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艺成后下山之时,却正是形势危急之时,又收到大哥秘令,暂时不得回转乱魂大陆,胡慕儒也一时无奈,只得先在荒地之旁,一个叫安村的地方隐居下来,一边继续精修兵道,一边也静待时机成熟。一等就是数年,一直到二十八岁那年,才等到大哥再次揭杆而起,他也被派人从这个后来改名为“隐贤村”的村庄接走。
一回到乱魂大陆,胡慕儒便被大哥委为“掌印大领”统管数万大军。当时就这曲曲数万大军,还要在胡族百万大军的夹缝中生存,条件何其艰险,但在胡慕儒率领之下,经过二十年南征北战,不断拓展,这只队伍不但没被消灭,反而涨大到现在的一百多万精兵,兵多将广,威震一方。
而这时大哥也终因旧伤复发而亡,临终要将族印交于胡慕儒,胡慕儒坚拒,后来传位大哥的儿子胡印。如此胡慕儒又辅助侄儿胡印。又经数十年东征西讨,一路拓土扩军,终于掌握了二个主城,占域达整个乱魂大陆四分之一,一时连祖山都振动了,为其派下了一位随军祭师。
事情也终坏在这个所谓的祭师之手,胡慕儒在前方征伐,族都之内却被这位祭师搞的乌烟障气,连胡印都在这位祭师蛊惑之下,再无一丝进取之心,终日纵情声色,荒废族政。
更可怕的是,这位本应只随军祭奠本族士卒亡魂的祭师,竟开始Сhā手军务。胡慕儒多次谏言,却被胡印搁置,胡慕儒也早知这位侄儿己对自己生出疑律。眼看霸业难成,胡慕儒只得告老还乡,谁知胡印竟只“嗯”了一声,便将这位戎马一生,闯下大好基业的掌印大领放弃掉了,竟连一丝挽留没有nAd3(
老人一生波澜壮阔,虽然删繁就简,但也听的元舍时而热血澎湃,时而荡气回肠,时而激愤,时而慨叹。看着元舍听及行军打仗时一脸的神往与憧憬,胡慕儒不由一阵苦笑,自己一生行伍,却也再没有了这样的朝气。
一直听到先生讲到告老还乡,元舍犹自一脸不甘道:“先生就这样把一片基业送于那胡印,却也可惜!”胡慕儒笑道:“这也不尽然,胡印虽然有些昏溃了,但做为一代族主,却比我强了太多。”元舍不解道:“莫非他谋略竟比先生还高不成?”
胡慕儒摇头笑道:“为主之道,与为兵之道不同,我本就不通那帝王之道,就算让我坐上族主高位我也没有能力打理族政,又何来的遗憾!”元舍竖指道:“先生的胸襟,小爷佩服到了极点,试问天下,又有几个人能摆脱这种诱惑?不过小爷就行,哈哈!”
胡慕儒看着本性流露的元舍,苦笑道:“这点之上,我不如少主啊!”元舍讪讪道:“先生何必取笑与我,小爷也只是随口自夸而己啊!”
胡慕儒正色道:“这却不是老夫取笑,少主一心向道,心无旁骛,这一往无前之势,正是老夫所不能的”说罢一转道:“不过这也不是老夫学的来的,如果再来一生老夫还是这般来过,这也是老夫的道,这杀戮无边的兵甲之道。元舍不由一阵沉思,忽然问道:“先生怎么没提过家眷?”
见老人一阵痛心之状,元舍忙道:“是不是小爷问错话了,先生莫怪啊!”胡慕儒强笑道:“不是,是提起家人老夫深感愧疚而己。”元舍见说中老人痛心之事,心中不由暗自后悔。
老人却长叹一声道:“老夫在鬼谷之时,己成家立业,倒有老妻小女,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几十年了,老妻与小女只见过几次,还是在军帐之中,匆匆一悟,连话也没能多话几句,老夫愧为人夫人父啊!胡慕儒半天才缓过神来,见元舍一脸沉思,虽然一脸淡黄色的绒毛,但双眼却明亮之极,老人心中一动。说实话,对一个晚上睡在水里的怪物,不好奇的又有几个。
“少主啊!”胡慕儒笑道:“老夫的一生,基本都合盘托出了,你就不能说说你自己啊!”二人说的投缘,不觉之间,天己渐晚,二人干脆移到胡慕儒的寝室之内,继续炳烛夜谈。
静室之内,袁公神识不动,也能觉察到这一老一少竟攀谈了一天,不由一笑,暗道:“看来还是这位先生与少主有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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