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薰忙将罗盘往身后藏,紧了紧道:“没……没什么”
管扬摸了摸黄薰的脑袋,柔声道:“听话的孩子才好,你先回家,一切有大姐夫”
黄薰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大姐夫,这下不好了,你还没有见我爹呢,就弄丢了我两个堂兄弟,我爹会和你没完的”
管扬淡淡一笑,知晓她是在开玩笑,也许这孩子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转移自己的焦虑黄薰趴在马车窗上,鼻尖还能嗅到从闲云庄传来的掬花香味,马车缓缓行驶,往黄宅而去
黄薰一回家并没有如同往日里一般回东苑,而是去了平日里都十分不愿意去的道场管家黄敬见了觉得十分诧异,将此事告诉了正在书房的黄公睿,黄公睿沉吟一会儿,眯着眼睛掐指算事,唇角微微牵动,道:“她在道晨”
黄敬点头,黄公睿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负手而出,便缓步往道场而去
黄薰正在道场旁边的一处小房子,因为她不太方便去黄公睿的书房,便只能来这处小房间找书,死马当活马医,将最简单的起局问事的书找出来研究
这书房里头堆积着好多乱七八糟的书,常年无人打扫问津,积压了不少灰尘,黄薰没有找几百年就被呛得难受,终于找到了一本基础篇,将它拿下来掸干净了些,拿到了光亮处一页一页翻看虽然文字是能理解,但是从文字转化成行动,却又隔了十万八千里黄薰趴在道场冰冷的地面上,抬着头看 天花板发呆黄公睿静静地站在窗口,看偌大得道场里头,黄薰一个人似是在忙碌着什么,时而又像是凝神苦思着
黄公睿近来才发觉,他硬是叫她学的东西,她不一定能学好,有时候不让她学的,或者对她不闻不问的,她反而更有兴趣去学好,这种时候,他还是站在一边看她如何作为吧
黄薰盘腿坐下,将基础篇翻来翻去,叹了一口气,从角落里搬过来一个轻便的沙盘,比比划划地画了一个九宫格,又兑换了年月日的时辰,先从日柱算起,将九宫格慢慢填满
黄公睿凝神看着,不禁摇头
黄薰掐着手指头,不停换算着,可总觉得哪里出现了问题,又返回前面去,将节气重新排演了一遍换成数字她用的是简单的飞盘,而不是转盘,转盘多在具体的大罗盘上推演,而飞盘可以直接在画下的九宫格上推演,速度上快了许多,操作起来也更方便
黄薰努力回想这几年所学,然而一部分的记忆像是被迷雾遮住了一般,很多东西总觉得明明是应该会的,可惜具体实施起来的时候就是不会
黄薰仰躺在道场的地板上,心情郁闷她的视线缓缓下移,又落在了那大幅的泼墨山水图上,她想起来上次因为看得太过专注,而被画作吸引去了心神的事情,忙错开视线
然而,待在空旷的到厂里头不去注意那副山水画的话,又感觉十分不舒服,这感觉让她想起了上一次在祠堂里的时候,遇上无名牌位的时候是一样的黄薰隐隐约约地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坐起身来,吞咽了一记口水,往山水画而去
黄公睿见状,心头有些犹豫,本想要就此阻止,却也好奇黄薰所为也许他研究了半生却没有明白得东西,在黄薰的眼中会有别的结果也说不定
黄薰“啪”地一声打了一下自己的巴掌,道:“我这是在做什么,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他们都下落不明呢,我不能在这里胡思乱想”
黄薰说完就背过画作,黄公睿抿唇,心头又有些失望黄薰重新回到九宫沙盘边,卦对着沙盘无计可施,心道就算是会被黄公睿责难,这事情还是早一些与黄公睿说为好,到底关系到了荀息策和黄雀的生命安全,她不能拿来试运气
黄薰心中打定主意,从道场里头出来,迎面便见黄公罹在门外,不禁呐呐开口道:“爹……你,你怎么在这里?”
黄公睿对黄薰的能耐是知晓的,其实黄薰不能学会正统的奇门之学,也不能全然怪她,也许冥冥中有什么法则在束缚着她
“显为癸仪,问地名为黑暗地黄泉;问人为尸首凶手;问性情为强制不忠实;此格局为大凶”黄公睿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乃是顺着黄薰所做了一半的局而推演的结论,只不过黄薰只推演了一半(未完待续,(qidian.)投推荐票月票,,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