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迪还好吗?”撒加瞟了一眼,亚尔迪呼吸均匀埋头正睡。
海缘探了下锦文烧着的额头,情况不容乐观:“亚尔迪先生已经度过危险期,现在需要休息,醒了就好了。倒是锦文小姐烧了一天一夜,担搁太久了不知道病好了会不会……”她给锦文额头敷上了冰袋,起身去调配药剂。
“会什么?”见海缘沉默,撒加眉心打结。
“会影响智力……”海缘用尽可能轻的声音回答,黑色的眸子蒙上了阴影。
撒加的拳头在背后捏紧了,心里面顿时像压了大石头一般紧张和透不过气。
“我会尽力的,她很快就能退烧。”海缘安慰道,淡蓝色的短发划过空气,飘来一股草药的香味。
弦子点点头,起身去帮忙煮药。
“穆先生也受伤了。”塞拉显然没有听见海缘的“影响智力”的论断,而是紧张兮兮拖着穆进了病房,而被她举在半空的穆的手背上有一道几乎不可辨的伤口。
“塞拉……”穆苦笑着,用力挣脱,这个小姐的确是有很多点胡闹的天赋。他对着海缘抱歉地笑笑,“只是很小的伤口,海缘小姐应该很忙了,我们只是探望下锦文小姐……”
“姐姐……”塞拉想起了初衷,连忙跑到床前,撒加让了让位置好让她探望。
锦文双目紧闭,呼吸比较急促,额头上冰着冰袋,但红色的面颊显露出她此刻正烧得滚烫。
黑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粘糊糊地搭在额头,撒加不时用干净的手绢替她擦拭汗渍,但这已经是高烧以前出的汗了,此刻高烧又卷土重来,无比凶猛地吞噬了锦文,让她的体温从冷变的热。
“姐姐……”塞拉抱住姐姐大哭起来。
穆拍了拍塞拉的肩膀,安慰道:“锦文小姐需要休息,这里有撒加和海缘还有弦子小姐照顾着,别太担心了,你姐姐会好起来的。”说完看着高烧的锦文,自己却无能为力。
“真的?”塞拉止住了哭泣,眼巴巴瞅着穆,“你保证?”
穆愣了下,自己不是医生可如何保证?但看着塞拉带着哭腔、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心软了,点点头地说:“我保证。”
“塞拉姐姐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海缘微笑了,尽管疲惫,可神采依然。
“那……那不打扰姐姐休息……”塞拉改去抓穆的衣袖,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病房。
“等她吃了药就转移到卧室去吧,她需要新鲜空气。”海缘看着塞拉被穆劝说离开了,扭头对着撒加认真地说,“她还需要喝大量的水,身体的毒素要靠汗水排出。”说完转身去查看亚尔迪的病情。
“明白了。”撒加点头,却不看海缘。此刻在他脑海中徘徊不去的是锦文这几个月来对自己的不冷不热,对自己的怀疑,还有不久前那会心一笑……
“冷……”锦文呢喃着,又昏昏沉沉睡去。
撒加紧紧握了锦文的手,感到她身体滚烫、热浪滚滚,可四肢却是冰凉的,撒加尽可能地用手心的温度给她取暖,万分沮丧。
“撒……”良久,弦子端着汤药进门,却看见这位从来都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侯爵大人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神情:紧张、害怕,抑或是担心和懊恼?似乎这些情感的漩涡让撒加转注着握着的人。弦子迷茫了,只是端着药……
————————————珊琳高烧刚退,今日仅此一更了,抱歉啦,珊琳尽力啦~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