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辰还早,百无聊赖想去武场的元舍半路上却碰见春狐来寻,说是先生让其去书房准备听课。元舍忙返身回到洞府,来到书房时见胡慕儒早已到来,正背门而立,在他面前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宽约七尺高约四尺的乌木大牌,而胡慕儒正自眼望大牌,怅然而立。
元舍低声笑道:“先生也不多睡会!”胡慕儒此时心神沉浸在往事之中,竟没有听见,元舍连叫几声,见没有反应,心中也猜出些原因,便也肃产一旁,静等先生回神,一边向黑牌望去,心中突然一突,这块黑牌之上,发出千军万马之声,如置身残烈的战场之中。
刀枪碰触,战炮轰鸣,一拨拨的凡人军士被械炮轰飞,血肉模糊,各式骑兽或嘶或吼着倒了下去,一面面战旗倒下,一匹匹无主的战骑,在四方游荡,残旗半倚,尸横遍野,满目具是疮痍之状,令人怆然泪下,但令元舍毛骨悚然的是自己竟仿佛对这场景司法空见惯,生不出多少悲壮情怀。
良久,沉没在另一世界的胡慕儒醒转过来,返身见元舍早己肃立一旁,忙歉然道:“老朽一时失神,倒让少主久等了!”元舍微微一笑道:“我也刚到,倒是先生也不多睡一会,小心伤神啊!”胡慕儒摇手道:“老朽不济也算是半个修行之人,不妨事!”
胡慕儒突然拿起桌上的一面草纸,问道:“这篇魔文应该就是少主的习作吧?”元舍一看,竟是自己前些日子习练过的字贴,笑道:“正是!”胡慕儒笑道:“这哪里是一般魔文了,分明是被誉为三道文的上古魔文,倒是让老朽小看少主了!”
元舍一惊,没想到胡慕儒竟有这等见识,有些尴尬道:“这我也是刚听赤羽提过,倒不觉有什么玄机。”胡慕儒正色道:“我也是只闻师尊讲过,这可是世间三大奇文之一,据说世间法术禁制玄学,等一切天道术法等是因此而感悟而出,说为术道之祖文也不为过啊!”
这些话元舍倒是初闻,不由一怔,肃容道:“这个元某还真是初次得闻。”胡慕儒道:“天下三界,各大些的门派都有完整的人类符文,不过其中玄机倒没几人领悟,只是传说而己nAd1(不过这道文的记忆颇为奇特,现在倒沦为人类测试子弟资质的凭借了!”
元舍心中一动道:“如些说来,先生当也懂那符文了?”胡慕儒摇头道:“老夫资质一般,到现在也只记得几百个文字,不过支有全文,少主若有兴趣,不妨拿去参悟,说罢从跨袋取出一块石头一本小册子。元舍倒也识得那个石头乃是配合那小册的读音石,与传音石不同的是这种读音石只存蓄语音而不能传送话语。
这些小玄具在祖界之中也就是修仙界倒是常用之物,却不想胡慕儒倒也有这东西,元舍忙称谢接过,本来赤羽也说过要教他符文了,不过先自己熟悉一下也不是件坏事,胡慕儒道:“这些东西虽然玄妙,却讲的生涩难懂,要学的透彻,还是要有人指导,不然一入误区,便后悔莫及了,少主只做参考便可。”
元舍笑道:“多谢先生提醒,我自会注意。”胡慕儒正欲再盯嘱几句,却见袁公轻移仙步走了进来,胡慕儒忙上前见过,袁公微微一笑道:“先生不必多礼,如今同处一个屋檐之下,就是自己人了,居家无常礼啊!”胡慕儒躬身道:“得仙主垂青,晚辈之幸啊!”
一旁的元舍心中却突然一紧,他与袁公同处多年,对袁公的习惯了然于胸,见袁公一进门便目视那乌木大牌,知道其中必有玄机,果然见袁公突然在胡慕儒头上一击,胡慕儒便软软倒下,隐隐有一声尖叫从胡慕儒头部飞出,却被袁公一把拿了,再反手向乌木大牌中一伸一拉,也一声尖叫,一白色的怪物被袁公收到手里。
袁公厉声道:“好孽障,竟敢到我洞府兹事!”此时离此百万里以外的一处所在,一位金装祭司一脸痛苦,袁公的话如雷霆万钧击向他的神识,那已经是洞玄修为的金衣祭司跪拜求饶道:“半神饶命啊!在下一时糊涂,只是帮徒孙作法,无意冒犯仙尊,万望仙尊饶我性命,在下再不敢了!”
袁公愠道:“不管你居心何在,但此人在我洞府一日,便由不得你放肆,下次若再犯,定取你性命!”说罢手中的怪物已化为灰烬,袁公轻轻撒落,见元舍一旁目瞪口呆,便拍醒胡慕儒,元舍忙上前将先生扶坐在座骑之上,此时的胡慕儒一脸苍白,袁公递出一粒丹丸元舍忙给胡慕儒服下nAd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