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城摇头道：“我倒不是不信……如果你没这本事，又怎么能追得到这里来？只是……”

公孙不空脖子一伸，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实在想不通，像你这样天下无双的人，怎么会突然投靠了反贼？”方玉城淡淡说着，仔细看着公孙不空的表情。

公孙不空猛然跳了起来，在树梢上一蹦三尺高，指着方玉城道：“什么？你说我老人家投靠了反贼？笑话！真是笑话！气死我了！”

方玉城皱着眉道：“你是不是偷东西时被人家捉住了？没办法才投靠了人家？”

公孙不空大笑：“好笑！好笑！真是好笑！我老人家偷东西从不失手，怎会被人捉住？”

慧空和钰儿诧异地看着在树梢上公孙不空，就像在看着只活蹦乱跳还会说话的猴子。

如果他们知道这猴­精­是谁，一定会吓一跳。

方玉城道：“那我就实在不明白了，你究竟为何要投靠反贼？”

‘呼’的，公孙不空风一般从树梢上掠下，突然出现在方玉城前面三尺，瞪着眼道：“你小子再说我老人家投靠反贼，我跟你没完！”

方玉城点点头，好像很无奈，咂着嘴慢吞吞道：“我其实也不信，只是……”他看着公孙不空：“你为何要偷……偷……”

“什么？”公孙不空瞪着眼睛。

方玉城道：“圣旨。”

公孙不空忽然笑了，笑嘻嘻捻着几根稀疏的胡子，手一伸，拿出一块黄绢，提着角晃了晃，道：“是不是这个？”

方玉城一颗心顿时放到了肚里，密旨还在，说明公孙不空并没有投靠燕王，灵谷寺的秘密应该还没有泄露，更重要的是，锦衣卫不会跟着公孙不空追来。

公孙不空抖开黄绢，颠来倒去瞅着，道：“这上面究竟写的什么？”

慧空眼睛瞪圆了，半晌轻轻叹了口气，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

公孙不空嘻嘻笑着：“小和尚，你认识上面的字么？”

慧空缓缓摇了摇头，垂头不语——这本是他亲手写的，怎会不识？

方玉城微笑道：“你既然不知道写的什么，偷它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公孙不空笑嘻嘻道：“老子就是看纪纲那小子急急匆匆，肯定有什么重要事情，就是想捉弄他！让他着急，急死他！”

方玉城苦笑：“你这才真的叫捉弄人……”

公孙不空笑嘻嘻道：“怎么样？把那小子整惨了吧？你服不服？”

方玉城道：“我不服！”

公孙不空道：“你还不服？”

方玉城道：“纪纲算什么，你号称贼王，偷他当然容易。你要是从另一个人身上偷点东西来，我就服你。”

公孙不空道：“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