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错药了啊?”我推推她的头,“玉米头呢?你最爱的玉米头呢?”
“干嘛啦?”她摸摸头,“人家转型不行啊?”
“我知道了。”我用力拍拍她的肩膀。
“知道什么?”她有些小紧张的看着我。
“你神经病!”我站在那里大笑。
钱灿灿无语的看着我,看我一个人在那里发癫。
“不就是59分吗?至于你不正常一整个冬天吗?”钱灿灿一语道破我心头之痛。
大学四年,除了大一考过倒数第一,我后来的考试哪一次没及格过?就算英文六级,我都压线通过,现在在居然在大四晚节不保,不过算了,五千块也够我顶很长一阵子了。
“算了,姐姐想开了,不就是补考吗?这有何难。”
钱灿灿把金华火腿递给我:“我妈让我带给你吃的。”
“对了。”她指指不远处,“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巷子口有一个好大好大的雪人,雪人上还有一个胡萝卜雕的桃心,可逗趣了。”
是安可。
我拎着金华火腿就往巷子口跑去,我有预感,安可来了,他一定来了。
我站在巷子口左右来回看,可是一个人都没有,除了纷纷扬扬的雪,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坐在那个雪人旁边,看着那个堆砌得憨厚可掬的雪人,他的眼睛是闭着的,显得那么哀伤,他的脖子上挂着我大三那年的素色围巾,围巾上有一个干掉的红萝卜桃心,那是已经被做成标本的红萝卜,它没有一点水分,有的只是标本的模型。我记得大三那个红萝卜桃心,安可后来连同围巾一起拿走了,我问过几次他们的下落,他都不告诉我,我没有料到,半年之后我和安可分手,我永远失去了他们。
我拿下雪人戴着的那条围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慢慢的抚摸那个我只见过却没碰到的红萝卜。