中的谧幽池,波及到皇宫的范围。鼎盛楼的主人七指神算依旧站在当日麟异呆的那个房间里。不过,现在站在窗口旁边望着簸荡不已的谧幽池的是禁中双雄——捕风捉影,两个面容阴暗的人物相视一笑,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快意。“谧幽池的阴茓已经被触发了,而他们不知道,那块石盘已经封住了茓口。现在,岌岌可危的是皇宫,就被皇宫被震塌,皇帝必死无疑。龙爵回来势必要好好酬谢我们兄弟了。没人在宫中帮他们挖一条暗道引导这股摧毁的力量,要不是我们兄弟帮他绊倒了神武等,抹去了一个阻碍,他龙爵的计划能够执行的那么顺利么?”
扶着窗棂的捕风点了点头,从窗外收回了视野,他大量了屋内的一室摆设,目光落到了七指神算的脸上,而七指神算却完全没有注意他,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整座屋宇传导到周身的痉挛。谧幽池水底搅动的声响带着阴暗的嘶嚎,一时间似乎有万千鬼魅从异界进入谧幽池中,裹挟在嘶嚎之中,飘入了整个房间。
如果是平常的地动,七指神算也许不会那么慌张。但是,现在他知道这是什么,天幕黑的密不透风,他知道这层梦魇正罩在长安头上。这些意味的后果,此刻他才真正感觉到自己,以及自己所处的长安城开始在幽冥的通道口徘徊。
而他面前的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对皇帝忠心耿耿的捕风捉影,他们只是龙爵收买的左膀右臂。原本,他们并不像捕风捉影的,是一种神奇的药物造就了这两个埋伏在皇帝身边的邪恶之徒。归根到底,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和长安的异己势力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龙爵自然也不例外。
通过七指神算的帮忙,龙爵找到了两个从西域不远千里投奔长安的凶神恶煞,对于捕风捉影的掣肘,龙爵已经感到极其的不满了。他当朝太师的父亲对于窘境却视而不见一般,尤其,是参与了麟异的阴谋之后。捕风捉影似乎窥视到了龙爵蛛丝马迹的动静,而且捕风捉影在宫中已经有了在禁卫军中自己所难以匹敌的威望。形势对自己不利,龙爵只好降低身份和他们称兄道弟,维持一种场面上的亲密无间。
直到在宵禁的时候,龙爵被挡在皇宫城门之外时,龙爵才知道禁卫军遵从捕风捉影的命令甚至连自己一个堂堂指挥使也无法违背。为了不被捕风捉影完全架空自己。龙爵在跟随麟异上边境抵敌之前,决心不再让捕风捉影捉到自己日后的阴私来胁迫自己。于是,他通过长安城中与自己关系深厚的鼎盛楼主七指神算找来了寄居在鼎盛楼的凶神恶煞。诱杀了捕风捉影,然后让他们取而代之,成为宫中属于自己的得力臂助。
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披头散发的神武盘腿坐在潮湿的牢笼中。牢壁上的裂痕就像这座巨大的宫殿挣扎出来的的伤口一样,在神武眼前撕裂开。但是,神武的身影被昏暗的烛光映在墙上,突破出墙角的裂痕一路蔓延上去,在神武头顶的阴影边缘停住,永远也无法突破出去。神武的嘴角挂着一丝惨淡的笑容,那一面碑帖是皇宫地茓聚集阳气的镇石,禁卫军暗中贯通的所谓沟渠早已被神武注意到了。而且长安城中阴阳两茓相互呼应,只要有一个引导势必二者产生沦陷域内的破坏力。但是,龙爵的脑中却依旧惦记着那两个年轻人,除了樱血,神武猜不透的是烛陵的到来,他隐隐觉得烛陵的出现有一种莫名的深刻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