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墙壁上,造型时尚的精美壁灯正散发着温柔的光,那微弱朦胧的光线夹带着丝丝温馨的气息,很显然,这样暧昧的亮度,必定是人为所致,如若不信,只稍看一眼位于壁灯旁,宽大的软床上的那两个忙碌的人类,一切便都了然了。
此时他们正在进行的,正是人类互动活动中最最暧昧的一种行为,难怪连灯光都要如此含羞带怯。
陈越短俏的黑发因为剧烈运动而被热汗打湿,柔顺地贴在她额前,经过修饰而变得英挺的眉宇之下,是一双带着氤氲水汽的朦胧眼睛,黑色的眼珠在半张合的眼皮下,闪着热切的光芒。
微启的薄唇若有似无地发出如呢喃般的呻吟,这种带着致命诱惑的美丽,不是普通男人所能抵御的,更别说那个躺在她身下,早已为她疯狂的男人,只见男人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大手钳制住陈越的细腰,运用自己的腰力,恶狠狠地往上顶撞着,只有这样,体内那股疯狂乱窜的激|情之火,才得以稍稍缓解。
陈越坐在他身上,配合着他顶撞的频率扭动着自己的柳腰,身下交接摩擦之处,早已一片泥泞。
原本她以为这样一个骑乘的姿势,能表明她强势的主导地位,哪知几个回合下来,事情的发展居然有点失控了,耿燃这家伙,即使是躺在床上,进攻的势头也并未弱上半分,被他这样一下又一下凶猛的顶入,她开始产生幻觉,仿佛连灵魂都要被他刺穿一般。
缓缓积蓄的热情,在两人的体内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越滚越快,终于在极致之中爆发出最美丽的玫瑰色火花。
陈越一个仰头,低叫了一声后身子便开始失控地颤抖着,那舒畅的快乐伴随着阵阵的战栗冲刷着她。
耿燃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到她已经到达快乐的顶峰,而自己也处于崩溃的边缘,当陈越那敏感的内壁正收缩着紧紧包着他时,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力度,疯狂深深顶进了她的身体里,一声吼叫,他将自己所有热情与炽热的爱意,全都毫无保留地射进她的体内,使两人毫无缝隙地胶着成一体。
一场完美的性.爱徐徐落幕,而接下来的情形,却是极度诡异的。
就如同所有电影情节里所描绘的经典画面那般,男女双方在一场甘畅淋漓的欢\爱之后,男人倚在床头沉默地抽着烟,女人则躺在一边回味无穷。
陈越与耿燃也很有默契地演绎了这经典的一幕,可画面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仔细看清楚,那正拿着烟吞云吐雾,一脸沉思的主角,居然是陈越,而那个躺在旁边一脸满足的人,却是壮实魁梧的耿燃。
果然是——没有最诡异,只有更诡异!
耿燃性福地甜笑着,脸往陈越腰侧靠近些,贴上她柔滑的肌肤,一只大手也是不客气地横过她的腰把她紧紧搂住,还没享受完这温馨的一抱,手臂便被陈越毫不留情地拍开了,手背上传来一阵热辣辣的疼。
“离我远点。”一团烟雾喷向他,陈越有点凶神恶煞地警告着,其实此时她心里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满,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急色的人,耿燃三言两语,七手八脚的挑逗下,就乖乖和他上床嘿咻了,而且这一做就天雷勾地火,山崩地裂,火星撞地球般的激烈。
这样的结果让她感到万分的沮丧,事到如今,想再否认些什么,也只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心中对耿燃的感觉,已经强烈到她再也无法忽视的地步了,这种情形之下,她还能撑多久?
耿燃轻笑一声,翻身平躺在床的另一侧,他有种预感,拿下陈越的目标,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若问他为何会有这种预感,只要看看他们近几次的欢爱就知道,陈越对他的挑逗越来越没有免疫力了,而且过程也是越来越热情了,所以说,他们之间的好事将越来越近了。
于是在得意忘形之下,耿燃很自然地说出这样一句话:“陈越,我们来谈恋爱吧。”
陈越横了他一眼,继续抽着烟,沉默一阵子之后,才愤愤然地丢出一句回应:“你又不是女人。”
耿燃为之气结,“陈越,法律没规定和你谈恋爱的,一定要是女人才行吧。”
陈越嗤笑出声,“耿燃,你理解同性恋这个词的意思吗?”
耿燃翻身爬了起来,面对陈越坐直,认真地说道:“你别老拿同性恋这个词来堵我,听多了也就不新鲜了,在你第一次和我上床开始,你就不是个纯粹的同性恋了,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一段话说完,耿燃暗暗得意,别看他是个文化不高的修车师傅,可耍起文艺腔来,也不是很弱啊!
陈越抽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勾着嘴角斜眼看他,看来她真是小瞧这个男人了,原来老实人也能说出这般尖锐的话。
不过耿燃说的她何尝不明白,可是有些事情,心里认定了,就很难去改变了,她承认自己是个固执的人,而且不是一般固执。
看了看两人皆是光着身子,这种情形好像不太适合谈正事,所以她随手拉过挂一边的睡衣,瞄到一套男士的睡衣,也顺手帮耿燃拿了过来,忽然一顿,为什么她房里有男装睡衣!
“你居然带睡衣到我家?”这个太得寸进尺了吧。
耿燃接过睡衣,陪笑道:“没,这是伯母帮我买的。”
“……”好样的,原来得寸进尺的那个是她自己的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