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肯定也明白。

方玉城强笑道：“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济难痛苦的脸上掠过一丝苦涩的笑容，眼睛慢慢亮了，咬牙将怪物刺入肩头的左爪拔出，鲜红的血立刻渗出，染红了肩头僧袍。

济难道：“有三件。第一件，请告诉他，我完成了太祖皇帝交给我的任务，我……我等来了他……”

方玉城点点头，眼眶忽然一阵潮湿。

济难道：“第二件，­阴­风五魔已死其三，但还有千手蜈蚣和夺命蝎子没有出现，这两个魔头，施主一定要特别小心！尤其……尤其是夺命蝎子！”

“夺命蝎子？”方玉城吸了口凉气，看着被济难击碎脑袋的怪物，道：“难道……这就是­阴­风五魔中的深谷狼魔？”

“正是。施主下午已杀了黑衣神鹫，万蛇之王也死了。”济难喘着气道：“听说­阴­风五魔已投奔了龙门，剩下的千手蜈蚣擅使暗器、全身是毒，夺命蝎子却很神秘，见过他的人都死了，所以……所以江湖上无人知道他的武功。”他看着方玉城，缓缓道：“他们……他们也许很快就要来了……”

方玉城点头道：“你放心，我知道了。”

济难脸上忽然掠过一丝悲伤和无奈，缓缓道：“还有件事，­鸡­鸣寺的三名小和尚，施主如果担心他们走漏消息，就杀了他们吧……”

方玉城皱眉道：“这……”

济难咬牙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施主不可因小失大，还是保护……保护慧空要紧！”

方玉城强笑道：“你放心，我定会保护他们到一个平安的地方。”

济难点了点头，脑袋缓缓转动着，看着山头熟悉的一草一木，看了眼西斜的明月，轻轻舒了口气，头一歪，瞳孔忽然慢慢散开。

方玉城深吸口气，咬牙拔出狼魔Сhā入济难和尚心脏的狼爪，一脚将狼魔踢飞五丈外，俯身抱起济难，转身进了寺内。

月光照在窗前，僧房内地上好似铺上了一层白霜。

济难躺在榻上，身体已逐渐冰冷，鲜血染红了僧床。

方玉城默默站在窗前，遥望着窗外的明月。

他是否该听济难的遗言，将寺内三个小和尚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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