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怒瞪着文天朗,而文天朗则像一位睥睨天下的君王般俯看着她,那目光里有愤怒、疑惑和不屑。
桑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來,虽然地上有地毯,但她的后背还是摔疼了。
但是还沒等她站稳,文天朗就一把拽过她朝休息室走去。他的力道极大,像是要把她的小手腕捏碎似的,桑树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再次把休息室的门重重甩上,然后把桑树朝前一推,自己则靠在了门背后。
桑树再次猝不及防,还好前面有沙发,她才不至于再次摔倒。
“文天朗,你神经病啊!”桑树转回头怒骂道。
文天朗还是不说话,大手一扬,一张雪白的纸片落在桑树脚边。
桑树带着怒气疑惑地捡起來一看,是一张亲子鉴定报告单,只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什么意思?”桑树举着那张单子不解地问。
文天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掏出了一支烟,听见她发问却不急于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点着烟,狠狠地抽了几口,然后把烟都喷在了桑树脸上。
桑树嫌恶地皱起眉头,她最讨厌人抽烟了。
“孩子为什么不是我的?”许久,文天朗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
“啥?”桑树被他这突然一问问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來他说的什么,然后盯着手中的报告单,不可置信地问,“这是你和我儿子的亲子鉴定报告?”
文天朗还是沒说话,只是继续吞云吐雾。
桑树刚才沒仔细看,现在得知这是文天朗和自己儿子的亲子鉴定报告,吓得赶紧看结果。可结果却是:非亲子关系!
这怎么可能?自己只有过他一个男人,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他的?除非,他拿去做鉴定的不是孩子们身上的东西,而是别人的!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桑树赶紧从震惊中恢复过來,弹了弹那张薄薄的纸片,嘲讽地开口:“我记得我告诉过文总,孩子们是我向国家精子库申请的精子孕育的,跟您半分钱关系也沒有,您何必还要自取其辱呢?”
“据我所知,国家精子库根本不会向未结婚的女性提供精子,而且就算是已婚夫妇,男方有生育能力的也不能申请。”文天朗一手将烟掐灭,一手指着桑树,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申请下來的?”
如果不是他对她的话表示怀疑而特意去查了一下,沒准就真的被她骗了。所以他才会坚决地去做亲子鉴定,因为他始终相信那两个孩子是他的。可是,结果却是这样出乎他的预料。
“我……我有特殊渠道!”桑树沒想到 ...
(他连这个也知道,当时胡诌的时候根本沒考虑到这些。
“哦?那我倒是很感兴趣那是什么样的特殊渠道,以至于连国家的规定都可以枉顾?”文天朗朝她逼近了一些,咄咄问道。他从这个女人躲闪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
“这个……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知道吗?我先买通一个沒有生育能力的男人,跟他假结婚,等申请到精子了就把他打发走了。”桑树脑子转得飞快,努力不让这个男人寻到破绽。
“可是我手上的资料显示你沒有任何婚史!”文天朗再进一步,冷声说道。
“难道你不知道在我们国家有一个专门办证的行业吗?只要你出钱,你想要处男证人家都能给你做出來,而且跟真的不差什么!”桑树已经被文天朗带入了一个高度紧张的时刻,脑子里的应对之词一想就到。
什么?处男证?呃……文天朗被雷到了!
“我的结婚证当然也是通过这种途径做的,然后再买通国家精子库内部的人,很容易就通过了检查,然后就申请到精子了。”桑树不等他再次质疑,就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完了。
“买通那些人可要不少钱!你的钱是哪里來的?”文天朗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逼问到。
“既然你已经调查过我了,应该知道我买彩票中了五千万,要不然我怎么敢申请两个精子?凭我当时的能力,根本养不起的!”桑树不得不说了自己的发家史。
“你是说你申请了两个精子?可果果和慎慎是同卵双生,只需要一个精子就够了。如果你申请的是两个,那么即便是同一个男人的精子,生出來的孩子外貌也不可能如此相似!而且,一般女人一个月只会排除一个卵子,你就会那么特殊,一次排两个?”文天朗紧紧抓住她话语里的漏洞,誓要把她的谎言揭穿。
桑树此时已经被他逼问得全身冒汗了。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博学多才啊?竟然问她这么高深的生物学问題!要知道,她上学的时候对生物什么的最不感冒了。
桑树偷偷地看了一眼文天朗,发现他正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赶紧收回目光。
“我……”真要命!该怎么回答他呢?难道就这样被他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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