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风沉稳而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从他的镇定和信任里得到了一点安慰,开始指挥。
我口令一声声下,越风手下迅捷,准确地在萧暄身上或点或拍或按,顺序和力道都与平常点|茓不同。点|茓一事需慎重再慎重,稍有差池就可能致命,但是越风对我信任,即使他闻所未闻的点|茓方式,依旧照做不误。
渐渐地,萧暄金纸般的脸色恢复到惨白,而我和越风都已经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七七四十九套|茓法施完,越风已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喘着粗气,退到一旁。
我立刻接上,将萧暄扶着平放在床上,手里小刀利落地划开他右手的食指指尖。滴落出来的血呈乌红色。
我保持蹲着的姿势,抬头对越风说:“我手里的解药并不是成品,因为缺几味药没炼好。”
越风一听,急了,“那怎么办?”
我伸手轻轻摸了摸萧暄满是冷汗的额头,苦涩地笑着。他早已昏迷过去,听不到我们说的话,其实这也好。
“本来毒发不会立刻要命,只是他伤得太重,两方消耗,我担心他挨不过。”
越风刷地跪下来,“敏姑娘,我这命是王爷救的,现在要我为王爷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你有什么办法,只管说。”
我点了点头,“我是还有办法。不过,接下来的事,你将来不许告诉任何人!用你家王爷的性命发誓!”
越风微微一愣,坚定地说:“是!”
夕阳西斜,秋风送爽,鸟儿归巢,炊烟袅绕。
我推开院门,就看到这么一幅祥和宁静的美好画面。
残阳若血,天地广阔。
萧暄,你是想在这片天地里建立一个你自己的国家,一个四海升平、万民欢忭、路不拾遗、野无遗贤的国度吗?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你也要达成自己的理想吗?
现在,又一个束缚你手脚的枷锁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