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钟教官,我们天水区民兵连共有七十八名同志参战,不过这越打越远,所以就打到兰州来了。”刘丹严肃地报告道。
大刀又不好意思地加了一句道:“我带了一个排的战士和他们一道行动的。”
“噢,有什么困难吗?”钟国兴问。
“其他困难到没有,就是就是子弹不多、不多了。”刘丹有点腼腆又兴奋地道。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从大刀嘴里听了太多的关于钟教官的故事吧,初见钟教官的她心里泛起了一种异样。
“嗯,子弹我们多,”钟国兴看了看附近的地形,指了指方向,道:“从这里下去约100米左右,看到那片小树林么?对,那里有我们的一个补给基地,大刀你带她过去吧。又有敌人过来了。”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断了三人间短暂的谈话,马蹄哒哒,看来这一次的敌人溃兵不少。
“敌人过来了。”弹坑的北面的一个阻击分队的战士预警喊道。
.....
五分钟的火力急袭,平均每秒钟便有四发榴弹砸落下去,如此高强度、大密度的火力覆盖下,带来的只是无尽的破坏。
山下公路上本来就是一地的敌军尸体上面又增厚了一层,没死的马跑得漫山遍野。
天空中更是传来直升机航炮犁地的嘎嘎声音,三五一群的直升机时不时掠过山顶上空,不时向东北方向逃命的青马骑兵队伍泼洒出密集的弹雨。
透过阻击步枪上的镜头,快速移动着的敌军的队列清晰可见,闪动着的红光,那是枪口的发射焰。
“过来了,约一个营骑兵,方向xx,距离xx,迫击炮、二发齐射。”钟国兴通过随身携带的报话机下达了开火命令。
“轰、轰、轰”前后尾随密集的骑兵队伍,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翻一片,火光中凄惨的嚎叫呻吟连成一片。无数的预制破片纷飞在火焰中,劈头盖脸的和脆弱的人体发生开一次亲密的接触。如同瞬间的火山爆发一样,并不十分宽阔的路面上成为了一片燃烧着的海洋,暴雨样泼洒的子弹交错成密集的火网,“日、日”尖啸穿梭着拉出道道的曳光,橙红色的火线飕飕的划过,成排砸下的手榴弹,用破片与火焰点燃成为愤怒的复仇之火。掺杂其间的燃烧瓶破碎而开,火焰轰然而起,爆炸声混合着自动武器那急促的点射声绵成一曲。
20日上午9点多时,长途奔袭而来的第一集团军二师、三师,源源不断地投入进兰州城区歼灭战中,皋兰山上的一师也开始在两辆装甲车的前导下,沿着山顶至城区的公路向城内扫荡进攻。。。。。
要下山了,走出很远,独立旅三营营长张德利,被心口前的硬物压痛,摸着胸前,里面是他带回的五位烈士的五颗红五星,他不禁再一次回过头来,望着这升腾和幻化了了他许多战友鲜血与英魂的北国大地。。。。。。
他正要收回眼光,又一次惊讶的发现,山顶上、三线战壕旁边不远,有一枝刚开蕊的牡丹花,枝叶上滚动着晶莹的水珠,就象人的眼泪,清凉的晨风中,摇曳的北疆牡丹,艳得是那样的饱满,象火一样红,象血一样鲜。。。。。。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