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紫苒愣愣的看着炎広烯,坐在他的大掌里,嘴巴开开合合了半天,才开口问道:“你这样……,是要我为你做什么?”不知为何,这一问竟夹着些许心虚。
炎広烯将轩辕紫苒再次托送至肩头,拇指拭去嘴角和面具上的血迹后,低声问道:“你之前不是想逃吗?为什么没走?”
轩辕紫苒站在他肩头,偏仰着头看着他眼睫下如蓄着秋水般的凤眸,不知为何,在他这样问时,那始终含在眸底深处的冰冷,似乎被隐约的笑意掩埋了踪迹。
轩辕紫苒摸了摸脖子上的紫水晶手链,思量片刻便毫不掩饰的说道:“当时那种情况,遍地都是凝气期五六层的修士,我能逃的了才出鬼了!何况你能主动出手把那人拉过来打,必然是有几分胜算的!”
没留意炎広烯闻言渐冷的眸子,轩辕紫苒继续说道:“再者我当时站在你肩头,虽然有把握躲过这一击,可他当时是想直接消掉你的脑袋的,我若躲了,谁知道你的脖子能不能受的下这一击,只能拼一下了!”
轩辕紫苒说完叹了口气,黑豆似的鼻子皱了皱,接着道:“我俩的孽缘源自我的前身,非你我的本意,无论起初如何,归根结底错不在你,何况这一个多月来你也帮了我不少,若就这样看着你在我眼前头颅翻飞,我还真做不到!”天天享受美男侍候的涂药、按摩、牛奶、鲜花浴,真的应了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炎広烯面具下的嘴角缓缓的勾了勾,脸色依旧苍白,可面具下的那张脸因嘴角的浅笑而邪魅迷人的神采:“走吧,他想必也等急了!”语调有让轩辕紫苒诧异的轻快。
三人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无视周围施礼作揖的宫女、禁卫军,直接越过几个大殿,进入了一个偏殿后面不起眼的偏堂内。
韩玉自动候在屋外,而轩辕紫苒则在韩玉警告的目光中堂而皇之的坐在炎広烯肩头,跟着他一起进了偏堂。
一个皇宫内,这样不起眼的偏堂多是太监、宫女们休息用的,几乎每一个正殿和侧殿旁都会设有这么一处所在。
轩辕紫苒进入这不起眼的偏堂后,迎面便看见桌子上放着的三件法器,法器上灵力萦绕,都是在现代可以称之为稀世珍宝的物件,而一身龙袍的越皇则在这简朴的偏堂内焦急的踱步,轩辕紫苒心里便多了份对这偏堂不敢小视的打量。
轩辕紫苒之所以一眼就认出越皇,只是因为他穿着龙袍,长相却和炎広烯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不过倒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类,而且是个没有灵根的普通人。
看起来,这越皇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有些发福,眼袋突出,眼底有些纵欲过度的阴影,眉宇间尽是焦急和害怕的神色。
见炎広烯走了进来,越皇先快速的扫了炎広烯肩头的萌物一眼,随即便转过视线看向炎広烯,目光中有一丝显而易见的哀求,可轩辕紫苒一眼便能从他刻意显露出的哀求目光中,看出他隐藏在浑浊视线内的一丝厌恶和阴冷。
轩辕紫苒微不可查的扫了炎広烯一眼,如果自己都能看出越皇对他的厌恶和阴冷,他不会看不出来,这是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