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16 9:36:31 本章字数:4717
漆黑的夜晚,第一次,宁檬忍不住朝手下的人狠狠发难。
“你们是怎么回事?得到了谁的命令?!为什么擅自行动还穿着我国的服装!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冒冒然会破坏陛下的计划!”回到客房后,一下做到椅子上喘着气。
“您放心。”被教训的两个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个却说,“没有人会知道的,陛下最大的障碍不就是沙罗公爵吗?我的暗器上有毒,是在下精心调制的,绝对没有人可以找得到解药,他不会活过今晚……”
话没说完,宁檬“呼”的站起来,快步走到两人跟前,几乎是颤抖的声音:“你……你……你知不知道……沙罗公爵要是死因不明,陛下难逃嫌疑,我们就会有**烦!”
“哎,亲爱的,你发什么火?”雪代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一身简单的暗色贴身衣饰,靠在门口微微的笑,“他们是我派去帮你的,怎么了?坏事了?”一转眼瞪着他们两个:“还不下去,惹宁檬小姐生气知道什么后果吗?”巴连达因和法拉奥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就不怕陛下责罚?”宁檬收起表情恢复了先前的冷淡。
“怎么会呢,我只不过试试这个能抵得上半个王国政权的公爵的本事,看来不怎么样嘛……”雪代哀叹着气摇摇头,“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没见过你失手啊。”
宁檬闭上双眼。
本来自己是无意中遇上沙加的,她是名正言顺的王后侍女,没有理由回避,但大概是自己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地避讳,脚步迟了,没想到就被公爵看穿了,情急之下只能下手,结果……似乎沙加什么也没问,似乎在一瞬间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这也是让她不解的地方。如果是知道所有的事情,又是从何而知呢?知道了些什么?陛下的计划?还是国王的死讯……如果平民们知道两个国家的国王同时死了,那就不是一般的混乱了。看样子沙加又不准备透露出去,而是想封锁消息……这到底是为什么……还有他的那股气势和看不透的行动……放了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下面该怎么办……
“哎…………”宁檬睁开眼睛,长长的叹息。
雪代哀微笑了一下,忽然惊呼起来:“你的手臂……天!居然被划伤了……赶紧治疗,我先出去了!”雪代哀迅速的带上门,“还有,王后那边……”
“你放心……只要沙罗公爵不死,王后不会知道的。”
“不……我是通知你,王后向克萨斯王宫的请求已经得到了准许,从明天起王后可以以继王姐的身份住到离宫去。”
“继王姐?”这是一个历史上从没有人使用的名号。
“是啊,已故的海伊王后是这个国家国王的姐姐,虽然凯特王后显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名分还在,再说洛亚特国王目前没有王子,这个国家的国王却有……啊,不管怎么说,王后的要求被答应了,现在的大臣们几乎是没什么用,科比斯王后就更加没用了……不说了,你休息吧,晚安哦……”门严实的关上了。
宁檬不理会这个话题,总之她现在有时间去完成任务,只是在想,沙罗公爵到底能不能活着——王后的责怪是无情的。
手臂上的伤口似乎很浅,想起刚才雪代哀的嘲笑,宁檬不由得感到,沙加的剑术决不是这么简单。
雪代哀,和自己同样的身份,同样的不知所来,有时候她感性的性格根本显不出她的身份,但情绪化的背后办事利落是和自己旗鼓相当,这么一个人……这么久了,宁檬和她却像认识不久一样。
受伤的手忽然抽了一下,她只能伸手去拿药……
借用公爵府上的镏金马车,弦子命令车夫让车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跑。拉车的枣红马和纯种白马风一样的向前冲。马车从公爵的庄园出来,绕道克萨斯市区,穿过宽大的莱萨河大桥和街心广场,在剧院和商店的门口扬起尘土,一路狂奔。
初春的晚上没有暖和多少,刺骨的风不断地从窗户里吹进来,现在才想起忘了顺手拿一件外套。但她现在似乎感觉不到寒冷,心抖得厉害,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切都那么急促和不安。
沙加是对抗凯特王后的支柱力量,如果不能救活他,那么老迈的叔父和才华过人却无心政事的穆先生都不能够挽回局势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洛亚特虽然富有,但军事却不能压倒科比斯,沙加手里的军事权利远远大于凯特王后的私人军队和皇家卫队,但如果失去,撒加和卡妙控制的皇家卫队只能够全力低档凯特王后,没有正规军的支援势必会完蛋。
弦子明白,早在几年前海伊王后去世凯特王后当权,两国就已经从友邦变为了表面结交背后敌对的关系,但是这一点似乎只有沙加和叔父看出来了,王宫里的大臣们全然不知,哪怕真的有什么意外,他们也只会自保而葬送自己的国家吧。就像叔父常常微笑着对下棋输掉的自己说:“亲爱的孩子,你一开始就要全力往前冲啊,等到痛失大将就太晚了,只能够全力防守,再然后就坐以待毙了。只要运用得好,以功代守是最好的方法。啊,说这些还早,你会明白的……等到你发觉手里的茶烫手的时候……”
现在,弦子明白了叔父的话原来是指局势,但是科比斯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现在突然间醒悟还来得及吗…………
突然一个急刹车,动静大得让弦子几乎跌下了马车,车子后面的随从跳下来想要扶她,不料弦子摆摆手自己站稳了,抬头看着这栋两层的房子——暗色。
“这里就是了,艾德瓦的房子。但是……怎么会这么阴暗和残败?”弦子不能相信住在这里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或许她已经搬走了?已经很久了……不!不可以搬走!”
弦子甩甩头发,毫无顾忌的踩上布满灰尘和枯叶的台阶,伸手敲那看上去更本不能再打开的木门。
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