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倩道：“不知道，我的武功都是我娘教的。”

方玉城微笑道：“你看，那坏蛋连你都打不过，她肯定不是你娘的对手。”

“嗯！”欧阳倩点点头，目光中又露出希望，迟疑道：“那我们下山去找？”

方玉城点点头，微笑道：“我们给你娘留个字条，然后下山。”

乌骓马轻嘶着，仍在峰下等他们。

他们找了很多地方，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乡村到另一个乡村。

欧阳锦云就像从空气里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也听不到任何消息。

天渐渐热起来了，草长莺飞，树木翠绿，花儿已开满枝头。

江南春暮，雏燕出巢，在风中叽叽喳喳学着飞翔。

欧阳倩却沉默着。

她的话一天比一天少，眼神一天天黯淡下去。人也一天天憔悴下去。

看着她的眼神，方玉城心如针刺。

但他必须要笑，他笑得温暖而明朗。

笑是一种力量，不但可以支撑欧阳倩，也同样可以支撑自己。

杭州。

杭州已在望，忽然飘起了丝丝细雨，眼前青山如黛，杭州城在朦胧烟雨薄雾中。

这雨，令人断魂。

方玉城决定在杭州停留两天，休整一下，顺便带欧阳倩去西子湖畔游玩散心，他希望她憔悴黯淡的目光能重新明亮起来。

他们在一家叫‘迎宾’的客栈住下，将乌骓马交给店家，两人的衣衫都已湿透。

方玉城微笑道：“我们去街上看看好不好？”

欧阳倩只摇了摇头，默默坐在椅上，低头看着自己的鞋。

方玉城笑笑，轻抚她柔弱的肩，柔声道：“那你好好洗个澡，我马上回来。”

欧阳倩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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