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微微哆嗦了一下，低着头不敢看他，眼神闪烁犹疑不定。

道衍面无表情，灰­色­的眼珠看着慧空，也没说话。

慧空冷冷道：“纪纲！”

纪纲又哆嗦了一下，胆怯的看着他。

慧空道：“朕任你为锦衣卫北镇抚司，你不思报效朝廷，却投靠反贼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该当何罪！”

纪纲喉咙动了动，垂下了头。

慧空冷笑，转头盯着道衍，眼神仿佛结了冰般寒冷：“道衍！”

道衍合掌道：“臣在！”

慧空道：“先帝派你去北平为燕王诵经荐福，是让你策动他谋反的吗？”

道衍道：“臣……”

慧空打断他：“朕听说你一见到燕王，便说要送给他一顶白帽子戴，可有此事？”

道衍道：“这……”

慧空厉声道：“你身为出家人，六根不净，策动燕王谋反，使南京荼毒战火，太祖皇帝在天有灵，必将你碎尸万段！”

道衍微微怔了怔，翻着三角眼朝天上看了眼，道：“臣随燕王南来，只为靖难除贼，并非谋反，请皇上勿疑，随我们回京。”

慧空冷笑道：“回京？回去我还活得了吗？”

道衍沉默不语。

慧空忽然冷冷道：“我随你们回去，看那反贼能奈我何！”他转身看着方玉城、钰儿、欧阳倩，眼中掠过一丝无奈和坚定，道：“方公子，钰儿就靠你照顾了！”

方玉城沉默不语。

慧空转身对道衍道：“我一人随你们回去，你不得难为他们，即刻放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