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王后嘴角一丝冷笑：“所以……不能让你逃走。”

“你这只张牙舞爪的山猫，别得意太早！你要是算计上我，还要等三百年！”加隆怒吼，捡起地上的剑刺过去，反而被快速挡住。

雪代哀也来了。

“哼，为了抓我一个就倾巢出动，没想到我这么有价值。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呢。”加隆轻蔑的扫过眼前的人。

没想到凯特王后依然不动：“没错，的确是这样。只想做一笔交易。”

“交易？”加隆挑起眉毛，突然沉下脸：“想和我做交易，你妄想！”

“不愿意？”

“你这只山猫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交易？！”

雪代哀抵出剑，被宁檬拦住，凯特王后也看了一眼，示意别动。

“哈哈，山猫为了达到目的也装得大度起来了。”加隆大笑，估算自己已经没有逃走的可能了。

“对你，对我，都有利，绝对不会无利。”

“哦？”加隆冷笑。

“怎么样，长谈吧。”

“要是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你会答应的。”凯特王后扬扬手，手下的人带来拿着黑衣的冰冰。凯特王后侧过脸，严肃的说：“你胆子太大了，大得过了头。”

“用女人来威胁我！你真是卑鄙！”要不是碍于不敌人多，加隆一定会杀过去。

“卑鄙也好，凶狠也罢，只要你肯和我谈，我就放了她。”

“你……”加隆低下头，慢慢说，“此话当真？”

“绝对不会欺骗。”

“好。”加隆觉得自己真的像是线上的木偶。

卫兵的手松开了，冰冰皱着眉轻轻的说：“对不起。”

“谢谢。”加隆突然露出笑容，他倒要看看凯特王后想­干­什么。

凯特王后转过身，加隆被围着跟去，留下宁檬和雪代哀，还有自责的冰冰。

“怎么样，杀了她？”雪代哀不耐烦的看着宁檬的脸，想从她那里得到答复。从来，凯特王后就没有那么轻易的放过人，不是暗中杀掉就是秘密的再关起来。即使关起来，也逃脱不了被杀的命运，因为被承诺的人一旦让王后达到目的，两个都活不了。这也是为什么，宁檬心中有犹豫，自己的心中更加不相信。

冰冰依旧低着头，或许早就对此有了觉悟。

宁檬望向月光，又听见远处传来的琴声，还是那样悠扬，还是那首《安魂曲》。她谈了一口气，摇摇头：“放了她吧。”

雪代哀一惊，随即笑了：“看来你也有觉悟了。”

“至少现在——不会。”

“好吧好吧，那个­阴­阳怪气的迪斯马斯克已经让我碰了一鼻子灰，现在这种麻烦已经不是什么**烦了，给你。”雪代哀抽出一个袋子，塞到冰冰的手里，“这个给你，不要再出现，不然真的不会有今天的运气了。”

“你们怎么办？”冰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尽管很多次见到，这还是她第一次同她们说话。她知道，平时冷漠高傲的杀手就是她们两个，沾满鲜血的手会多么恐怖，但现在却一点也没有，没有。

“管住你自己吧！上去。”雪代哀牵来马，一拉就把她拉上去，“我们可不会像你一样被抓到！走！不再见！”她用剑鞘击了一下，马儿立刻飞一样冲出去。

冰冰没有来得及说第二句话，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凯特王后的地盘，也是最后一次。她捏着那个袋子，默默地念到：“还会……再见的……”

望着远去的背影，雪代哀也重重叹了口气：“杀手变救济者，真是！这也太离谱了！”她猛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那有什么关系？你知道什么是上帝？”

“上帝？天神，慈悲温和。”

“错了。”宁檬淡淡的抿嘴，“所谓上帝，不是仁慈的，却是英明的。只要特他觉得对，只要他觉得好，只要他觉得能够顺应天理，那么……”她转过来，有一点凄凉。“他能够在一夜之间结束十多万人的生命！这就是上帝！”

“所以……我们可不是上帝。”雪代哀无奈的笑笑，看着满天的星星，春天就要极盛了。

“雪代哀……你……上次是不是对加隆用了**？”

“那个……啊，对，没错，怎么了？”

“他认错人了。”

“是这样啊。原来你替我担当了罪名！”雪代哀恍然大悟，怪不得加隆刚才那么大火气。“原来他那么会记仇啊。”

“听听说什么吧，又要有变故了。”宁檬转身就走，把金­色­的弓箭仍在地上。

雪代哀看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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