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耳听他们不停的唠叨,右耳却在想,哪一天,如果我当了教育部的部长,我会先割了你们几个的帽子,下放成贫农,还要废除考试制度,让老师与学生平起平坐。
为人师表的外表,不知廉耻的心肝。
我暗暗的骂着,心想,我会成为教育部的部长吗?不会的,一定不会,所以,我只能强忍住耳边的滥言,一阵阵的吹来。坐在旁边的马超,好象是再也不好意思听他们对他的赞扬了,什么时候悄悄的溜了出去。
这个时候,班主任走了进来,她拉长着脸,我斜着眼睛,她对着除我之外的所有人笑了笑,然后把包往桌子上一扔,脸马上就黑了下来。
真的像马脸,说变就变了,我在心里自语道。
你怎么会搞出这么多事情。她没有点名,但很明显的是对我说的了。
我没有说话,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我猜想,他们该是没有那么多怨恨吧,不像我一样,整日的活在噩梦中,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说话呀!班主任带着一副大眼镜,眼睛透过镜片的折射,有些吓人,我的神经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
把你家的电话给我。她说,我便写了,其实,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该给她号码呢。但她已经拿起了电话,我看见她对着本子上的数字一个个的按了下去。
我一个激灵,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猛的一下按住了电话。
你做什么?她大声的斥责我的行为。
你不能打这个电话。我嘴上说的很坚定,但心里,很软弱,我还在犹豫该不该这样做的时候,已经做了。
我的意识还没有我的动作快了。
这由不得你。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可以处分我,随便你好了,但你就是不准通知我的父母,我已经过了十八岁多了,你也没有权利给我家里打电话,这与他们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理直气壮起来,还说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话来。
如果你坚持要打,你会后悔的。这句话,是我从心底发出的,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我也许会做出许多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说这话的时候,我瞪着眼睛,任凶光毕露,这个时候,那群老教授不再说话了,全都像看闹剧一样的盯着我们,门外,也站了很多学生,我们的声音太大,惊扰了他们的耳朵。
然后,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僵持着,我真实的发觉,人性的弱处,在遭遇了挫折之后,都会暴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那些原本的对错,却被歪曲了,在一切的事情中,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为什么要将责任强加在我的身上呢,这个问题,不知要怎样去思考,才能找到对错的本质呢。
也许,很多思想,这个时候,都陷入了冰封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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