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说话怎么可以这么粗俗?”兰若如像受到惊吓似的指着她,话都说不连贯了。
“话粗理不粗啊!”桑树似乎并不觉得她的说法有何不妥,把钱塞进兰若如手中后,拿起自己的包包,又对兰若如鞠了一躬,“我能否早日脱离苦海,就拜托您了!还有,谢谢您今天这顿丰盛的午饭!文夫人、文小姐,再见!”
兰若如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來了,倒是文天晴,脸上憋着笑,对桑树点了点头。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别说她哥了,连她都开始对她好奇起來了。
桑树的坏心情这会儿已经烟消云散了,开始有点后悔那么捉弄兰若如了。且不论她的身份地位,但毕竟是长辈啊!
可是事已至此,也沒办法不久了。再说她又不会真的跟文天朗有什么,以后应该是沒有机会面对她了吧?
这样想着,她心里就释然了。
不过当她哼着小曲儿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顿感一股堪比西伯利亚冷空气的寒流迎面扑來,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抬头一看,寒流的來源正站在办公桌后黑着脸阴测测地盯着她。桑树暗道不妙,转身就想出去。
“站住!”她刚迈开一条腿,文天朗就大喝一声。
唉呀妈呀!太吓人了!桑树的小心肝儿颤了几颤。他应该不能这么快就知道了吧?自己应该沒有别的地方惹到他吧?那既然这样还怕他干什么呀?
这样想着,桑树停下脚步转过身,故作镇定地看着文天朗问道:“文总有何吩咐?”
呵呵!装得倒是挺像的!
“你干什么一见我就跑啊?”文天朗慢慢从办公桌后面踱了过來,一步步逼近她问道。
“呵呵!我沒有啊!我只是想起还有一份重要文件在齐助理那里沒取。”桑树干笑两声 ...
(,赶紧找借口掩饰。
“哦?那我叫齐助理送进來就行了!”文天朗继续逼近她说道。
“啊,那个,不用了,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一会儿我自己去拿就行了!”桑树赶紧制止,要是齐助理真來了就该露馅了,不行,得转移话題,“对了文总,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难道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文天朗斜睨着她,咬牙切齿地问。
“啊?说什么啊?”桑树一头雾水。
“比如你跟我是真心相爱?比如你不会离开我?”文天朗边沉声说着边用他修长的手指桑树的衣领。
喵了个咪的!怎么他不仅知道得这么快,还知道得这么详细?兰若如应该不会连这个也告诉他了吧?如果都告诉他了,那么“臭狗屎”他也知道了吧?
完了完了完了!桑树瞬间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他这动作是什么意思?真的要掐死她吗?她这简直就是作死啊!
桑树尽量将脖子缩到最短,惊恐地望着文天朗。可是,他眼中那种类似于受伤的神情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瞬间变身大恶人了?
不对!现在分分钟面临伤害的是自己好么?文天朗,你能把你好看的爪子从我脖子附近拿开吗?这样很吓人你知道吗?
文天朗却既沒有掐上她的脖子,也沒有把手拿开,而是一用力将她拽进了他的怀里,把她的头闷在他的胸前。
“什么时候,这两句话能因为出自你的真心而说给我听呢?”文天朗闷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通过他结实的肌肉,和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毫无遗余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她不由自主地就停止了挣扎,心也开始越跳越厉害。
这样的文天朗,和说出“我们在一起”时的他是一样认真的。
她抬起头來看着他,他也低下头看着她。
四目相对,她从他眼里看到了认真、渴盼,他从她眼里看到了躲闪、逃避。
这注定是一场追逐与逃离的较量,只是不知道是他能追得上,还是她能逃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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