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两套干净衣裳和药,赶紧弄好了换上,明天就上路。”魏老婆子把东西扔到我身上,点起了角落里的一盏油灯,转身把门又关上了。
我借着昏暗的油灯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是一间十几平米左右的封闭房间,张昼忻也看清了,是个没有发育完全的少年,但奇怪的是,他的脸并没有有汉人的特点,高眉深目,挺鼻阔嘴,皮肤很白,眼睛不是纯正的黑色,而是像琥珀一样流光溢彩。
“你……不是汉人么?”我奇怪地问。
“嘁!不是汉人又怎样,我是突厥人。”张昼忻不屑地回道。
“那你怎么会有一个汉人的名字,汉语又说得这么好?”还是跟我一个姓的。
“我父亲是汉人,随父姓不行么?”他似乎有些愠怒,恨恨地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回过头去,我要换衣服了!”
我默默转过身去,百思不得其解,不懂为什么会辗转反侧到了一个老太婆手里,还要被卖到李渊府上,里面是有什么阴谋么?
“你可是在我面前不好意思换衣服?”张昼忻忽然问道,把我从杂乱的思绪中拉扯了回来,我回过头去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只见他一张小脸有些红,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是了,古代性教育普及得比较早,不禁笑骂道,“小屁孩!”
“你有多大了么?还不是跟我差不多年纪!”
“那我可要换衣服了,你不要回避么?”我故意解开了外衣衣带,一边看着他的脸瞬间像充血了一样,针扎一般迅速把头扭了过去。
脱衣服时才发觉,背上有道伤,不知是不是在张家被灭门时受伤的,衣服被凝固的血黏在肉上,稍一撕扯就疼得眼冒金星。
“你能帮我脱下衣服么?”
“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么?”他的背明显在听到这句话后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