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朗却认为桑树是在阻止他和儿子接触,心里很生气,语气也生硬起来:“什么叫乱来?我陪孩子玩就是乱来,那他呢?”
简书行瞬间有种躺枪的感觉。
桑树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就转头耐心地哄着慎慎:“慎慎乖!你忘了上次你把妈妈外婆还有果果吓坏了吗?妈妈带你去玩别的好不好?保证比果果和丹丹的好玩!”
“不嘛!我就要跟他们玩一样的!”慎慎一反平时在自己妈妈面前的乖巧,耍起赖来了。
“桑桑,我跟慎慎玩一样的吧!”沉寂许久的果果开口对桑树说,然后又望着文天朗怀里的慎慎,“慎慎,你不要哭了,我陪你玩。”
慎慎听了停止了抽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果果:“真的吗?谢谢果果!”想了想又遗憾地撇了撇嘴,“可是……我还是想玩过山车和海盗船!我一次都没玩过呢!”
“爸爸,慎慎为什么不能玩过山车和海盗船啊?”丹丹仰头看着自己的爸爸,非常不解。
简书行看了看桑树,同样地疑惑,但还是耐心地告诉丹丹:“爸爸也不知道。”
“你是怎么当妈妈的?孩子那么想玩,你非得阻止?”文天朗有些看不下去了,沉声质问桑树。
“我怎么当妈妈的还轮不到你来教。文总,我们一家人的聚会,还是请你不要来打扰吧?”桑树不想跟他废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呵呵!一家人?跟他们吗?”文天朗心底的火气瞬间升腾,“你心里最清楚,我是他们的……”
“文天朗!”桑树大喊一声,截断了他的话,她不想当着孩子和外人的面谈论这些事情。
文天朗也适时地止住了话头,毕竟这件事还差一个科学验证的环节。
“妈妈,帅叔叔,你们别吵了,我不坐过山车和海盗船了,我们玩儿别的。”慎慎抽泣着小声说。他有些害怕了,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见妈妈发过这么大的火。
桑树心里也有些难受,从文天朗手里夺过慎慎,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像不这样的话,他就会被人抢走。
“妈妈,你别生气了!我听你的话。”慎慎感受到妈妈在颤抖,乖乖地趴在她肩头,奶声奶气地保证。
桑树突然觉得眼眶肿胀,鼻头酸涩。她狠狠地吸了两下鼻子,看着慎慎认真地说:“妈妈不是不让你玩,只是害怕。”
文天朗见孩子终于不哭了,又想到桑树的逐客令,只好转身要离开。
...
(可是慎慎却不干了,双手伸向文天朗,眼泪哗地就下来了,刚刚止住的啜泣变成了哭喊:“叔叔你别走!叔叔你别走!……”
“慎慎乖,不哭了,这里不是还有简叔叔吗?一会儿简叔叔陪你玩儿。”桑树拍着他的背哄着,想要让他停止哭喊。
“不嘛!我要帅叔叔!我就要帅叔叔!啊~~~”慎慎却是不买账,只是一个劲地往文天朗那边够。
文天朗马上收回步子,转身一把抱起慎慎,任他把鼻涕眼泪都蹭在自己的高级定制西装上。边轻拍他的背边柔声安慰:“慎慎不哭!叔叔不走了!叔叔陪着慎慎,叔叔一整天都陪慎慎!”
慎慎闻言抬起满面泪痕的小脸蛋,抽搭着问:“真……真的……吗?”
文天朗的心被他哭得柔软无比,边擦他脸上的眼泪边保证:“真的!咱们拉钩!”
小家伙听到这话,伸出小手指,勾上了文天朗的大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松开手指,他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骗人是小狗”,看到文天朗点头,才终于破涕为笑。
这边一大一小只顾着交流感情了,那边的四个人就被华丽丽地无视了。
最终,文天朗因为慎慎而留了下来。于是,在接下来的所有活动中,小家伙都赖在了他身边。
桑树看着在前面笑得正欢的两人,心里又担心又忧伤。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去避免亲子鉴定,而现在文天朗和慎慎又这么好了,难道血缘这种东西在冥冥之中就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了吗?
简书行开始时心里也有诸多疑惑,不过现在貌似都解开了。通过这几次跟文天朗这个人的接触,以及先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他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这个结论足以伤他彻底。
孩子们则没有那么多心思,几个人手拉着手,一路对着游乐园里的新奇玩意儿看个不停。
文天朗也在心里感慨:慎慎跟他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就这么粘着他,这说明他们百分之九十九是自己的孩子了。不过,还得尽快将那百分之一确定下来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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