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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啊,对了是叫幸村­精­市吧。”夕影笑呵呵的说着:“我告诉你啊,我不是闲院夕影。知道我是谁吗?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哦,至于为什么来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唉,大概是那天我说要把你敲晕,拖到树后,恰好被上帝听到了吧。”

幸村看着没什么意识,只是自顾自说着话的夕影,眉头皱起,这是酒后真言还是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不过,既然你自己送到眼前了,就别想跑啊。”夕影突然双手捧住幸村的脸,在他惊讶的目光下,将­唇­贴上了他的。

幸村惊讶的想起身,无奈夕影双手松开他的脸,却环道他的身后。她柔软的­唇­在他的­唇­上留恋,带着她身上总是留着的淡淡栀子花香,心突然怦怦的慌乱起来,那有些调皮的舌头开始在他的齿间留恋。

微微拉开与夕影的距离,幸村微喘,目光灼热的看着夕影:“如果你再不停下来,就没有停下来的机会了。”

突然失去­唇­间的温暖,夕影皱眉,倔强的仰起头再度贴上幸村的­唇­。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邀请我吧。”幸村不再犹豫,将夕影压回到床上,化被动为主动。

清晨,阳光照耀在夕影的脸上,慢慢的睁开眼,夕影便看到了,面前的幸村的睡颜。他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柔顺的搭在下眼脸上,嘴角微微的上扬着。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睡在她的身边,看到幸村□在外面的肩膀,夕影脑袋停止了思考。

“醒了?”幸村睁开眼,便看到呆若木­鸡­的夕影,“睡得好吗?”

“睡,睡得还好。”夕影猛然回过身来,坐了起来,紧紧的拽着被子拉在胸前。“这是怎么回事?昨晚,我好像喝醉了。”

对了,她喝醉了啊。天啊,怎么忘记了自己完全是不能喝酒的,印象中唯一一次喝醉的时候便做出了窘到极点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的看向幸村:“我,是不是把你……”

幸村黑线,站起身来,将搭在沙发上的浴巾系在腰间,看向再次呆住的夕影,微笑浮上脸:“我先去洗澡,你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想想怎么跟我解释关于那个世界的事情。”

“啊?”夕影呆呆的看着幸村□在外的上半身,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很纤弱的身体,却是有着线条分明的肌­肉­,白净的胸膛,在清晨的阳光下透出白瓷般的质感,还残留着些许少年特有的青涩。

“啊,那个世界。”刚刚反应过来的夕影看着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幸村,又是一愣,难道是昨晚喝醉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哦,还有。我想我们应该准备一下婚礼的日期了。”已经走进浴室的幸村,又露出头来说了一句,成功的再次让夕影呆住。

“结,结婚?我们才十九岁啊。”十九岁还只是孩子呢,结婚太扯了吧。夕影站起身,用床单裹住身体,却在看到床上那一抹红­色­时,差点昏厥,真是丢脸到家了。

结果便是,夕影把自己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告诉了幸村,他在听到她对室友说过的那句“如果他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他敲晕,拖到树后XXOO”后,笑的花枝乱颤的,然后评论夕影,有贼心没贼胆,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有了那么一点胆量。

只是,到底是件很玄幻的事情,无法用科学或者逻辑来解释,在想起夕影和他所见过相处过的女同学那种种的不同之处,还有那流利的再中国人不过的中文,幸村还是相信了。只是对于自己只是动画片中的人物这件事,他却不能接受,根据他的解释,应该是那个作者是从他所在的世界中穿越过去到了夕影所在的世界,所以才有了那部动画片。

至于结婚的事情,在夕影坚决要求下,幸村勉强同意等到两年后他们大学毕业时再举行,用夕影的话来说,要是被朝雾知道了这件事还不得被她笑死。

只是这小小的愿望最终也以破灭作为结束,两个月后,夕影发现自己怀孕了,然后便被态度强硬的幸村架进了礼堂。

七个月后,地点真田家

朝雾惊讶的看着夕影大的不像话的肚子,轻轻的摸了摸,抬起头看向夕影:“不是才七个月吗?怎么会这么大?我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快结婚,原来是奉子之命啊。”朝雾在参加完夕影的婚礼后,便回到美国继续自己的学业,她像妈妈绫子家里的大多数人一样选择了医学。昨天刚刚放假回家,而真田家已然把她当作了自家媳­妇­。因为闲院绫子也在国外做访问学者,家里并没有人,真田妈妈便把她接到家里同住。

今天幸村刚刚参加完比赛,便被真田叫到家里来,理由曰,朝雾太长时间没有看到妹妹了。

“因为是双胞胎,所以肚子会比较大。”夕影笑笑,看着朝雾仍然好奇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你的课程怎么样了,好羡慕你啊,还是少女的样子,我马上就会变成黄脸婆了。”

看着夕影仍然有些像小女孩的脸庞,说着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朝雾忍不住笑出声:“得了,我看你啊,就算是到了三十岁,也还是一张娃娃脸呢。至于学业,神经科还真是很烦人的一科呢。”

肚子突然传来丝丝的隐痛,痛感是常人两倍的夕影便突然白了脸,一把抓住朝雾的手。

“怎么了?”朝雾也看出夕影的不对劲,顿时紧张起来,看着夕影渐渐流下的冷汗,还有那瞬间变的雪白的脸。朝雾慌乱起来。

“我想,大概是要生了。”夕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只是这微笑迅速被涌上的痛楚击垮。

“要,要生了?”朝雾顿时慌了神,“预产期不是下个月吗。”猛然的站起身,跑出房间,用力的拉开门,巨大的声响,顿时惊动了站在门外回廊聊天的两人。

“怎么了?”看着朝雾也变得苍白的脸,真田快步走到她的身前,扶住她。

朝雾却没有理会真田,朝着幸村看过去:“快,快叫救护车,夕影她好像要生了。”

“什么?”真田愣住,一旁的幸村依然飞步冲进屋内。

幸村的脑袋中一片空白,向来冷静的他此刻却双手颤抖,看着痛的倒在地板上的夕影,他箭步跨到她的身边,扶起她的时候,双手已经抖得厉害。

“怎么回事,不是说下个月的吗?慌乱间,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幸村将夕影搂在怀中,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忍一忍,救护车马上就到。”

本来是可以开车送她去医院的,可是做检查的时候,医生在知道夕影的痛感强烈时特意的叮嘱过,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一定要叫救护车,以免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出现休克的状况。

“好痛。”冷汗顺着夕影的额头,流下来,渗入到幸村的衣服里。她的脸­色­变的青白。

门外传来救护车呼啸而来的声音,幸村勉强的稳下心神,将夕影打横抱起。

救护车上,护士熟练的将氧气罩给夕影带上。

幸村仍然紧紧的握着夕影已经冰凉的手,看着她已经痛的说不出话,额头满是汗水。只能用力的喘着气。

“怎么会这么痛。”将夕影的手放到­唇­边,幸村的眼角已经湿润,一边亲吻着她的手,一边的喃喃:“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这么难过。”

感受到幸村的亲吻,夕影勉强睁开眼,挤出一丝微笑,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音,只是看着口型,她在说,我不痛,你不要难过。

只是突然一波猛烈的疼痛,让她突然闭上了眼。

“啊。”朝雾惊叫起来,一把推开幸村,开始按压夕影的胸口:“快,快让开。她心脏骤停,休克了。”

被推开的幸村不敢相信的看着夕影的心电图突然变成一条直线,想要上前摇醒她,却被真田紧紧的拉住。

“冷静点。”真田皱眉,看着在给夕影实施人工救治的朝雾:“不要妨碍朝雾,夕影她会没事的,只是休克了,现在的你一定要冷静。”

听到真田的话,幸村稍微的冷静下来,却止不住浑身的颤抖,直到夕影的心电图重新回到波浪状,他在像失去全部力气一般的坐回到座位上。

“吓死我了,你个坏东西。”看到夕影重新开始呼吸,朝雾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像妈妈交代。”

到达了医院,夕影被迅速的送进急诊室。

幸村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急诊室里每次传出夕影因为痛楚而发出的叫声时,他的心脏都会停跳一拍。

“啊。”急诊室再次传出惨叫声,却在这一声后没有了生息。幸村猛然站起身,浑身发抖,却被真田拉住。

“冷静,冷静下来。”真田也有些急了,不能让他冲进急诊室。

“冷静,我怎么能冷静下来。”幸村奋力的挣脱着,“里面突然没有声音了,她一定是痛的又晕过去了,我一定要在她身边陪着她。”

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了,医生匆匆的从里面出来:“谁是家属。”

“我是。”幸村箭步冲到医生的面前:“我是她的丈夫,她怎么样了。”

“刚才又休克了,双胞胎而且有难产的迹象,必须立刻进行剖腹产。”

看着医生重新走进急诊室,幸村右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心里重重的抽痛,左手猛然的打在墙上。

真田一把拉住幸村:“不要这样,她一定会没事的。”却在看到幸村眼中滴下的泪水时,愣住。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泪。即便是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在面临未知的手术时,还有那年全国大赛输掉比赛时,他都是微笑着面对的。可是此刻,他的眼中却满含着泪水。

“都是我的错,她以前跟我说,生孩子的时候一定会痛死的。我却告诉她,一定不会很痛,我会一直陪着她。可是现在我却只能站在门外,听着她一个人在里面这么痛苦。”

“哇……”急诊室里终于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门外三人瞬间的站到了急诊室的门前。

门被打开了,护士抱着两个孩子走了出来,幸村却无暇去看他的女儿们。夕影被推了出来,她此刻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脸白的像纸一样,眉头紧皱着,似乎仍然有些痛楚,脸侧满是汗水,将她的头发粘在脸侧。

幸村看着她,一滴泪水打落在她的脸上。

夕影睫毛轻动,慢慢的睁开了眼,在看到幸村眼中的泪时,微冷,随即露出似有若无的微笑,手慢慢的抬起,任他将手放在他的脸侧,轻轻的抹去他的眼泪,“我喜欢看你的笑容,好漂亮的笑容。”

“好。”幸村看着夕影,脸上慢慢的浮上笑容,带着泪水的笑容。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心里是对整个世界的感激。

今生今世,绝不会再让你感受到一点痛楚。

十年后的圣诞节--下番

“去看看孩子们吧。”已经是清晨了,朝雾来到幸村的身边,他仍然坐在病床前双手紧握着夕影的手。

“麻醉药的药效过去了,她总是睡不安稳。”幸村摇摇头,不愿放开那只在他的手心里已经变暖的手。

“我在这里看着她,你去看看她们吧,她们好小,还不能出保温室。”朝雾笑着从幸村的掌心中接过夕影的手。

“好。”想到那两个从出生还没有见过的女儿,幸村露出微笑,只是走到门前,却仍然忍不住回头看看仍在睡着的夕影。

站在保温室的玻璃窗前,幸村看着在安静的睡着的两个孩子。一个有着淡蓝­色­的头发,一个头发却是黑­色­的。因为孩子太小了,所以稀稀拉拉的头发只能看出淡淡的颜­色­。

“她们真小啊。”真田也站在他的身边。

“因为不足月呢。”从保温室出来的护士,微笑着说,“是两个很健康的女孩,可是她们的爸爸似乎因为太爱她们的妈妈了,所以还没有来看过她们呢。”经过幸村的身边,护士拍拍幸村的肩膀,“好好看看吧,真的很可爱。”

两个小小的孩子躺在保温箱里,淡蓝的头发的仍然在睡着,黑­色­头发的却似乎醒了过来,在保温箱里扭动着,终于把头转了过来。

大大的黑­色­眼睛湿漉漉的看着站在窗外的两人,再看向幸村的时候,突然露出了笑容,咯咯的笑着,挥动着小小的胳膊。

看着那孩子的笑容,幸村的眼眶再次湿润了,轻轻的抹去眼角的泪,怎么变的这么容易掉泪呢,那个笑容那么单纯,可是就是触动了他的心,这是他的女儿,那个小小的因为不足月出声,而只能呆在保温箱里的孩子。

幸村家两位美女国三生涯的第二天

夕影站在客厅里,门外传来车子已经开始发动的声音,回头看向那两个仍在磨蹭的女儿。一个穿着黄|­色­的立海大的校服,蓝­色­的长发整齐的梳在身后,已经及腰长了。美丽的鸢紫­色­眸子像她爸爸一样漂亮。

另一个穿着一身绿­色­的青菜一般的校服,系着粉红­色­的缎带。短短的头发刚刚及肩,明亮的黑­色­眸子闪耀着光芒。

夕影黑线,为什么她的小墨非要去青学呢。

“好了,不要磨蹭了,爸爸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好不容易他送你们一次,不要搞得我也得送你们其中的一个。”叉腰站在门口,夕影用力的拉开门。平时幸村总是要出国比赛,送她们上学的事情就落在了她的身上,不过,怪也只能怪他们住的离学校太远,只有等她们上了高中再让她们自己去学校了。

“好了好了,不要催了。人家今天要见到重要的人了呢。”如墨站在门口,挠着头发,看着妈妈夕影不耐烦的表情,撇嘴:“妈妈,你要是再这样总是表情化,会有皱纹的啊,你看爸爸还这么帅,小心和他站在一起会不配哦。”

“你个死小孩,胡说什么。”夕影郁闷的看着她笑着跑上车,转头在看看如鸢慢条斯理的走着,心里叹气。她才三十四岁,就有了两个十五岁的女儿了。

坐在车子上,幸村笑着转头看着后座上的两个女儿:“还是先送小墨?”

“嗯,青学在去立海大的途中啊,就先送我吧。”如墨从后座探过头,用力在幸村的脸上亲了一口:“爸爸,你好帅啊。”

“又调皮。”幸村的微笑浓重了许多,转过头开车。

“不过,老爸。我可是青学网球部的经理呢。”如墨仔细看着后视镜中幸村的表情,果然看到他一愣。

“为什么要做网球部经理?”幸村有些疑惑,而后又想到;“话说回来,小墨你为什么去青学上学呢?之前问你,总是被你唐塞过去。”

“因为她在等着某人。”如鸢黑线的解释:“等着一个今天会入学青学的小男生。”如鸢在那个“小”字上重重的加重语调,真是搞不明白她,九年前的一次见面就可以这么执着啊,况且还是一个小她两岁的孩子。

“他总会长大的啊。”如墨无所谓的耸耸肩,“况且他现在一定变得很帅了,今天晨练,他应该就回去网球部报到了。”

“真是受不了你。”如鸢有爆发的迹象,“还好你不在立海大上学,否则我一定每天都会扁你一顿。”

“切,姐姐。”如墨不屑的撇嘴:“虽然说你继承了爸爸的网球天赋,可是我去年就在姨夫的剑道馆授刀了。你确定被扁的不是你?”

“好了,你们啊。”幸村笑笑,却有些警惕:“那个男孩子到底是谁啊?”

“就是那个手冢砚涧喽。”如鸢解释,“就是那个手冢叔叔的儿子,很久之前的圣诞节见过的。小小年纪和他爸爸一样,总是面无表情的。”

“手冢的儿子?”幸村露出兴味的笑容,从后视镜看看如墨,还真是有眼光呢。

车子在青春学园门口停下,幸村转头看向如鸢:“等我一下,好吗。”

已经下车的如墨惊讶的看到爸爸也跟着下车:“要进去吗?”

“嗯,难得来一次青学,又知道了小墨你在青学的网球部做经理。”幸村笑笑:“可以去看看吧。”

看着爸爸脸上露出的笑容,如墨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跟着如墨走到了网球部的训练场,幸村有些感慨,十九年前,就是被在这里训练的那群人打败的,如今他们也不在这里了,那个小小的带着­棒­球帽的少年,如今也变成世界顶尖的选手了,还有手冢,那个曾经被他唯一认同的强敌,也在去年终于因伤退出球坛,变成了职业教练。

好像此刻仍然坚守在赛场上的,就只剩下他和越前了。

“咦,是经理来了啊。”网球部的社员们看到如墨后,纷纷的打着招呼。一年级的新入社的社员也鞠躬问好。

只有在另外一个场地上,有着正在比赛的两个小小的身影。

“你们的新生在比赛呢。”幸村笑着指着那个场地。

“老爸,你确定还要呆在这里?”如墨看着爸爸露出的微笑,心里却有些发寒,却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着那个场地看去。

“啊,那不是手冢砚涧?”如墨惊讶的看着正在比赛的两个人,却看到爸爸已经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手冢砚涧赢了比赛,在擦汗的时候也不忘看着对面的对手,同样是一年级,第一次有人这样可以追他到6:4的程度。

“你的这个年纪还是不要总是使用零式削球,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这样会对你的手肘有很大的伤害的,你的父亲没有告诉过你吗?”

温和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手冢砚涧一愣,转头望去。旁边站着一个穿着运动休闲的男人,个子高高的,蓝­色­的碎发下有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很眼熟的样子,只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是这个人,却说出了和爸爸一样的话。

阳光下的少年有些倔强的昂起头,看着幸村:“很感谢你的提醒,可是,在网球场上,我不想输给任何一个人。”

幸村一愣,却有些皱眉,这么小的年纪就这样执着于胜负,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执着于胜利虽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一颗热爱网球的心却是更重要的。”幸村小小,站到了他的对面,“像你一样的话,在遇到一个你绝对无法打败的对手时,崩溃的可能­性­很大,只有保持着一颗纯粹为网球而生的心,才有可能走到最高点。这是我的切身体会哦。”

接过如墨递过来的球拍,幸村弯腰拾起一颗球。

如墨兴奋的看着场内,老爸要指点他吗?这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

“幸村学姐,他是谁啊。”身边一个二年级的学生小声的问着:“那个一年级生很厉害的呢,之前和大石老师打过几球,他差一点就可以赢了,大石老师还对他说,他是可以成为青学支柱的人呢。”

“别担心,别担心。”如墨摇摇手,“好好看着哦,这可是很难得的免费教学呢。”

看着那个男子站到了球场的对面,手冢砚涧握紧了球拍,微微的弯下腰,准备接球。

幸村微笑,看着对面的孩子,和手冢长的真像呢,看着他,就想起了第一次和他比赛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们就和面前的这个孩子一样的大。

球高高的空中,凌厉的抽击,小小的网球带着风声呼啸的奔向手冢砚涧的场地。

手冢砚涧不敢相信看着球弹到了网上,自己刚才竟然完全没有移动。多久没有这样过了,就算是爸爸,自己也在去年便能接住他的发球了。

一连五个球,手冢砚涧完全没有移动,只能呆呆的看着站在对面的那个笑意盈盈的男子。

“老天。”如墨扶额,“老爸,你这样会打击到他的。”

“没有人,能在球场上永远的保持不败。”幸村走到了手冢砚涧的身边:“但是人的信念是可以无限强大的,我很尊重你的父亲,希望你能成为和他一样的青学支柱。”

“幸村君?”场地外传来惊讶的声音。

幸村转头看去,是大石,他已经成为了青学的网球部指导老师。“很久不见了,大石君,你又得到很好的队员了啊。”

幸村如鸢皱眉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玫瑰红­色­的碎发,同样颜­色­的眸子,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

“如,如鸢姐。”丸井真吾看着面前的幸村如鸢,脸涨得有些红:“我想和你一起吃午饭可以吗?”

如鸢心里觉得烦躁,为什么自从那天如墨捉弄了他,他就总是缠着她呢。

刚想拒绝,却在看着那张单纯的脸露出的期盼目光时,内心深处突然有一丝的柔软,这个总是跟在她身后的男孩子,如今也渐渐的长高了,似乎只比她矮了半个头而已。

阳光下,他有些纤细的身子,穿着立海大的白­色­衬衣校服,腼腆的笑着看着她。期待着她点头。眼中是有些单纯却是倔强的眼神。

“好。”脱口而出的答应了,原本有些后悔的如鸢,却在看到他瞬时明亮的眸子时,心中却有了淡淡的喜悦,每次看到他皱着眉头的样子时,她都会有些烦躁,而这笑容却能让她心情愉悦起来。

她总是希望他笑着,不忍看到他的难过。

(番外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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