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统儿,广儿……子文?”
曹彰放开手,以一刹那的羡慕看着赵统赵广毫无顾忌的扑到安盈身上,方抬头温文的道,“我送小弟们回去,听说夫人来了我家,便带着他们过来了,”
安盈不由得笑了,道,“谢谢你了。对了,你的伤都好了吗?”
曹彰踢腿伸胳膊的道,“早就好了,夫人要检查下吗?”
安盈失笑,赵广蓦地Сhā嘴道,“好得不能再好了,娘不用惦记了!今天哥哥和真哥一起强攻,我和奕哥从旁放箭辅攻,也没有打过他,厉害着呢!”
曹彰呵呵笑,没有炫耀亦无气恼的道,“我天生力气比旁人大,你们现在赢不了我也正常,等再过几年,广弟再健壮些,能拉开强弓,那时我就不敢再托大徒手接箭了!”
安盈点着赵广鼻头嘲笑道,“听见了没,小萝卜头,人家说你花拳绣腿呢!”
曹彰没憋住,抿着嘴咽下一声爆笑,赵广愤愤的哼了一声,扭过头。
赵统安抚的摸摸小弟的头,转向曹彰道,“天色不早了,彰兄还是快回去吧,一直陪着我们等我娘这么久,彰兄也该饿了吧?”说完看向安盈道,“听府里的管事说,娘一直在和丞相议事,也没吃什么东西,红鸾姐说她做了最拿手的西域烤肉,就等娘回去开饭呢。【]”
安盈笑着点头,余光里看到灯影下的曹彰喉咙不正常的吞咽着,猛然想起曹操为做朝廷表率,府中厉行节俭,曹彰回去这么晚,只怕等待他的只能是冷汤剩饭了吧?不过这念头一晃也就过了,堂堂丞相的二公子,再节省也不至于连一顿饭的柴火也要节约下来。
安盈转头对曹彰说,“那我们就回去了,你也快回吧。”
曹彰依依不舍的嗯了一声,目送安盈呣子三人的车驾离开,进入宵禁时间的路上很安静,风里一直传来那呣子三人融洽又温暖的声音。
安盈:“怎么会四个打一个?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人吗?”
赵广:“才没有!是夏侯师父说,为将者冲锋陷阵,光有武力还不够,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提防从其他方向杀来的偷袭,所以命我四人围攻!等我长大了,我也得这么训练!”
安盈:“你想当将军?”
赵广:“想啊,将军那么威风,在两军阵前,大叫一声‘赵广刀下不斩无名之辈,来将通名’……呜呜呜呜……”
安盈和赵统一起扑上去,赵统捂住赵广的嘴,安盈捂上赵统的手,赵统压抑着声音怒斥道,“你叫安广!”
曹彰在府门前甩甩头,失笑,那小样的三脚猫功夫领弓兵还差不多,还想当阵前将?!不过赵广是谁?飞将军李广?曹彰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府衙中。
几分钟后,寂静的长街上响起急骤的马蹄声≡统赵广齐齐竖起了耳朵,安盈也在马车轱辘吱吱纽纽的滚动前进中疑惑道,“这么晚,紧急军情?”
车外响起人声,赶车的亲兵热忱的道,“二公子好,马骑这么快,有紧急军情呐?”
只听曹彰的声音笑着传来,“什么军情?不过是听说你家夫人府上今日有好菜好饭,想去混顿美食,怎样?夫人,可允呐?!”
最后一句是冲着车内说的,安盈掀开车帘,笑着应道,“自然是允的,蓬筚生辉呐!”
到家里,红鸾的烤全鹿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安盈他们才在二门口下了马车,空气里就飘来让人垂涎欲滴的焦香味道,顿时把赵广馋得,一溜烟奔进后宅,赵统和曹彰倒是还在努力撑着君子的架子,可也一个劲的吞咽口水,安盈把裙摆一提,嚷道,“先到先得!”撒丫子跑掉了。
曹彰看得瞠目结舌。
一顿烤肉吃得曹彰,赵统,赵广肚皮滚圆,安盈也没少往肚子里塞,实在是太好吃了,这是纯粹的野鹿,幼鹿,没喂过一口人工添加剂,心理作用加上实际口感,无论哪一样都顶呱呱的,让安盈第一次理解了那句“好吃得连舌头都要吞下去”的民谚不是夸张,红鸾在一旁抿嘴笑,成就感十足。安盈抹了一把嘴嘴上的油,笑道,“可算是补上了。”春狩被老虎搅了局,再美味的食物吃到嘴里也味同嚼蜡。
曹彰捧着肚子,在赵统赵广两人诶哟诶哟的伴奏中无限满足的道,“很久没吃这么舒服了,母亲说生在丞相府邸不比其他,要惜福,顿顿只让我吃八分饱,再多吃就不给了,天知道我每天过晌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然收拾你们四个哪里用得上半个时辰,给我半刻钟,就……”
安盈不喜欢袅袅婷婷的柔弱女侍,但府中必要的侍女仍然有,红鸾正在指使她们撤下烤肉架子并炭火炉子以及烤肉的钎子之类的烧烤器具,安盈与她在站一边,道,“辛苦你了,一会回去自己吃吧。”
平时红鸾都是跟安盈她们呣子一起的,今儿有曹彰,红鸾便从始至终在一旁伺候着。
赵广没等他说完,哇哇呀呀的跳了起来,不忿的大叫道,“吹牛!再来比过!现在就来!”
安盈打发走了红鸾并侍女们,正听到最后一句,竖起眉毛道,“刚吃完饭,你又想作什么幺蛾子?仔细不消化,一会肚子疼!都给我老实些!”
一句话把曹彰赵广都说得灭了火,赵统看看弟弟,又看看丞相家的二公子,嘿嘿一乐,满眼明晃晃的嘲笑尽在不言中。
消食之后入帐,因曹彰说他出来时已经请示过卞夫人,今晚可以不回去,安盈便也没客气,将三人直接按到案前,摆出一份的道德经道,“那就一起抄吧。”
曹彰直接傻眼,舞刀弄剑是他的强项,写字做文章那是曹植的专利啊。
赵广熟门熟路的开始磨墨,赵统把纸摊开在案前道,“不拘字体,只要别出错就行,还有每行每页要和摹本一字不差,书写时要从左至右,从上而下,这样就可以了,不难的!”
这时代的书写方式是从上至下,从右往左,曹彰乍一听还以为是赵统说错了,待到真正开始摹写,才发现安盈拍下的“道德经”果真是与众不同,乍一眼没人指点的看上去,那就是乱码。
曹彰提笔蘸墨,悬腕的架势还真有那么几分风骨,安盈之前看他对抄写那么抵触,还以为曹彰的字迹见不得人,这会他动了笔,才发现他写得居然还不错,略想一想,明白了,曹操是集政治、军事、文学、书法于一体的超级大家,曹丕曹植也是名声在外,只擅长枪棒武艺的曹彰在这么一群天之骄子里,倍受打击以致失去自信,也是有的。
话说这娃也满可怜的。
安盈在心里感慨了句,口中道,“要是有余裕,就把你抄的经书默背下来吧——重点记住每一个哪个字是打头,哪个字是行尾,并且后面开始另起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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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字的道德经五十篇的抄下来,赵统赵广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安盈从中拣出五章字迹略齐整的留下,其余一把火焚烧殆尽。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与此同时,许昌头一批有目的的优生优育小鸽,也陆陆续续出了壳。后一件事不用安盈管,自有虎卫军豹卫军里得力的人去威逼利诱甚至绑架各府积年的养鸽下人。安盈要做的就是将这五份手抄经书送到曹操面前,并且讲明密码编辑的方法,然后由着曹操去调配可靠人手进行培训。
这是一张由安盈和面,曹操发酵并开蒸的大饼,一旦出锅,它将成为以许昌为中心,涵盖辐射整个曹氏领地的巨大信息网,并且可以预见的,曹操定然不会让这张网只有目前这么大,它必然扩张,直到遍布汉朝名义上的全部领地。
安盈没有Сhā手后续,以曹操的智商,在弄清密码本之于密码的意义之后,肯定会很快升级换代密码,那就不是安盈想知道的了。
从丞相府出来,还没到午时,卞明倩知道她来了,极热情打发人来盛情邀请她进后宅吃午饭,安盈想到至今还在自家混吃混喝得乐不思蜀的曹彰,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趣,说说笑笑的就给推了。
出了丞相府,天色非常好,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非常舒服,偶尔还有一丝不知从哪吹来的风,微带沁凉。安盈叫人去打发马车随后跟着,自己背后跟着牛闲,刘虎两大保镖,漫步在朱雀街头。
朱雀玄武两条街是许昌最大的官路,有近五十米宽,从城门进来就可以放马直奔到皇宫大门,除开地动那几天,平时路中间那十来米的路心是不允许平头百姓走的,用黄绸拦了起来,那是皇帝御驾才能踩的地方,相当金贵。像安盈这样的,非特殊时期就只能走两边,倒是牛闲可以越过界时不时的踩一脚,他有官阶,更重要的是曹操麾下武将不介意下皇家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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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动的痕迹已经看不到了,街上行人或行色匆匆或散漫溜达,唯不见悲苦。许昌受灾原本就不重,虽然有些人家塌了房,但人命损失几乎没有,光这一条就足够许昌全城对曹操讴功颂德了。不过就算家里房子塌了,也不要紧,所谓塞翁失马,变故就是机会,早有有心活眼大的远方家族捧着钱来上门买白地,作为临时国都,许昌的地价相当贵,塌了一个房子就算折了全部家底的人家只要高价卖出宅基,拿着钱去许昌周围小县城,照样能置起一份像样的家底。
安盈一路走过朱雀街,街道两旁门面铺子的繁华,看着居然比震前更有上涨之势。
这就是和平带来的好处,商家也好士族也好,全部趋之若鹜。
路过安悦楼的时候,安盈不自觉的驻足,正月十五就是在这里,安盈霸气侧漏了一把,把悍妇之名传遍许昌,牛闲往前探了一头,问道,“夫人,进去吗?”
已经饭点了,安盈要是有想下馆子那也正常。就是自从成为安夫人的亲兵,安盈极少有在外面吃饭的记录,故而牛闲才想着确认一嘴!。
安盈顿了一下才笑道,“好啊。”
其实原本安盈还真没打算在外面吃,就是安悦楼多少算是个有故事的地方,正月十五她自己那出不算,地震时候安悦楼楼体是真毁得够呛,现在恢复如初不说,看着门面上的装饰,比地震前还繁华,吃饭的吃完饭的人在门口川流不息,更牛叉的是地震前安悦楼是全五层建筑,现在直接成七层,从下往上看,那真是直Сhā云霄,相当壮观。
以前一楼散客,二楼往上就是雅间,重装的安悦楼一二楼都是散客,三楼往上才是雅间,安盈一行进来,牛闲和刘虎都是有官阶的,后面几个亲兵也是英武不凡,小二都没敢往上凑,直接就是掌柜的点头哈腰的跑过来,引着众人直接上四楼。
当然以全楼论最好的位置是六七层,那才是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许昌全城尽收眼底,连皇宫内院都在监视之中,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个,六七层一般不开放,不敢开放,万一碰上啥想对皇帝不敬的探子踩点怎么办?所以只能留给少数当权者做顶级VIP房。
掌柜的一边解释一边把安盈这一行迎到四楼,其实要安盈说三楼就挺好,爬四楼真心挺累的,但是四楼也有个好处,四楼一共就四个大套间,按梅兰竹菊命名,地方宽敞,布置的也清幽,掌柜的一边小心应酬,一边不经意的透出话,四楼往上都是有品级的官员才能上来,所以基本不用担心其他三间雅间中午会来人,大宴宾客一般都在晚上。
牛闲觑着安盈脸色道,“啰嗦什么,有好酒好菜赶紧端上来,聒噪!”
安盈险些破功爆笑,掌柜的也是一脸惨不忍睹,酒楼尤其是雅间,一向是文人墨客装13的地方,那怕进来的不是文人,那也得装出斯文,好酒好菜,你当这是驿站啊
牛闲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刘虎把他扒拉开,自己上前道,“我们平时不常来,有什么特色酒菜,且报上来,给我家夫人听听。”
就有跑堂小二上前来,口齿伶俐的报菜名,要说报菜名在安盈那时候是相声贯口,上百句的大贯口不是成名成家的相声演员都说不来,基本功和天赋缺一不可,结果在安悦楼,这就是小二的必修课,一长串的菜名抱出来,安盈都觉得气短,他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在后面跟一句,“夫人你点啥?”
安盈啥也没听清,她当听相声了。小二说完她还乐呵呵的,乐得小二和掌柜都有点发懵,腿肚子都打颤,想当初就是这位奶奶在安悦楼虎躯一震丞相主母亲哥都要揍啊,这不是一般的彪悍,绝对的惹不起啊☆后还是刘虎机灵,从中荤素搭配的拣出几样,给安盈点了。
菜上得很快,筛风阁里安盈主位,牛闲刘虎陪着,弄月斋里亲兵们另开一桌,牛闲特意过去交代了不许喝酒,其实就是不交代也没人敢喝,就连吃都不敢放开肚皮吃,毕竟还在上岗执勤时段,雅间说白了就是几道屏风拉出来的隔断,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那种,这边折腾得跟猪拱食似的,那边还要不要吃饭了?
吃吃饭聊聊天看看风景,牛闲是很粗,但是人很实,刘虎却是百分百的花花肠子花花嘴,而且他做过许昌巡防,巡防就是在大街小巷的流动巡警,那是东家长西家短都能听一耳朵的工作,这会顺着安盈的目光移动,专拣安盈目光亭处的人家八卦讲,逗得安盈不知不觉饭都多吃一碗。
筛风阁里正热闹呢,雅间外的走廊上传来人声,小二引着人上来了,又有客到。
刘虎很聪明的立马就闭嘴了,走廊里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听着得有四五个人的脚步声,小二一个劲的陪着笑的解释说四楼有人,请客官去楼下坐,不然去五楼也成。话音刚落,来客中的一人当即怒道,“狗眼看人的东西,难道我们大人就只配和那些升斗小民挨着吗?还五楼,打量我们大人不知道你家五楼藏了什么玩意,孔大人是圣人门徒,不屑于和野燕流萤为伍。”
小二忙赔笑道,“大人不喜欢那些陪酒姑娘,我们撤了便是……”
“呸!”之前说话那人怒道,“歌妓待过的地方,连空气地板房子都是脏的,你居然还敢在孔大人面前提?”
小二当即瘪了,估计心里也在吐槽,歌妓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也是从一二三四楼一层一层走上去的,真那么清高,还来安悦楼干毛?
小二很憋屈,安盈听得倒是很可乐,对面兰屋的门被推开又关上,空谷幽兰,孤芳自赏,还挺搭来人的格调。
常客不用小二报菜名,人自己就如数家珍,刘虎猴似的摸过去,不大一会又摸回来,跟安盈汇报说首座的是太中大夫孔融孔大人,陪客有中散大夫,朝散郎,宣义郎,给事郎几人,基本就是孔融的直系手下,难怪奉承起来连脸皮都不要了。
安盈对孔融的印象一是初见,二就是北汝河边,两下里都不怎么好!。
酒菜上齐,对面开始高谈阔论,安盈这边就偃旗息鼓了,刘虎的八卦那叫凑趣,但是孔融这边的八卦那就真的是劲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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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盈听着听着,脸都要绿了,她今天上午刚去了一趟丞相府,当时就觉得曹操的脸色很难看,安盈只以为是自己前几天刚给曹操驳了个没脸,现在才发现自己这倒霉催的就是个迁怒啊!
只听对面雅间里也不知道是中散大夫还是朝散郎中的哪个,朝孔融道,“大人真是贤名,那些贱户就应该受这样的教训,都已经犯了国法,怎么还能当长辈去孝敬呢?”
安盈听得不大明白,刘虎多聪明啊,马上凑过来跟安盈咬耳朵交代八卦,原来孔融前几天路过许昌府的大牢,地方牢房么,千古不变,关得都是犯了事的人犯,而且这样的犯人一般也就是犯个小偷小摸之类的,再大的案子要么直接砍了要么发配啊流放啊充军啊什么的,处理的方式多着呢,就只有小奸小恶,才会扔在大牢里关上一段时日。孔融路过就路过了,原也不是大事,可是偏偏牢里有个犯事的犯人年纪不小了,身上还带着病,他托狱卒带出话来,要他的儿子儿媳带点好酒好菜的去看他,另外他身体不好,常吃的补药也需带一碗来。
安盈听着八卦都有点哭笑不得,就这种事,换谁碰上了能说啥?搁安盈身上是真无话可说,实在要说,只能说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可是孔融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他撞上了去送药送吃食的小夫妻,他一百个不以为然不满意就算了,这事又跟他无关,可他偏偏要发表自己的观点,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他首先问那小丈夫,说你是来干什么的啊?人回答说看父亲。他又问你父亲在哪?人回答说在牢房。然后孔融就来劲了,他说你爹是罪犯,那你为什么还要听他的话呢?那他要你去杀人放火,你是不是还要听呢?你有这样的爹,你要赶紧跟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你你不这样做,还来给他送汤送药的有求必应,这说明你和你媳妇也不是好人,你们家家风肯定是男盗女娼!男盗骂男人,没权没事的小老百姓也就只能忍了,可女娼就狠了,人那小媳妇当场就要撞大牢门前的石狮子自尽。
碰上这样的节妇,换别人也该堵嘴了,孔大夫不,他还有话说,什么小媳妇恼羞成怒,自惭羞愧,无脸见人,那话都是掉着书袋来的,刘虎一个大头兵原词复述是有问题,但是话的意思,刘虎说得很清楚,让安盈总结一下,那就是怎么逆着世俗的想法,怎么来,哗众取众,说得就是孔融!
事情到这程度,也就是闹大了,所谓泥人还有三分土,小丈夫前面还在忍,后来是忍无可忍,就要跟孔融拼命,许昌府前,孔融好歹是个官,许昌府的府尹只能出来,把小丈夫打了十板子——孔融腿上挨了一脚,泥脚印在上面好歹也是官袍,这面子得给,不是给孔融的,是给大汉朝的官员们的官袍的。
八卦听得安盈嘴角直抽,这真是没有最无聊只有更无聊,与牛闲瞠目结舌的对视中,对面兰屋话风一转,却是说到了时事上:丞相府放出风来,饮酒亡国,曹操欲上表,拟全国禁酒!
安盈这边的筛风阁,说是不喝不喝,与牛闲刘虎还是每人一杯酒倒在手边的小酒盏中,听见孔融的爆料,安盈等人的脸色顿时有点古怪,却听对面雅间中传出一连窜的喟叹声,不知是谁,悲伤的道,“与北海兄痛饮今日,他日何年共饮杯中酒,不可得啊!”这是畅想未来型的。
又有人悲愤的道,“酒啊酒啊,你何罪之有?”这是打抱不平型的。
安盈和牛闲刘虎面面相觑的时候,对面雅间里已经各种言论惊天大爆发了,有悲愤的有缅怀的还有嚎啕大哭的,要是这时候有人上楼,不知道之前的话题,一准以为这是死了至交好友而痛不欲生的一群情中人,估计打死也想不到是为了杯中物而哭丧。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周末有点事,来不及上来请假就失踪这些天,鞠躬道歉,然后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一起告诉大家。坏消息是下章要发乱码,不管是手机党还是电脑党的姑娘先不要买,我会在章节名上警告大家。好消息是这几天更新也有写的,就是去的山里的老家,没电脑,草稿是写在稿纸上的还被水浸了~~~T_T~~~辨认起来有点费劲……所以抄写工作现在有点困难~~~
有夫名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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