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他才问:“有什么办法戒了那瘾?”
谢怀珉解释说:“这主要靠本身意志力,再辅以一些药来缓和痛苦。只是,身体上的瘾好戒,心理上的瘾却难戒。许多人明明身体已经恢复,可是挨不住心理的渴望,才又去吸食的。”
男子终于转过头来,看向她。那双漆黑如深潭的眸子看着似乎有点眼熟。
谢怀珉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男子忽然不着边际地问:“谢大夫是哪里人?”
谢怀珉觉得莫名其妙,嘴巴已经主动答道:“是齐国人。”
“哦?”男子轻扬了一下眉,“怎么想到不远万里来离国谋生?”
谢怀珉早就为此准备了一套说词,“受师父影响,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多多见一下世面。”
男子扫了一眼谢怀珉的手。那双手虽然能做家务能切草药,可是白皙而修长,是一双灵活的劳动人民的手,也是一双千金小姐的手。
“谢大夫不想家吗?”
这是上司与下属的深夜谈心节目吗?
谢怀珉虚伪地笑着说:“想啊,不过父母有大哥照料,不用我担心。”
男子露出一个几乎算不上是笑的笑来,“很少有女子能做到像你这样。”
谢怀珉厚着脸皮说:“谢大人夸奖。”
男子喉咙深处终于传出两声笑来。
谢怀珉窘迫地埋下头。
男子语气温和了一些,“你下去吧,今晚好好休息。”
谢怀珉不太明白他的语意,但还是立刻站起来行礼道别。这种怪异的地方,还是少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