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叫!"凤轩低声威胁。
光着身子洗澡,谷若雨忙着遮上遮下,差点没羞昏过去,结果凤轩竟然是瞄了一下水中,还来了一句:"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不就白花花地一块肉吗,想诱惑我,难了点!"
谷若雨的眼中瞬间集满羞愤的泪水,怒瞪着在她身旁的凤轩。
看见一双圆圆的眼睛中闪着泪花瞪着自己,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尖,凤轩脱口而出地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谷若雨愣了一下,心使劲摇头,唔唔地想叫。凤轩不松手,瞥见一旁放着的衣服和面纱,当即认为觉得她熟悉是因为她是今天遇见好几次的人,怪不得她会蒙着面纱,原来脸上受了伤毁了容啊!凤轩回想起他刚看见的那张脸,同情了一小下。
此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伴随着喊声:"谷大娘,把门打开,我们要进去看一下。"说话的是小谷亮崇拜的侍卫大叔,恰好搜这片的人是原本就驻守在别庄的侍卫们。
谷若雨想叫救命,凤轩忙将脸凑近她耳边,轻声威胁道:"想办法不要让他们进来,否则我就把你、先奸后杀了!"嗯,这样说应该她会怕的。
哪知这话起了反效果,手底下的人儿挣扎地更厉害了,凤轩扬扬双眉,暗道她竟然不怕他的威胁?恰巧床上有动静,凤轩一看,一个小小的人儿翻身朝向内侧,躺在床上睡得很香,显然没被吵醒。当即凤轩威胁的话再加上一句:"不听话,我就杀了那孩子!"说道,他伤势松开手误让谷若雨认为他要去杀床上的小谷亮。
果然如他所料,谷若雨没也叫唤,使劲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靠近床一步。但其实谷若雨不是怕他杀小谷亮,估计是知道他是孩子的爹的原因,她并不感觉他会杀人,知道他只是在威胁人而已,事实上她是怕他认出儿子来。谷若雨见凤轩没再动,便回答外面说:"魏大哥吗?什么事,我正在洗澡!"
她的言语中微带颤音,透露着一丝紧张,但那魏大哥认为是她是因为在洗澡被外面的人吓到的原因,"我们找个人,有没有进到你房内?"
其他的侍卫去推门和窗,证明她没说谎,这魏大哥相信她,而其他的侍卫因为都是这庄内的侍卫,全认得谷若雨,对她的那张脸是能躲多远就多远,帮故而没人要求一定要进去看,于是没多久,外面就静悄悄的了。
凤轩松了口气,幸好没一定要进来查,他刚还要想万一一定要进来搜查该怎么办,被找到抓住的话,挺丢人的!啊--!疼!忽然从胳膊传来的疼痛感让凤轩差点叫出声。
原来是谷若雨气不过,抓起她原本抱着的凤轩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你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凤轩使劲地把胳膊抽回来,想表示一下不满地看向谷若雨。
"不准看!坏蛋!转过去啊!"谷若雨她护着着胸,着急地叫他转过去,没感觉到自己因为他是小谷亮的爹而说起话来用的不是对陌生人的语调。
此时此刻才有点不好意思地凤轩忙转过身走向窗户那边,察看被咬过的地方,一排小巧的牙印让他头头又浮上了一丝熟悉感,忍不住地,他转身又问道:"今天之前我们是不是有风过面?"
谷若雨才穿上亵裤和肚兜,见他又转过来,当即蹲下躲在盆后,羞愤地叫道:"谁准你转过来了!"
不得已再转回去背对着谷若雨,凤轩心道:这女人不怕惹怒人杀了她啊,乱吼乱叫地,真是少根筋!
凤轩习惯性地将那不离手的扇子打了开来,思考了起来,刚才外面的人好像叫她谷大娘,谷还是古呢?眼睛长得跟娃娃像,姓好像也一样,还有一样爱咬从的习惯,脸上如若除去疤痕,凤轩开始回忆刚才见到的那张脸,虽说不是十分确定,但却是越来越觉得此女就是娃娃,又想到当年只是说谷若雨自杀,留下遗书,而尸首未见,凤轩不禁在心中浮现了一丝希翼,他当年因为妹子的事情而未多对此事探究,会不会娃娃其实没有死?
"你还不走!"终于穿好衣服的谷若雨开始想怎么把他赶出去。
"我们在今天之前是不是见过面?"答非所问,凤轩转向看向谷若雨,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希望地上下打量着她,努力想从她身上找出她是娃娃的证据来。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谷若雨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般,心想他应该认不出自己才是。
"哦,那孩子是你的?今年几岁了?"如果娃娃在那夜有了孩子的话,今年应该快三岁了才是,凤轩往谷若雨身后的床上望去。
谷若雨紧张地忙挡住他的视线,结结巴巴地回答:"当,当然是我的孩子,他、他今年、五、五岁了!"不敢实说,谷若雨编了个岁数。
"不是快三岁?"岁数不对,凤轩有点失望。
"不是!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走!?"谷若雨急了,怕中途醒来,到时候那张脸可是怎么抵赖赖不掉的。
本来就是躲人,再加上他的疑问还没解决,谷若雨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凤轩哪肯罢休,一个问题是又一个问题地丢了出来,差点没把谷若雨的祖宗八代给挖出来。不过,谷若雨也不是省油的灯,毕竟是闻名于南陵,让凤氏长老看中的才女,脑子转得极快,说谎的能力还是硬让凤轩逼了出来。
于是,凤轩首次感到不对劲,却问出个所以然来。纵使把谷若雨重新戴上的面纱去掉,但因为她伤的太厉害,除却齐晓雅用刀划的伤疤外,还有从山谷上滚下时造成的大大小小的伤疤,使得凤轩不能确定她就是娃娃。
以为自己是因为妹子活着的事实而期盼娃娃也能活着的这种想法太过火了,所以产生了错觉,误认了人。
虽然凤轩脸上的笑容从没停过,但谷若雨就是感动他很失望,不明白他给人感觉好像还记得那夜的她,便觉得自己撒谎骗了他,心感内疚的她提议帮他逃跑。
既然不是娃娃,那还是专注于逃避逼亲之事来得重要。看着谷若雨胸有成竹地说她有办法帮自己逃跑,凤轩没有因为她只是个洗衣奴婢而瞧不起她,爽快地授受了好的帮助。
只不过,第二天天还没这,凤轩瞪着眼前的用来装猪食,泛着馊水臭味的大桶时,心中的小恶魔差点没昏,啊!他不应该相信她的,这是什么馊主意!?
可谷若雨没觉着不好,一夜没敢合眼,就怕凤轩看到儿子的长相的她,庆幸儿子睡得死,没让她担忧的事情发生,而现在能摆脱他,把他送走,心中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