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之后,我们回了谢府。我借口身体不适不想吃饭,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
到这时,我才把抱了一天的匣子放下来。
“什么宝贝东西?”
萧暄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我吓了一大跳。
“皇上啊,万岁爷!你都是做皇帝的人,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不要翻墙了?谢家院子一共五个门呢!”
萧暄已经换了一套平常的衣服,现在满城百姓都戴孝,他这身白绢衣虽然华丽精致,倒也不突出。
他笑嘻嘻地把我往他身边拉,“都饿了一天了,上你这里来讨点吃的。”
我把手甩开,他也不恼,伸展开手脚躺倒在我的床上,长长吁了一口气,“天下那么大,只有在你这里才可以放松一下。”
我笑着看他,觉得这情景像极了他还假扮谢昭瑛时的样子。那时,我俩亲厚无间,无拘无束,每天都潇洒快活。
他翻了个身,还赖在床上,“听说你给陆颖之看了伤,怎么样?”
又是这个女人。我没好气道:“她好得很,完全可以活到抱曾孙,你就不用担心了。”
“别这样。”萧暄说,“她受伤,是因为救了我的命。”
“我也救了你的命呢!”我尖锐地顶回去。
萧暄无辜地耸耸肩,“所以我以身相许啊。”
我喉咙里那句“需要你以身相许的对象多如过江之鲫,我还不知分得到几两肉”卡在那里,挣扎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吐出来。
这话若说出来,肯定要把他惹毛,到时候免不了一顿争吵。最后两败俱伤,不欢而散。我们这段时间每次见面都少不了口角冲突。再深的感情都有限度,经不起一伤再伤的。
萧暄说:“尚衣局来人说,你的衣服已经好了,明日进宫试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