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苏雅还是没能动弹。
苏雅除了掉眼泪,心里把张扬狠狠的骂了一通。她坚信张扬如此戳来戳去,又表示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纯属戏弄人。一个精通魔法的『淫』魔,一个即便自己被定身了都能轻松解除的超级魔法师,会对定身魔法没有办法?说出大天来也没人信啊!
张扬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蹲下来,特别想抽一根《散花》。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或者就这么丢下苏雅不管了?反正她也对自己没安什么好心。可到底她现在也是个六岁的小丫头,不知道魔法什么时候会解除,难道真的就丢下不管了?太残忍了吧?
张扬一直在苏雅旁边转悠了十多分钟,正不知所措间,却见路口方向,一个男人骑着一辆二八自行车卖力的蹬了过来,一边朝着这边行来,一边喊着:“小雅!小雅!”
张扬看着那男人,琢磨着这个男人会不会是苏雅的父亲。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留着当时还比较流行的那种像极了锅盖子一般的发型。
这男人,正是苏雅的父亲,苏涛。
盼盼回家的时候,正好碰上苏涛下班回来,跟苏涛说起苏雅“发神经了”,站在护城河边一动也不动。苏涛不放心,这才急急的赶过来。
把自行车立下,苏涛审贼一般看了张扬一眼,来到苏雅面前,“小雅,怎么不回家啊?!”说着,拉了苏雅一下。看到苏雅满脸都是泪水,一动不动的样子,苏涛吓了一跳,猛然转头瞪向张扬:“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张扬一愣,“没有!她站在这不动,又哭了。我怕别人来欺负她,才在这守着她的。”
苏涛横了张扬一眼,又晃了晃苏雅,发现她还是一动不动的,立时心中一惊。“小雅?你这是……中邪了?”只是这一片刻时间,苏涛就记得满头大汗了。苏雅是他捡来的孩子,尽管不是亲生,但他一直把苏雅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此刻苏雅中邪一般一动不动,他当然着急。
又喊了几声,还不见苏雅有什么反应,苏涛回头想要问问张扬是怎么回事,才发现张扬竟然已经横穿打靶场,跑出很远了。
“这小子!”苏涛恨恨的嘟囔了一句,再看苏雅,把她一把抱起,推着自行车往古城内的诊所快步跑去。
张扬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看到苏涛带着苏雅离开,并没有追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直横穿过打靶场,上了正路,行不多久,就到了家。
『奶』『奶』早就已经守在村口,看到张扬回来,有些生气的骂道:“龟孙!放学不回家又跑哪去了?吓得『奶』『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她正准备去学校里找张扬呢。
张扬嘿嘿的一笑,说:“和同学玩呢。”
“就知道玩。”『奶』『奶』戳了一下张扬的额头,“你爸妈要知道了,看揍你不揍你。”
张扬又笑了笑,把书包放下来,递给『奶』『奶』,说:“我去找瑶瑶姐。”也不理会『奶』『奶』的训斥,张扬直接跑到了瑶瑶家门口。
远门敞着,瑶瑶的妈妈正在揪着瑶瑶弟弟的耳朵用鞋底子抽他ρi股,嘴里还嚷着:“叫你不好好上学!叫你瞎混!”
瑶瑶的弟弟,名叫田晨,跟金顺在一个学校上学,也是同班。此刻的他,正在呜呜的哭着,一只手护着ρi股,不敢真的躲闪。
张扬看着田晨被打,想到了后来田晨结婚前夜对他母亲在大街上声嘶力竭的喊出的话:“我一直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张扬记得,那个时候,田晨要娶一个欠债几十万的比他大了五岁的女人,田晨的母亲不同意。田晨结婚那天,张扬去了,他看到田晨喝的酩酊大醉之后痛哭流涕。
那天,瑶瑶没有去。田晨拒绝了瑶瑶的礼金,也不准她去。他说:“婊子去了不吉利。”
张扬晚上溜达的时候,看到瑶瑶从家门里跑出来,哭着跑远。
小城市的新婚主持有个习惯,总喜欢要新人对父母说上一句发自肺腑的话。田晨对他母亲说的是:“辛苦了。”一句辛苦了,好像情深意重,又好像冷漠如冰。
“咳咳,田婶儿,瑶瑶姐呢?”张扬问。
田晨的母亲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张扬,没好气的说:“割草去了。”田家喂了一只羊,瑶瑶最近经常会被母亲打发了去割草。
张扬应了一声,转身走了,一直来到村子南端的一个池塘边。
池塘里有人养了鱼,池塘边上,有很多草。路边,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上,已经堆了一些绿油油的草。草丛边上,一个女孩儿正弯着腰挥舞镰刀。
“姐。”
瑶瑶站起身来,看到张扬,笑着擦了一下额角的汗,“弟,你怎么来了?”
听到瑶瑶叫自己“弟”,张扬笑了笑,说:“来帮忙啊。”
“哈哈,别了,万一你掉水坑里,可就麻烦了。”瑶瑶说着,又开始弯腰割草。
张扬来到三轮车边,坐在车帮上,看着瑶瑶,说:“姐,帮我个忙行不?”
“行啊,你说。”瑶瑶头也不抬的说道。
“先说好,你可不能对别人说。任何人都不能说。”张扬道。
“没问题。”瑶瑶说:“姐给你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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