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白染宁是这么好骗的,丫丫的,老虎不发威,还个个都想从她ρi股上拔毛?休想!害白瑞伤重的人,她一个都不放过!
回到皇宫,刚下宫门,就见一宫装女子带着随身婢女,从不远处逶迤而来。
她眯了眯眼,确认那宫妃便是常贵人。
看她的样子,似乎早已忘了那晚的事情,当真是心智不同常人,换了一般女子,早就因无颜苟活于世而自尽了。
转念间,常贵人已经走近,眉宇间神色淡淡,向她行了一礼,便擦肩而过。
白染宁悄悄问一旁的守卫:“常贵人要出宫吗?”
“回彘妃娘娘,常贵人只是去浣衣局看望表妹,没有彘妃娘娘可以随时出宫的特权。”侍卫的声音格外的大,惊动了已经走远的常贵人。
常贵人回过头,用略带愠恼的眼神看着她。
她感到一阵难言尴尬,不动声音瞥了眼那个侍卫,然后笑着走开。
在宫里,人人都把她当傻子看待,基本上没人会尊敬她爱戴她,那个侍卫的表现很平常,只是讽刺了她两句而已,她不是喜欢斤斤计较的人,但她若是较起真来,没有人能够受得了。
或许今天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她在回养心殿的路上,竟然巧遇了莫子卿。说是巧遇,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特意在等她。
本想绕过他假装没看到他,但他却站在了她的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她不客气道。
但显然,莫子卿打定主意要做一条坏狗:“我有事要对你说。”
“我不想听。”白染宁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莫子卿再一次挡在她面前:“很重要。”
看来她今天要是不把他的话听完,他是不会让自己走了,“好,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宫里有北秦奸细,你要小心。”莫子卿谨慎地四下环顾一圈,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压低声音道。
白染宁早已在心里做好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不予理会的准备,可听到北秦奸细四个字后,却没忍住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的?”
“白将军遭袭那晚,我看到有人在秘密向宫外传递消息。”
“你亲眼看见的?”白染宁提高了音量。
莫子卿点头:“是。”
深吸口气,白染宁隐隐有些恼火:“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不提醒我大哥?”
莫子卿急急解释:“我不知道这件事会牵连到白将军。”
“是吗?”白染宁冷笑,她现在对于莫子卿的,是一个字也不信:“我在想,这会不会是贼喊捉贼呢?”
“你认为是我做的?”莫子卿脸色刷的一白,瞳眸中有着不可置信的刺痛:“别说我莫子卿不屑如此,就算我真的要对付白将军,也必然不会瞒你。”
“这种话你还是去骗其他的女孩吧,当初你利用我时,怎么不见他这般大义凛然。”白染宁冷嗤。
莫子卿一窒,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让开,我要回养心殿了,让皇上看见我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他肯定不高兴。”轻轻在莫子卿肩上推了一把,白染宁绕过他朝前走去。
“你在恨我?”莫子卿的声音如影随形。
本来不想理他,但为了避免他误会,白染宁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回头:“不,我不恨你,我只是对你,没有感觉。”
“你骗人。”莫子卿根本不信她的话,一腔肺腑之言,到了他耳朵里,就变成了口是心非。
白染宁也不知该怎么让他相信自己,有时候真心话,比谎言更像谎言。
“好吧,你想我怎么说?说我很爱你,爱得迷失了自我,爱得不顾一切,爱得痛彻心扉?拜托,现实不是言情剧,没有那么多的海誓山盟,一往情深,这世上谁离了谁活不了?爱情不能当饭吃,再说,我现在是皇上的妃子,我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的家人考虑吧?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他们怎么办?皇上不会放过他们的。”
听闻她一席话,莫子卿面色稍霁:“或许你说得对,但我却觉得,你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冷酷,无情,自私。”
冷酷?无情?自私?
她哪里冷酷了!她哪里无情了!她又哪里自私了!莫子卿的指控,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对于他中肯的评价,白染宁倒是感到挺受用的。
“没错,你说的对,我就是这种人,我想自己过得好些有错吗?难道非要我赔上性命,赔上荣华富贵,赔上我优越的生活,你才觉得我有人情味?”自私是相对的,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没有付出,又谈何回报?她白染宁又不是圣母转世。
“等等。”见她要走,莫子卿再次追上来,将一样物件塞进她手里。
她诧异,以口型询问:“什么东西?”
“罪证。”
“罪证?你从哪……”她差点惊呼出声,幸好及时收口,微微张开五指,瞥了眼掌心的纸张。是一张写了字的字条,因为只有一半,所以看不太明白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解决。”他忽的自嘲一笑:“就算我能帮你,你也不会相信我的。”
罪恶感再次浮现,认真来说,莫子卿实际上也没有对自己造成过任何伤害,她这样对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你的伤……好些了吗?”她的声音很小,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莫子卿点头:“好多了。”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染宁看着着急,大哥,有话就说就屁就放,做出一副纠结苦逼的模样到底是给谁看?
“好好照顾自己。”不知这是否是他想说的话,白染宁就当这是他想说的话。
“你也是。”敷衍的回了一句,便转身匆匆走了。
她也不知自己在慌什么,是怕被奸细听到她与莫子卿的对话,还是怕被人误会她在与莫子卿约会?
前者or后者?
若是前者情有可原,但后者……她怕什么?就算被人看见告到萧祁夜那里又能如何?大不了被废黜打入冷宫,这不是她一直期望的吗?
拐入一处隐秘的小道,她忍住不将手里的字条展开。
字条残缺不全,只有几个完整的字:子时,养心殿,将军府,媚药!
天呐,仅仅几个字,却将当天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呈现出来。
莫子卿到底是从哪里捡来的这张字条,北秦奸细会如此粗心大意,认为只将字条撕扯成两半就万事大吉了吗?还是说,这字条,是他从对方手里抢来的?
刚才就觉得莫子卿的神色不太对劲,有些虚弱无力,上回受的伤虽重,但也不至于隔了这么久还未痊愈,除非,他又添了新伤。
要不要感激他?猫哭耗子假慈悲吧!他还需要利用她,所以才冒着生命讨好她,一旦重获自己的芳心,他便可以继续操控自己为他做事。哈,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嘛,如果计谋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的话,她肯定会拍手叫好的。
揣着一肚子心事,不知不觉晃悠到了养心殿。
才一进殿,就听数个讶异的声音同时响起。
“娘娘?”
“宁儿?”
“彘妃?”
叫娘娘的是芷汀,唤她宁儿的是萧祁夜,至于喊彘妃的嘛……贤妃怎么会在养心殿!还下棋?装什么高雅!欺负她不会下棋啊!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等白将军的伤势痊愈了再回来了吗?”萧祁夜放下手中的棋子,朝她走来。
她鼓着脸,后退一步。
不知为什么,很不爽,非常不爽!那种不爽,就跟刚从娘家回来,就看到自己老公和别的女人偷情一样。
她自己没意识到,这种感觉是多么的可笑和荒谬,她只知道,自己很不爽,非常不爽。
萧祁夜才不管她爽不爽,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就将她带到棋盘边,笑着问:“朕今早还在想,你若是再不回来,朕就搬去将军府了。”
切,有美女相伴,你才舍不得离开这温柔乡呢。
萧祁夜执起一子,落在棋盘上,无视她的不郁,兴致勃勃道:“既然你回来了,朕也就不用考虑搬家了,对了,朕今晚要去贤妃宫里,你一个睡没问题吧?”
哎呦,你要去就去呗,干嘛跟我讲?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吗?还说什么一个人睡没问题吧,你丫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怕打雷不成。
啊啊啊,好想咬他一口!该死的色狼!
见她一语不发,萧祁夜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板着一张脸,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朕问你,今晚一个人睡,有没有关系?”将白痴无脑的问题又问一遍,白染宁狠狠磨牙,猛翻白眼。
贤妃在一旁掩嘴笑道:“皇上,彘妃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您了。”
白染宁干笑,她可以把这话当成是赞美吗?
“是啊,她现在黏朕黏得紧,若不是朕有政务需处理,也不愿把她一个人丢在将军府。”萧祁夜一边下棋,一边说着连白染宁听着都泛酸水的话。
他这什么意思?故意找抽?
贤妃脸上的微笑似乎有些扭曲,连棋子都下错了地方,被萧祁夜一下子吃了大片棋子,输得丢盔卸甲。
“皇上棋艺精湛,臣妾自愧不如。”贤妃倒也不觉得丢脸,从容不迫地拍皇帝马匹。
萧祁夜摆摆手,虽赢了棋,却不怎么愉快:“你的棋艺远在朕之上,却每次都输给朕,当朕真的什么都看不出吗?”
贤妃面色不改,继续奉承:“十年前,臣妾的棋艺确实高于皇上,可如今,皇上早已略胜臣妾一筹。”
“说的是,心有旁骛,棋艺自然会退步。”萧祁夜状似无意道。
贤妃只装不懂:“臣妾只是一般女子,逃不过一个情字,皇上太高看臣妾了。”
“好了,朕乏了,你先回去吧。”萧祁夜伸手一推棋盘,下了逐客令。
贤妃起身,恭敬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这两人一来一往,白染宁听得实在莫名其妙,贤妃刚才提到十年前,难道这两人十年前就认识了?十年前,萧祁夜才十八岁吧。
听说他登基才四年,十八岁时,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突然想起昨天自己说的那番话,有关十八岁是稀里糊涂的时期,她的胡言乱语,是不是触到他某个不堪回首的记忆了?
“白将军的伤势怎么样了?”萧祁夜让人撤了棋盘,靠在贵妃榻上慢吞吞地问。
“伤势已无大碍,过段时间应该就能痊愈。”白染宁照实回道。
萧祁夜颔首道:“这样就好,你的生辰若是没有他参加,那就实在太可惜了。”
白染宁脑子里还想着他今晚要去贤妃那里过夜的事,被莫名的恼意冲垮了理智,她竟然问:“你打算封贤妃为皇后吗?”
萧祁夜怔了怔,觉得她的问题实在很奇怪,也很好笑:“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白染宁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该问的,却又忍不住探究的好奇,“听她说,你们十年前就认识?”
“没错。”萧祁夜并不打算瞒她:“她是朕的远房表妹,朕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她了。”
哦,原来是青梅竹马。白染宁忽然觉得不是滋味:“你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她那么贤惠,你为什么不册封她为皇后?”
她今日的疑问似乎特别多,句句不离立后,到底是为什么?萧祁夜坐直身子,目光灼然地盯着她,语调沉肃:“皇后是一国之母,天下之母,也是大燕的半个主子,为后者,必要贤良淑德,宽和大度,如此才可以德服众,统领六宫。册立皇后,不仅仅是朕的家事,而是国事,并非朕一人独断,皇后的责任很重,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
“哦。”说白了,就是若想当皇后,就必须经过重重选拔,竞争很激烈。
“你想当皇后吗?”讲完了一堆长篇大论,萧祁夜忽然将话题引到她身上。
早在她问出第一个问题时,就猜到他会这么问,白染宁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不想。”
她回答得如此果断,倒是让萧祁夜有些诧异:“为什么不想?”
“不想就是不想,没有原因。”其实,她不想做皇后的理由太多了,数一个晚上都数不完。
萧祁夜却不肯放弃,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朕在问你话,你最好实话实说。”
又开始威胁她了,这么蹩脚的招式,多用几次也就不灵验了。不过,看在他勤奋好学的份上,就告诉他吧。
“第一,我不喜欢束缚,做皇后的规矩太多,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第二,你刚才说,当皇后责任重,每天要处理的琐事比你要处理的政务还多,恰巧我是个不喜欢负责任的人,皇后的宝座对我来说,没有吸引力;第三,我若是做了皇后,白家的势力更是如日中天,前朝和后宫,你面对两个威胁,是除掉白家的其他人,还是除掉我呢?”
她字字精辟,句句有理,萧祁夜想反驳都反驳不了。她看事情看得太清楚了,很多事连他都没有想过,她却早早做好了准备,这份心智,让他在着迷的同时,也感到深深的担忧。
她最好永远保持无欲无求和淡泊名利的洒脱,否则,一旦她有争权夺势的念头或征兆,他必然会毫不犹豫地除掉他。
“朕不会让你做皇后的,你一辈子都是朕的宠妃,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萧祁夜微笑地看着她,眼中的温情如脉脉春水,他平伸出一只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你现在是朕的唯一,朕不想让那个位置毁了你。”他轻抚她的发,微一用力,将她揽进自己怀中:“可以答应朕,一辈子,都不要觊觎权利吗?”
她斜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胸腔内平稳有力的心跳,轻叹一声:“好,我答应你,一生一世,都与权利绝缘。”
他挑起一边眉毛,低下头看着她的发顶:“绝缘?什么意思?”
她想了想,道:“就是不导热也不导电。”
萧祁夜更迷糊,“不导热?不导电?什么意思?”
“呃……就是……”发现自己越解释越乱,干脆用通俗的方法打比喻:“很简单,就跟太监被切了小jj从此以后不能人道一样,把对权利的欲望比喻成小jj,我今后就做个没小jj的平凡女人。”
她的话总是那么惊世骇俗,这回也不例外,她通俗易懂的比喻,听得萧祁夜满脸黑线,默了一阵,忽地大笑出声,将她搂得更紧:“好,朕会一辈子爱你这个小太监。”
这算是表白吗?怎么那么不对味啊。正常情况下,男人对女人示爱,不是应该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吗?要不就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多好的气氛,被萧祁夜破坏得一塌糊涂。
“好了,朕该去蟠龙殿与大臣商议政务了,你乖乖呆在这里,别四处乱跑,知道吗?”萧祁夜摸摸她的脸,站起身来。
拽住他的袖口,白染宁弱弱问:“今晚……你真的要去贤妃那里?”
“是啊,怎么了?”
“没事,你去吧。”冷下脸,白染宁翻了个身,将自己脊背对着他。
有些弄不懂她为何生气,萧祁夜在贵妃榻边坐下,握住她的肩,想要将她翻转过来,白染宁却跟他较着劲,就是不肯转身。
“你生气了?”她生气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没有。”她生气了吗?谁说她生气了,只是有点愤怒而已。
“还说没有,你这样子,分明是在生气。”萧祁夜难得这么有耐心地去哄一个女人,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说了没有就没有,你不是要去商议政务吗?还不去!”她伸出一只手,用力推着他。
握住她不安分的那只手,萧祁夜闷笑:“你这是吃醋吗?”
吃醋?什么是吃醋?她白染宁会吃醋?哈哈,笑话。
一边拼命抽手,一边胡乱为自己寻找借口,“我只是讨厌看到你而已,你总是威胁我,命令我,吓唬我,我讨厌你!”
“口是心非。”身为皇帝,萧祁夜见多识广,就算没有看到她那双飘忽不定的眼,从她的口气中也能听出,她说的没一句是真话。
“你烦不烦,还不赶紧走!”她终于恼了,被揭穿心事的尴尬让她再也无法装淡定。翻过身来,一脚朝他踹去。
在他那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来一脚的心愿,已经埋藏在心底很久了,今日终于可以勇敢去实践了!
可惜,没踹到。
“你就是在吃醋,你这满口谎话的小混蛋!”他握着她的脚踝,向前一扯,然后俯下身来,将她双肩按住。
唇上一暖,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她惊呆了。
“唔唔……”她竟然被吻了,被萧祁夜吻了!
他擒住她的唇,舌尖在她丰润的嫩唇上舔舐一遍,像品尝珍馐美味一般,甚至还吸到口中吮吸。
白染宁浑身像被电打了一样,瘫软在他的身下,身上的每一寸骨骼,似乎全部失去了支撑作用,变得疲软。她任由他压迫着,掠夺者,口腔中满满都是他的味道。
一阵天晕地旋后,他骤然离开她的唇,欢天喜地的出门了。
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味,白染宁失神般抬手抚上自己的唇,嫩嫩的,滑滑的,软软的,好像有点肿,让她想起了广式香肠……
啊啊啊啊!半个时辰后才从惊愕中回过神的白染宁,惊恐万分地捂着嘴巴,冲回寝室。
因为充血的缘故,两片嘴唇变得又红又肿,还水光锃亮,用了无数冰块都无法消肿,狠狠在心里将萧祁夜骂了个狗血淋头,最终无力倒下——睡觉去。
掌灯时分,长春宫却仍是一派萧条,即便众宫人知道皇帝今晚会来,但也无半点兴奋紧张的心情。因为,皇帝每次来,都与贤妃分房而睡,不沾雨露,与被皇帝冷落,又有何区别?
而贤妃,每次会都抱有一丝希望,然后,等第二天皇帝离开,这份希望,便破灭为绝望。
但下次皇帝驾临长春宫,她的绝望,会再次变成希望,希望,又一次变成绝望。如此反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在期望什么,或许,这已经成了她的一个习惯,一个支撑。
萧祁夜深夜才自蟠龙殿离开,到长春宫时,贤妃已经睡下。
“娘娘,皇上来了。”婢女小兰隔着床帐,悄声提醒。
贤妃其实一直都没睡,听到小兰的声音,只淡淡应了声:“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兰依命退下,贤妃直到确认小兰已经走远,才起身下榻,走到壁灯前,用力扭转铜质的壁灯。
平整的墙面立刻出现一道凹槽,凹槽慢慢下陷,变成一阶楼梯,延伸至一团漆黑中。
她静静密道前站了一阵,才对门外道:“皇上,您可以进来了。”
卧房的门被推开,一身黑衣的萧祁夜迈步而入。
“皇上。”在萧祁夜踏入密道前,贤妃紧张得拉住他:“他已经有些疯癫,皇上万万小心。”
“他已被朕废去武功,不足为惧。再者,他的宝贝儿子还在朕手里,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敢对朕如何。”萧祁夜拂开贤妃的手,头也不回走入了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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