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人,盼一个人快快回来。每年,每次,无论谁的生日或者是流星划过,她们一成不变的都是这个心愿吗?
挫败!
丁宇再没了心情,他拿出游乐场的票。
“吃饱之后你们去玩儿吧。我还有事!”他赌气地说。
“好,你去忙吧!今天谢谢你!”舒玉接过票,根本没在意他落寞的神情。
“嘟嘟,我走了啊!”他寄消于嘟嘟。
“叔叔忙!嘟嘟会很乖的。”嘟嘟懂事听话不赖人。
不挽留吗?谁都不挽留吗?只要轻轻一声,我陪你们玩,做你们的司机,鞍前马后为你们服务,我愿意,只要你们不再想那个男人,只要你们肯接纳我。
脚和心在吵架∧要走,脚不愿动。
我是谁?丁宇,独一无二的丁宇,从不向女人低头的丁宇,从来被女人追着的丁宇,要留下吗?
“我走了!”他狠狠心。
“叔叔再见!”嘟嘟满脸都是奶油,吃得不亦乐乎。丁宇真想过去把蛋糕拿走℃玉出神地望着嘟嘟吃,眼睛里溢满回忆。
丁宇走了,头也不回。车轮转得飞快,在一间酒吧前停下。隔着车窗看着钵门内熟悉的一切,没到晚上,里面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擦拭忙碌,打开车窗,扑进几股夹杂着酒味的热气。
灯红酒绿的岁月再也不想回去了。想做个有担当的男人,但担当什么呢?别人的女人,别人的孩子吗?
合上车窗,颓然倒在坐垫上。人,不是想担当就能担当的→活为何这么空虚,生命如此没有意义。
曾经如鱼得水的城市如今竟没有一处可去之处,没有一个可给予爱情的人。
不,我必须恋爱。轰轰烈烈地恋爱,高调的恋爱。只要我愿意,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人,我必须有属于我丁宇的女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女人,死心塌地喜欢我的女人≯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女人。
我丁宇回来了,大难不死回来了。为何要如此低调地藏着掖着,我有什么不足吗?灾难已没了影子。车镜里看,我还是我,比以前更成熟,更有魅力。
那个女人,舒玉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
车轮缓缓开动,鬼使神差,竟来到游乐场前。
真见鬼,他迅速调转车头,在拐角的一霎那,竟发现游乐场靠近这边一角的旋转木马上,舒玉在开心地笑,她抱着嘟嘟,笑声随着木马起伏。
她笑起来真漂亮!天真的像不谙世事的少女,是游乐场里最迷人的风景。
“喂!干嘛呢!”对面车里司机伸出头来叫,挡住了路,退好几辆车。
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正对着木马。
从木马上下来,嘟嘟颠着小ρi股向远处跑,舒玉在后面追,游乐场中间路上一辆清洁车开过去,嘟嘟仍然不停,非要马上穿过去。
紧张得要死,丁宇猛地推开车门,恨不能一步飞进去。
舒玉及时抱住了嘟嘟,有惊无险。丁宇再也坐不住,补了票跟了过去。
在远处看着,舒玉和嘟嘟只玩小儿科的游戏,什么蹦蹦床,什么撞撞车,女人家教男孩儿非教成娘娘腔不可。
她们来到过山车前,舒玉桥嘟嘟的小手悠哉转哉,就是不做决定,人上了又下好几拨,俩人还在那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