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扬应了一声，无所谓的转身回了家。

张扬不得不承认，即便这个时空的很多东西改变了，但终有一些东西是不会变得。比如瑶瑶和这个男孩儿的恋爱，甚至也许他们俩分手的命运也是不能改变的。

“等等。”瑶瑶似乎还是不放心，一把拉过张扬，拉着他躲在玉米地里蹲下来，看着他，说道：“可不能『乱』说，记住了吗？”

“记住了，你放心吧。”张扬笑了笑，说道。

瑶瑶抿嘴一笑，道：“小机灵鬼，你要是『乱』说，姐姐把你小­鸡­#­鸡­揪下来。”说着，一把抓住了张扬的裤裆，做狠辣状。

张扬一愣，忍不住促狭道：“你揪吧。”

“去，小坏蛋。”瑶瑶脸一红，捏了一下张扬的脸蛋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快回家吧，听姐姐话，姐姐给你买糖吃。”

张扬笑了笑，道：“瑶姐，那个男的不好。”

瑶姐，张扬以前一直这么叫瑶瑶。不过后来瑶瑶长了知识，知道“窑姐”就是『妓』女，之后也就不准张扬这么叫她了。只是后来，瑶瑶确实做了窑姐。据说是为了给她母亲治病。这件事当年在西关三街传的沸沸扬扬，有可怜的，有骂的。瑶瑶每次回家，都不跟人说话，原本开朗的女孩儿，也就沉闷了下来。

那个时候张扬每每看到浓妆艳抹的瑶瑶，总会打心底里产生一种好似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金顺跳楼死亡的那一天，张扬连着几天都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张扬最喜欢的一首歌，就是《如果再回到从前》。他没有太过认真并且必须挽回的爱恋，有的只是对过去生活的向往和怀念，以及对那些逝去的、改变的、永恒的记忆。

“怎么不好啦？”瑶瑶拉着张扬的小手往村庄一边走一边逗着玩一般的问他。

“一看就不好，流氓一样。”张扬说。

瑶瑶嘻嘻的笑了一声，道：“不好不好，嗯，扬扬说不好就不好。”想了一下，瑶瑶岔开话题，说道：“扬扬要上学了吧。”

“还早呢，六岁再去。”张扬说。

时间就像秋风，吹过之后，只会让人更成熟，却不会留下别的痕迹。

上学，对于张扬来说，几乎可以说是痛苦的回忆。

张扬记得就在自己上学那一年，爷爷病重，再也不能下床。这一世，爷爷的身体并没有因为搬迁而变得更好。多年沉疴，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如果有“治愈魔法”，也许可以创造奇迹。可惜，郑爽临走的时候，张扬问过她，她说她从来不会治愈魔法，对那种东西不感兴趣。

再加上张扬上学需要学费，张家更是雪上加霜。

当年，二叔张锦也会分担张扬爷爷的医『药』费，至少新二婶张晓丽会跟李倩轮流照顾爷爷，而现在，马翠花没有照顾老人的兴趣，也不准张锦分担医『药』费。也就使得张赛夫妻更加艰难了。

张扬有时会想，自己的重生是不是一种痛苦，让饱经风霜的父母再一次从头承受苦难，而且还愈发严重。晚上的时候，张扬把郑爽留下的一大一小两个金块儿放在了客厅的桌上。

第二天，李倩起床做饭，看到桌上的两块金子，一时以为自己眼花了。

张扬这一天老早就醒来了，听到外面父母激动的感谢神明的低声祷告，眼睛湿了。

也许一些都是命中注定，也许新生就该有新的变动。

张扬终究还是放弃了给小小的秦璐带来人生伤害的计划，他没有要求父母让自己去实验小学上学。那个学校的学费，不是张扬现在的家境能够承受的。

西关小学，就在职业高中旁边，第一天上学的时候，李倩忙着在家照顾病重的爷爷，没有顾得上送张扬上学，张赛又要去上班。所以只能由瑶瑶送张扬。

9月1号开学的那一天，张扬和金胖子被瑶瑶带着来到西关小学，见到了曾经的同学，曾经的老师，曾经的一切在脑海中回『荡』，就像人生的漫步。

也许中国真的应该实行计划生育了，看着满满的教室，足有六十多人的课堂，再听着吵吵嚷嚷的孩子的议论，张扬甚至有种回到解放前的错觉。直到老师安排座位，张扬才从有些『迷』惘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之后愕然发现自己的同桌，原本那个胖嘟嘟的记不起名字的几乎从来不说话的小女孩儿不见了，换成了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儿，嘴巴里含着一块『­奶­』糖的漂亮丫头。

张扬觉得自己的记『­性­』还算不错，即便是小学时代的同窗，只要是美女，他都不会忘记，但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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