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带着不解,皆望向她。“依儿怎么了?”苏瑾然问道。
看着苏瑾然询问的目光,婉竺心中充满愧疚,带着歉意对他道,“阿然,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
闻,苏瑾然本是含笑的面容瞬时沉了下去。卿云会蹙了蹙眉,“雪衣,你曾那么心仪瑾然,且当初若非你生病,早便与瑾然结为连理了。如今怎的又不愿了?”
“我......我......”我了许久,也没说出个下文。见这么多双眼睛皆在集中在自己身上,婉竺心下越地紧张。她该怎么说?莫非要说她并非卿雪依,而是婉竺么?只是如若说了出来,只怕她会有两个下场。一个是被当作妖怪打死或烧死,另一个便是会以为她疯了。
就待气氛陷入了尴尬,一道高声通报解救了她却又让她陷入另一种紧张。“皇上驾到——”
屋内的人闻纷纷起身朝门口跪拜,“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婉竺则也是扭身跪下,连抬头都不敢抬。重生许久,她是第一次与当今皇上碰面。自打出生以来,她便从未想到过有一日能见着皇上,什么宫廷礼仪压根是一窍不通。如今行的礼节,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罢了。皇上,掌管着所有人的生死与命运,如若有一点不慎,便可能会受牢狱之灾,亦或是掉脑袋。因此,她紧张的都直微微抖。
“起来吧。”
上方响起了一道雄厚且又沉稳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几欲让她落泪。她猛然抬头,瞬时愣在那里。周围皆道了声,“谢皇上。”而后起身退到一旁。只有她,愣愣地瞧着来人。
竟然是阿狸......当今皇上居然是她的阿狸!尽管他的面容有所改变,褪去了昔日的稚嫩,多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沧桑;尽管他面上表没有了昔日的柔和,身上所散出的是帝王的气质,眸间亦是帝王的冷漠,她却依旧一眼便认出他是阿狸!
一家人见她一直跪在那里瞧着皇上的龙颜愣,心中登时紧张不已。卿云会揪紧了心连连提醒着,“雪衣你在作甚?还不快快谢恩起身?”而后朝着皇上请罪,生怕他一个不悦便怪罪下来,“皇上恕罪,小女卿雪依前阵子刚生了一场大病,至今身体还有不适。还请皇上莫要计较。”
然而此时,婉竺脑中犹如一团糨糊。为什么?阿狸不是死了?为什么会做了皇上?难道那些时日,真的只是她的一场梦?可如若是梦,为什么会那么真?又为什么会晓得宫和玴这个人?
卿云会见她还没起来的打算,不由地压低了嗓子,“雪衣!”
闻,婉竺浑身一颤,语不成调地道了声,“谢......皇上......”而后,跌跌撞撞地起身退到一边,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宫和玴的脸,好似还是不敢相信,皇上竟然是本该在那年死于崖下的宫和玴,她的阿狸。
宫和玴却未当回事,看了看婉竺便将目光移到卿云会身上,勾起一丝未达眼底的笑意,“爱卿何须如此惊慌,无碍的。”
...
这种似笑非笑的表,倒让卿云会心里抖了一抖,“谢皇上不怪之恩。”
当宫和玴的目光瞥见一旁的苏瑾然,眸间一丝不悦转瞬即过,面上依旧是笑意,“不曾想苏将军也在啊。”
苏瑾然抱拳,不吭不卑道,“回皇上,臣一直与丞相交好,今日前来探望。”
“哦——”这一声长长的哦字,提起了不少人的心。
见宫和玴方还站在门口,卿云会立即屈身做了个请的动作,“皇上,门口风大,还请到里面就坐。莲香看茶。”虽不知他因何而来,可到底是不能怠慢了当今圣上。
就待宫和玴坐到上座,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准备送到唇边时,婉竺终是耐不住心中的种种疑惑与震惊,上前一步,“皇上,恕臣女冒犯,您可曾认识一位名为婉竺的女子?”目光直视,毫无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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