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是真的想要摆脱穆之轩的纠缠,但是等她真正达成目的之后,她还会乖乖地留在他身边吗?
桑树见文天朗自顾自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自己先走了。本來她想跟他说声谢谢的,但想到他好几次占自己的便宜,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说这是公司,虽然这时候周围都沒有人,却也难保某个角落就有眼睛在盯着他们。她才跟兰若如保证完,不想马上又有人跟她打小报告,让她不断來找自己的麻烦。
文天朗回神的时候,桑树已经进去了。等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桑树桌角上那金黄的向日葵以及向日葵掩映下已经进入工作状态的桑树。
他走过去,拿起了那束让他觉得刺眼的鲜花。
“你干什么?”桑树只觉眼前一晃,抬头就看到文天朗要把向日葵拿走。
“这破花还留着干什么?”文天朗皱眉问道,说话间已经走到垃圾桶边,准备把花扔进去。
“诶~~~别扔啊!”桑树见状飞扑过去,堪堪抢了下來。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它们,她才抬起头來瞪着文天朗。
她那么紧张那束花,是因为那是穆之轩送的吗?难道他今天的行为已经使她动摇了吗?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最可笑的那个了?
“既然千方百计地想要摆脱他的纠缠,那还留着他送的花干什么?”文天朗已经沉下了脸,声音也带了令人闻之生寒的冷冽。
“拜托,花是无罪的好么?”桑树白了他一眼,回到自己位置上重新把花放好,再次准备工作。
真是的,她最讨厌认真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了!
可是,有的人却不打算放过她。
她的下巴被文天朗捏住,她被迫抬头与他对视。
“告诉我,你真的只是因为喜欢这花?嗯?”文天朗的星眸直视着她的美眸,他似乎越來越搞不懂这个女人了。
桑树的下巴被他捏得 ...
(生疼,听着文天朗霸道的语气,心想这个男人真的是不可理喻,跟一束花较什么劲儿!
她把头用力一甩,从文天朗的魔爪中解脱了出來。
“文天朗,你犯蛇精病了吧?”桑树沒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开始工作。
蛇精病?这是什么病?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在骂他。
文天朗顿时觉得胸中有熊熊怒火在翻滚,似乎马上就要喷薄而出。
他真的对这个女人太纵容了吧?要不然她怎么敢这么嚣张?想他堂堂文氏掌门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
“嘭”的一声响,桑树吓得一个激灵。抬头一看,原來是文天朗一拳砸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干什么呀你?真的是蛇精病犯了吧?”桑树抚着胸口,忍不住冲他吼道。
他的脸色黑得吓人,周身都被冷空气环绕着,冻得桑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如果她知道他此刻正怒火中烧,一定会怀疑他这样冷热交替会不会把他自己弄病了。
“女人,看來我真的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嗯?”文天朗的声音低沉冷戾,星眸已经危险地眯起了。
桑树终于有点害怕了,这才是真生的文天朗吧?那个于她來说,恶魔一般的存在。
恐怕她将來就算真的摆脱了穆之轩,也会落入他的狼爪吧?他说过,她欠他的,所以他不可能放过自己。当初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稀里糊涂地答应他的条件,还跟他签了什么破协议!
“文总,请不要激动!我错了!我错了!”桑树考虑了一下眼前的情势,最后决定还是适当示弱比较好,毕竟这不是什么原则上的大问題。
通过跟文天朗这么久的相处,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当他犯蛇精病的时候,一定要顺毛捋,要不然自己会很惨的。
文天朗沒想到桑树居然跟他服软了,本來他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她炸毛的话,他好好地收拾收拾她的,这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错哪儿了?”他只好顺嘴接下去,语气还是一样的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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