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长和指导员的交谈被炮弹的爆音撕裂得支离破碎,但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到大家耳边。
随着隆隆的声响,敌军的尸体被气浪抛向半空,然后那残肢断臂和破盔帽再辟里拍拉地从空中掉下来,各种工事在炮火中崩溃着,一大群刚刚还疯狗一样又吠又叫猖狂地反冲击的敌人,竟然象一大盆被大地吸进去的脏水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头上的敌人一时顾不了正面,在狼奔豕突地逃窜着,各找着自已的掩体。。。。。。。
这回轮到红军战士们叫喊了:“来呀,不怕死的再来呀!”、“你们吃炒面,我们给你配炮蛋蛋!”
各种夹杂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地方方言交杂在一起,七嘴八舌。可敌人已经没人回答。
这次炮击对显然对他们造成了很有效的杀伤,尤其是他们的反冲击分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一连长不失时机地命令大家:“别瞎嚷嚷了,他们还会说话?赶快排雷,炮击一停,就准备冲。”
一会儿,炮击开始延伸了,正面攻击的部队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迅速进行排雷,利用爆破器具将前沿的雷区辟开,然后向山项冲去。
这回进攻顺利多了,敌人处在重炮轰击后的暂短窒息中。
一连长带着全连利用这难得的短暂机会,匍匐着向前爬去,快接近山顶几十米处,仍不见敌人开枪,再往前爬,拖枪的右手里碰到一块软呼呼的东西,初以为是什么小动物,抓起来一看,竟是一块残破的肝脏!
他心里一紧,轻轻地扔到旁边,继续往前爬,又看见一只炸得只剩下前臂的手臂,手臂上还戴着一块夜光手表,那秒针竟然还在滴答滴答地响着。。。。。。
他想快点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在这一段距离上,竟然就象是开了一片屠宰场一样,手脚不断地抓到和碰到人的各种血淋淋软呼呼的器官和碎肉块,一截截长短不一、形状各异的肢体散落了一地。
袖子和裤褪上都沾上了一条条紫黑色的血和人体内脏等零碎组织。
回头看了看,班里其他战士好象也一样碰到了这些东西,忍不住有些恶心。
进攻部队已经非常接近山顶,炮火便停止了。
敌军以最后的垂死挣扎,在山顶的一个弯凹部里,敌二挺机枪以猛烈的火力向我方冲击的部队扫射,企图阻止我军前进,一连长命令火箭筒炮班,先敲掉这个“钉子”。
二个火力班同时射击,一齐开火,打得敌军射手和这二挺机枪一起翻了个底朝天。
一连的战士们顺利地冲到山顶,经过一阵对射,互有伤亡,敌人有组织的抵抗已经崩溃,只剩下各自为战的一些散兵游勇,还在作最后一搏。
二排长叫道:“我们的人都趴下,看见站着的就开枪!敌人不动就投弹,敌人一动就追着打。”
因为双方离得太近,又在夜间,难以分辩,二排长的这一招可真聪明。
一连的战士们都趴在地上,向前进的方向投弹,发现敌人枪口的火光更是连投几弹,敌人被炸了,就会跳起来逃跑,而他们一动,立即就会被暴雨般的成排子弹多层次地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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